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蓝邦的事情蓝湖音也知道一些，但是一直都只是停留在调查阶段，她没过事情会那么严重。

“哲轩他太急于求成，所以才……”蓝芩很后悔当时她没有全力制止他。

“小姑姑，你怎么也糊涂啦？那药……真的会害死人的。”蓝湖音十分震惊，那个向来待她温柔的文哲轩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湖音，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蓝芩急出眼泪，“湖音，你能不能去看看哲轩，他说，现在能帮他的人只有惠斯蕘了。”

蓝湖音皱眉，“小姑姑，我……我不是不想帮忙，但是斯蕘，我不想让他为难。”她不清楚惠斯蕘跟文哲轩之间到底有着怎么的过节，但是她的心，始终是向着惠斯蕘的。

“……我也知道，我是真的走投无路才厚着脸皮来找你的。没事，我再想其他办法。”蓝芩知道蓝湖音也非常为难，况且，她还不知道真相。如果贸然让她去求惠斯蕘帮忙，恐怕他们的关係也会破裂。

“我去看看他吧。”爱一个人的那份心意，蓝湖音比谁都清楚。或许她帮不上忙，但基于那些年文哲轩对她的好，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

蓝湖音自然是瞒着惠斯蕘来见文哲轩的。她藉口跟蓝芩逛街吃饭，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半天的自由时间。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见我的。”文哲轩脸上的笑容似乎一如往昔般亲切。

“我听小姑姑说了，很抱歉……我帮不上忙。”蓝湖音觉得他的笑容没有变，但眼底却多了几分精明和算计。

“湖音，我只是想让你帮忙聘请一个好的律师，这对你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啊。”文哲轩仍不死心地劝说。

“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懂，我也不会插手。至于律师，小姑姑跟我会尽量……”

“不是尽量！我是要最好的律师！”文哲轩怒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蓝湖音吓了一跳，眼前的男人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对她极好的哥哥？“对不起，我先走了……”再谈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哈……”文哲轩突然大笑，“你以为你这么卑躬屈膝地讨好惠斯蕘就能跟他在一起了？我告诉你湖音，不可能！”

蓝湖音心头一颤，她有强烈的不好预感。于是她站了起来，转身欲离开。

“你不想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死的吗？”他不好过，也不会让任何人好过，尤其是惠斯蕘。

蓝湖音缓缓回头，只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地吐出几个字：“他父亲是被你父亲害死的。”

“怎么了湖音？”蓝湖音走出来时，步履不稳，面色苍白。蓝芩赶忙走上去扶着她。

蓝湖音使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用力地抓住蓝芩的衣袖：“……小姑姑，不是、真的……爸爸他……怎么会是、害死斯蕘父母的人？”

闻言，蓝芩的脸色突变。

“……不、不是真的……”蓝湖音拼命摇头，声音颤抖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湖音……”蓝芩想安慰她，却发现说任何话都无济于事。

“小姑姑……不是真的，对吧？”蓝湖音执着地对上她的视线，再一次求证。

蓝芩沉默了半晌，最后默默点了点头：“是、真的……”

蓝湖音的双腿忽然就软了下去，眼泪潸然落下。幸亏蓝芩一直扶着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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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