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一手捏着文件,另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却一丝力都使不上。
今天他们部长说要送一份文件来展维签,她自告奋勇揽下这个工作,临了到了人家门口,她又腿软了。她即迫切地想看到他,又害怕看到他。如果打开门后,看到一双和昨夜梦中一样的眼睛该怎么办。
“徐小姐?”许南看到徐瑛一直杵在霍节办公室门口当门神,向她投出询问的目光。
徐瑛被许南喊回了神,咬紧齿关,打开了门。
霍节正靠在在沙发上看文件,他鼻梁上架着那副金丝眼镜,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冽锐利的距离感。
徐瑛心脏一紧,挪着步子走到一个她觉得合适的距离,伸长手臂把文件递到他面前。
霍节头也不抬道:“你们成辉的人就是这么做事吗?”
徐瑛直愣愣地看着他:“怎么做事?”
“什么都不说就把东西怼到合作伙伴面前,还一副恨不得离对方八丈远的样子。”霍节抬起头,扶了一下眼镜:“我身上有病毒吗?”
他见徐瑛还是一副呆头鹅的模样,语气硬了起来:“坐下。”
徐瑛这只惊弓之鸟一下子被他镇住了,咻地一屁股扎在沙发上。
霍节拍拍自己腿边的位置:“坐过来点。”
徐瑛一点一点把屁股缩过去,速度比蜗牛还慢,并且缩到一半就不动。
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过来。”
“……你先把眼镜摘掉。”
霍节诧异徐瑛提出得这个没头没脑的要求,但还是把眼镜摘下来。
眼镜一放到桌面上,徐瑛几乎是同时就挤了过来,小狗似得拱着他。霍节没防备,险些被她挤下沙发。
他扣住她的腰,把她提到自己腿上,帮她把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我戴眼镜很丑吗?”
徐瑛摇摇头:“没有。”
两个人对视着了几秒,一起笑出声。
她圈着霍节的脖子,把头窝在他颈间,看着他工作。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办公室,包裹着两人。或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太过舒服,徐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徐瑛醒过来时,霍节正在换衣服,铁灰色的笔挺西服已经被脱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羊绒大衣。
“你干嘛换衣服?”
霍节理着自己的领口:“你刚才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