“呜嗯……啊啊……”风左涕泪俱下,禁受不住,身子扭成蚯蚓似的,却怎么也逃不开那个手掌心,一会儿又拼命抬臀,把命根子往人手里送,千月得逞地笑笑,停下来看少年欲求不满的委屈样,手心抵着顶点的缝隙,又转起圈来。
来回几趟一止一动,就听他孟浪之声一波高过一波,腹肌透力,全身颤抖,一股清液喷涌而出,持续了好一会儿,把他自己的胸腹浇了个透,身下积成了一个小水洼。
千月躲在一边等着,见少年胸口起伏,粗喘不已,红唇微张,口涎连着丝荡下来,混着眼泪,沿着脖颈往后淌,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帮动弹不得的少年冲了个凉,又架着他的手臂把人弄回田边的小木屋,突然想到,他师尊的修为必定更上几层楼吧……难道明莲早就知道他师尊是谁,还有元阳在身?
人有七窍玲珑心,哪像我愚钝不堪,我既受了她的恩惠,还要感谢她才是。
想到这,她也不想再想了,却也睡不着了,见桌上堆了几团丝线,干脆扯了几段,编起穗子来。
……
“风左,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师尊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几乎每天都要数落他一番,气急了连着自己一起骂“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还不如种瓜去,什么时候把剑穗做好了,再来见我。”
剑是屠戮之器,剑道却并非杀道。
制作剑穗时,想着自己要守护之志向、之物、之人,从此,每当剑穗飞扬,就是在提醒自己的道。
师尊叫他练剑,他日夜刻苦;带他去杀魔,他尝过了血腥;教他铸剑,他在熔炉边挥汗如雨,但他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没有师命,到底为何挥剑呢。
他只好奉命种瓜。
日中的暑气把昏睡的少年热醒,只见屋内摆设依旧,配剑正在床边,上面挂了黄色的剑穗。
他下了床,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又羞又气,飞快套上衣衫,屋里屋外转了一圈,空无一人,林间蝉声呱噪,让他更加烦闷。
他进屋佩戴好剑,剑穗随之摇荡,不禁紧握剑鞘:她究竟有何意图,既然使了手段强要他,还问什么名;擅自做了穗,又擅自挂上,简直无耻之极。
细软的穗子扫过他的手腕,勾连起昨日肌肤相亲的触感,全身一股燥热。他走到门前又退了回来,这么来回转了几圈,还是追了出去。
千月在山下遇到风左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剑修不练剑,又是种瓜,又是下山,还真闲。”
“瓜卖给村里人换些银钱,买些特产灵材——”风左说着又暗骂自己一句,和她说这些做什么,“你要走了?”
“留下做什么?”
风左捏紧了拳头,思绪万千,最后咬牙说道:“你夺了我的……如今身带剑气,正是练剑的好时候……”
咦?千月这才想到,为什么出门游历前的初试,要来鸣剑山呢?自己初出茅庐,资质平平,若不是遇上明莲,还不知如何过了这关,日后若碰上邪魔歪道,岂不是连自保都不能?顿时想明白了,原来,来鸣剑山正是为了磨练武艺,以备来日。
“你愿意教我练剑?”千月试探着问。
“唔。”少年盯着少女鞋边一丛新鲜的野花,模糊地应了一声,“我只指点一二,师尊不会怪罪的。”
“那我们走吧。”她推着风左的肩膀往回走,生怕他反悔,“说起来,你昨日裸了上身,可真好看,不是特意给我们看的?”
“才不是!”少年直视前方,边走边回嘴,耳根都红了。
……
许多年后,风左为千月铸了一把无锋的重剑,取名“悦尔”。据说剑里熔入了千月的一簇发丝,主人挥起来轻如无物,于他人却重如玄铁。
明莲不喜剑术,但也想要一把防身武器,来信索要,千月游说一通,风左也就制了一把匕首,并没有命名,匕首经由千月送给了明莲。那匕首弯如新月,削铁如泥,似乎也有什么神奇之处,还不为世人所知。
又过了许多年,鸣剑山的剑冢还留着“逢昨”,而风左的名字,只留在了佛欢寺中小小的木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