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明显是吹牛了,建奴旗丁满十五岁的时候要进行考核,合格者为步甲,优秀者为马甲,然后再依据战场上斩级多少擢升,斩首一百级可穿红甲,再从红甲中选取骑射双绝者为巴牙喇,即白甲兵。
白甲兵的数量非常稀少,可以说是千里挑一,一个甲喇中也只有三五十个,战力最强的两黄旗也不过只有二百余白甲兵,目前尚无战场上斩杀白甲兵的记录。
这个地痞流氓们自相残杀之时是威风八面,但看见了锦衣卫校尉,还是胸带铁牌的,为之大惊,纷纷的抱头跪下,刚才还是拳打脚踢,血肉横飞,现在是一下子的停止了下来。
厂卫胸前的小铁牌,上面写的是他们所属的卫所和部队,米柱折腾了这么多事,真正的用意是表明只有这些胸前有铁牌的厂卫,才有执法权,没有这铁牌的,他们一律拿下,送往北镇抚司,这等于剥夺了南镇抚司的权力,这让骆思恭,十分的生气。
这治安肃正,不是吃饱没事干抢这个五城兵马司的活计,而是整顿内务,树立他们厂卫的权威。
经此一役,敢在京城街头敢公开抓人的,就没有几个部门了。
米柱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放缰缓行,他冷冷的扫了抱头蹲在地上的地痞流氓们一眼,问道:“诸位因何事在此斗殴滋事!”他居高临下,这是相当的威风,这上位者的威严气度尽展无遗,压得一干地痞流氓们不敢抬头。
一名校尉道:“回千户大人,两伙人在此为争一个粉头而大打出手。”
米柱道:“如此有精力,往押往城外黑水卫队营地,劳教改造!”
校尉道:“喏!”
“冤枉呀!大人饶命!”这些地痞们齐声讨饶,他们不知这黑水卫队营地是什么,劳教改造是什么,但总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米柱是懒得理这些人,准备离开,其中一个衣饰华丽的汉子站了起来,拱手道:“大人有礼,小人杨如花之父。”
“蹲下!”校尉喝道,抽出鞭子,就要抽打。
这提到熟人之名,这个米柱是不能坐视了,他喝道:“住手!”他跳下马,拱手道:“阁下是?”
这汉子个子高瘦,身穿长衫,头戴一顶帽子,还在帽子上饰了一朵红花,这风流自赏的样子让人生厌,不过此君确是生了一副好皮相,现在是徐郎半老了,这年轻时应该是一个风流浪子。他拱手道:“杨锦鹤。”
米柱这就尴尬了,他是有一门亲事,他并不认识他的未来岳父是谁,叫什么名字,现在好了,捉嫖现场捉到,真够尴尬的。他敢当着他这东厂千户之面自称是杨如花之父,应该不是胡说,谁敢在名震京师的东厂千户这么说。
米柱拱了拱手,说道:“有礼!你是杨如花的父亲?”
杨锦鹤毫无羞耻之色,说道:“正是!”
相不到翁婿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他只好又是一揖,说道:“岳父大人安好!”
杨锦鹤道:“贤婿你来得正好,小粉桃是我先看上的,这个李二愣子,居然敢和我抢,真是不知死活,给我拉他们去诏狱,往死里打。”
米柱道:“原来是打断了岳父大人的雅兴,确实该死!哈!今天晴空万里,天色甚好。”他就是再无耻,也不能因此理由而把对方锁回北镇抚司严刑拷打,这脸还要不要?他下令道:“全放了!全放了!”
杨锦鹤得意的道:“看见了没有!老子就跟你们说,老子的女婿是东厂千户米柱,敢和老子作对,不知死活,下次再敢和老子争,见一次打一次!”这个杨锦鹤双手叉腰,威风凛凛的道。
不但米柱尴尬,手下们的校尉也是尴尬,居然是这么的结果,冷峻威严的米千户,遇上了与人争风呷醋的未来岳父,他的威风是抖不起来。
米柱道:“岳父大人,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你喝一杯吧?”
杨锦鹤欣然道:“好!小粉桃这里有上好的玉冰烧,正好我们喝上一壶。”这人!怎么说呢?居然邀请这女婿去伎院里喝花酒,这也没谁了?
米柱道:“我正在执行公务,不能出现在风月场所。”
杨锦鹤道:“可惜了!我的花酒还没有喝够呢?你先忙你的去吧?我们改日再喝,告诉你的兄弟,认准了我,以后可不要再干这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