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朱常洛登位,那里有他老子这种道行手段?被官员的一忽悠,便下诣拔190万两白银补边军响银,群臣们人人称颂,称之为贤君明君,但这请诣开内帑之风愈烈矣。
连泰昌帝的定陵的装修费用,都由内帑支银150万两支付。
朱由校:“这是国葬呀!大行皇帝是大明皇帝,皇帝寝陵不是由国库支银修建吗?”
四大阁老,六部大臣意见一致:“天下都是皇家的,国库支和内帑支又有何分别?况自神宗起,这皇帝寝陵、皇宫修建,全由内帑支。”
这个历代皇帝,登基后即修皇陵,由户部国库拔银,逐年修建,这个万历皇帝敛财有术,往天下州府广派税监和矿监,捞了不少银子,在国家支出上,他一毛不拔,但在这自己的皇陵和皇宫的修建上,他是发内帑,自己出银子了。
这并不是他高风亮节,而是群臣一再劝他节俭,降低、削减这皇陵和宫室的规格,这个老奸巨滑的万历无奈,只好自掏腰包,这是为了维持皇室的体面。
万历皇帝有两方面比较愿意花银子,一是皇陵和皇宫多修建。二是对皇子朱常洵的打赏。
万历自觉便宜了长子朱常洛,就委屈了三子朱常洵。于是册封朱常洵为福王,并且为了弥补未立朱常洵为太子的愧疚,万历为朱常洵花钱从来不心疼。朱常洵的婚事,万历花了十万两,太子大婚,只有五万两;为了让朱常洵住的舒服,万历为福王修建超级王府。
朱元璋为了避免子孙们穷奢极欲,立了很多家规,其中一条就是藩王府邸费用不超过三万两,结果万历给福王的宫殿花了将近三十万两。老朱家还有一条更严厉的规矩,那就是藩王不得留京,而且必须圈在封地。万历太喜欢这个大胖子了,封王后还把福王留在身边近十年。
即便是福王离开你万历到封地去了,万历仍担心朱常洵过得不好,于是又赐给朱常洵四万顷良田,福王看到这笔赏赐自己都不敢接,因为它超出祖制太多太多了,接了怕成为众矢之的。无奈万历只好减半,但是两万顷仍然是一笔巨额数字,多到什么地步,整个河南的良田加起来都不够,只能从临省山东、湖北划拨。
福王之后的贪婪之举就伤到大明帝国的根基了。朱常洵就藩之后又看上了江都到太平沿江的杂税,还有四川的盐税和茶税。还向万历伸手要淮盐,而且不是一次性要,每年都要一千多引,他要拿到洛阳来卖。
以上这些万历统统答应了,江淮和四川都是明朝赋税重镇,万历相当于把国家重大资产免费转给了朱常洵个人。
而且这些举动还会产生蝴蝶效应,朱常洵将淮盐引入洛阳,而洛阳是河东盐的销售重镇,为了卖自己的盐,福王严令洛阳地区不得销售河东盐,而河东盐的销售利润是边军将士的重要军饷来源,万历此举无异断了边军的粮饷。
这个福王也就成为天下最有钱的亲王了,当万历在做一个最优秀最仁慈的父亲时,他对他们朱家江山的伤害却深及骨髓。
到了康熙年代,论辈分,福王朱常洵乃是今上的叔叔,按太祖皇帝朱元璋的设计,所有的亲王郡王均“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这样,这位没当成皇帝的亲王在洛阳封地,除了享受荣华富贵,委实别无他事。
当地人称:“常洵日闭阁饮醇酒,所好惟妇女倡乐。”当时的河南是农民问题的重灾区,旱、蝗两灾相继,人相食,福王的奢侈引发了诸多不满。
这些在深宫之中的朱由校都知道,他不相信王公大臣们会不知道,现在这个朱由校为空了一半的内帑而忧虑时,这个福王却是终日饮作乐,由米柱出现的蝴蝶效应,这头大肥猪等不到李自成来宰,而是朱由校决定自己宰了。
这个凡事讲究和光同尘,一团和气的方从哲如果配合这个皇帝亲政,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如果他不识趣,自然就会找一个识趣的人来做。
皇帝是明白一件事的,治理国家不外乎是国富民强四个字,财崩溃了,问题多多,但如果是国库充足,这个钱就不是问题了。
万历中兴之说是来自三大征,三大征的底气来自张居正改革的财政积累,三大征也消耗光了大明的底蕴,所以建奴是迅速的崛起。
面对建奴的压力,他们唯有迅速的积累财富,这迅速回血的办法就是杀肥猪,这康熙皇帝就看中了两头肥猪,准备宰了回血,这个米柱就充当刽子手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