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教坊司的春奴,一言一行都由不得自己做主,自有别的嬷嬷大人做主。”
“你——”
“奴本是戴罪之身,殿下保了罪女一条小命,罪女感激不尽,每日在教坊中本本分分,不敢逾矩。此前罪女不明事理,得罪了殿下,幸亏嬷嬷不辞辛劳、悉心教导,罪女如今已深知自己错得荒谬。懂事听话便是罪女的本分,殿下大人让坊里头抬举了罪女做伎乐天,罪女便得做,如何能不知好歹?”
“……你…你觉得这都是我的意思?”
旃檀猛地打开他的手,挣扎着直起身来:“太弟殿下明知故问!那教坊司是什么地方,您心里不清楚吗!?里头并非虎狼之穴,嬷嬷们也都仁慈,从不动辄打骂!我便是难得一见的天生贱种,自甘下贱!我是罪臣之女,残废之躯,我能做得了自己的主?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是何等身份!?太弟大人万金之体……说一不二,谁敢违逆?这下头的哪一个不是揣测着您的心思?您说您把我放在心上,若没您的授意,谁敢、谁敢动你的东西!”两行泪水滚了出来,语气中是说不尽的屈辱悲哀。
元禆见她说到后头几句,已然激动得胸口剧烈起伏,语气飘忽,想到刚才自己脾气上来,对着她撒了好大的邪火,心里愧疚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急忙上前去扶,也不太敢多辩解,只是低了声音道:“胡说!我从未——你别气,是我不好……我见那猪狗不如的东西对你无礼,一时气儿不顺犯了浑,是我——”
“太弟殿下就别来这套了……”旃檀打断了他,擦干泪水换了一副笑脸,拢着睫毛,眼波朦胧,一只手柔柔地探进他领口里,摸出了那枚染血的宫花,端详一番便别到自己发间,“六欲良宵,可别坏了兴致…您既然来了,就让奴好好服侍您,教坊司的嬷嬷可是教过奴婢好些……”她一手拉过他的手带向自己的玉乳,缓缓滑过自己的胴体,一路游弋向下,另一只手却抓向他胯下热挺的阳物:“殿下是想要摸奴家的奶,玩花穴或是后穴……?都是可以……”
她的身子凑得极近,软得像是没有了骨头,挂在他的身上,连周遭的空气都好像变得湿热起来,疾速蒸发的水汽氤氲开,迷得眼睛都要睁不开,春波在心头荡漾,理智像一截漂忽水上的枯木,旋转沉浮,一时让他忘记了自己所来何事,一时又乍然清醒,她的唇滑过自己脖颈留下一串湿润的水痕,像只勾魂的媚妖索命的水鬼,下一刻又把他拖入迷失的漩涡之中。
“还是殿下……想让罪奴把您含进口中……?奴可以吮您的guī_tóu,用舌尖勾您的马眼,再将整根鸡巴从上到下舔一个遍……吸住您的子孙袋好好按摩一番,然后您可以整根插进来,奴家的口又紧又热,您能一直顶到喉口,磨住那深处软肉好好解一番痒……”
他看着她低垂睫毛下浮动的眼波,潮红的双颊,胯下胀痛得突突直跳,心中却反而更加没来由的烦躁,那只没规矩的手在他腿间撸揉,却更像狠狠攫着他的心脏。
“……太弟大人若想出来,可以…射在奴的口中,也…也可射在奴的脸上……但奴更想您……更想您射在奴的喉头间,奴喜欢吃您的液……”
“够了…够了!”元禆推开她。
旃檀直起身子,笑意凝固在脸上,却仍是强忍着不平顺的喘息继续说道:“……还是大…大人想出了什么新的法子……折辱罪奴……都、都可以,只要大人开心咳咳咳——”她突然猛地向床边栽倒,伏在床缘剧烈地咳喘起来,上气不接下气,身子弓成一团抖动不止,只觉得天昏地暗,眼睛都睁不开,生理性的涕泪顺着脸颊打落到地上,那动静几乎像是要连内脏都要呕了出来。
“旃檀!旃檀!张太医!”元禆大惊失色,扶住她的肩膀,心中慌乱不已,却又要强装镇定,只能一面手下不停地替她捋背顺气,一面大声冲着屋外疾呼。
“张太医!!”
门外一阵骚动,知道有人去找了,元禆的心才勉强放下一点。他低下头把旃檀扶起来,强搀着她身子让她坐正,保持气道通畅,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帮她缓解咳嗽。
旃檀气息渐匀,咳嗽声也慢慢缓了下来,她遮住口鼻,渐渐回过些神儿来,眼圈通红,睫毛间还噙着泪水,一抬头正撞见元禆满脸焦急关切。
她轻轻把他推开,闭上眼,呼吸还有些急促,只是摇摇头道:“我无事。”
------------------------------
旃檀:我想吐血,我装的。
李意:她说话前后逻辑矛盾,你听不出来吗?
元禆:你放屁,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