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珂大程阮一岁,在程阮和陆西还在一起时,顾筱珂曾经和程阮还是朋友。
当然这种朋友做的非常古怪,就是明明都知道各自心怀鬼胎,互相怨恨,但一见面时却又宝宝长,bb短的各显神通,体现双方的虚伪程度能攀到何种高峰。
顾筱珂从见陆西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他。
虽然程阮估摸着她当初没得手,现在大约也无从得手,但对这女人的讨厌就像林南对陆西的讨厌一样,根本掩饰不住。聊起她时,程阮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涌动起了情绪。
一种极度嫌恶的情绪。
顾筱珂这个女人曾经状似不经意地淋过她一腿的可乐,把她的手机碰掉在洗手台里,嚼舌根子说她连学费都交不起
当然了,程阮也没少对她投桃报李。
程阮认为只要时常和陆西恩爱地在她面前卿卿我我,就是对她最好的馈赠。最想要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死心塌地的,那是要有多痛苦,心里划刀子也不过如此吧。
“应该不会吧,都这么久了。”陆西说起顾筱珂倒是毫不心虚,他从没对她动过任何非分之想。对他情根深种,又是他兄弟的妹妹,他实在是毫无兴趣。
程阮不屑地笑笑,“她现在在上海吗?到时候约出来见见面,都老熟人了。”
程阮和陆西分开后就和顾筱珂全然断了交集,本就厌恶程阮到极致的顾筱珂两年前还把程阮的微信删了。
这个贼心不死的女人,要是看到她又和陆西在一起了,指不定要哭几场呢。
顾筱珂跟陆西聊天的语气一看就知道还心存幻想呢。
真逗。
程阮想到这,脸上浮现出一抹明媚的笑。
陆西一下就明白了程阮的意图,他无奈地笑笑,“在上海,你用我微信约就好了。”
两人的谈话在保姆推门而入那刻告一段落。
程阮拿起ipad和手机进了房间,而陆西坐在外面点了根烟,直到没有闭合的房内内传来水声,他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
程阮的愤怒值在陆西的认识中,一般是慢慢蓄力的,并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爆发。相反地,在怒火燃起的最初总是分外冷静,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平静越是骇人。
陆西伸手去拉浴室的门,门被从内部反锁了。
他心里不由一沉。
看来还是膈应到她了。
陆西将烟掐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摩挲着下巴思考着程阮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程阮此时躺在浴缸里,心里不悦但仍旧平和。
她思索着看过的那些微信记录,考虑着是否应该介意他之前的事。
程阮很久没恋爱了,对于这些事逐渐有些陌生。
她正视着内心的情绪,考量着这些情绪是否得当。
她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给彭薇,“你觉得找老同学当炮友可怕还是有一个半年的前女友可怕?”
问题问的没头没脑,但她咨询感性问题时一般都是这个风格。
此刻是早上八点半,很显然地,这条微信并不会被每天睡到下午两叁点钟起床的彭薇及时回复。
程阮等了五分钟没有回音后,纠结了一阵还是浴缸里出来,套上浴袍推门而出。
卧室里只有床头灯微微亮着,遮光窗帘屏蔽了室外火热的朝阳。
程阮瞄了一圈斜靠在躺椅上的陆西,假装没有看见他,兀自朝床边走去。
陆西在程阮经过躺椅时,一手把她勾了过来,“生气了?”
程阮没有挣扎,靠着他不咸不淡地问了句,“生什么气?”
程阮觉得陆西还是有点小瞧她了,要是换作六年前的她,估计一准特生气,但此刻的她虽然心里有些不平衡,但并不十分在意。
陆西有些不可置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醋包现在不生气了?”
程阮翻了个白眼,好似不以为然似的,“帐不是都记下来了吗?你好好补偿我是了。”
陆西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垂,刚洗完澡的嫩滑肌肤散发着粉coco浓郁的甜香,经久不散却又恰到好处的味道,令他挪不开嘴,“要什么补偿?”
“罚款吧,按那瓶酒的价格,前女友罚二十倍,炮友罚十倍吧。”程阮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个条件。在别的女的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和钱,十倍百倍地补回来就好,这雨她而言算是一个非常快捷且有效的方式。
能聊钱就别聊感情,不然又伤钱又伤感情。
当然,此刻不发作,也不代表这件事就翻篇了,可能只是仍旧在适应角色关系而已。
陆西听了,凑在她颈边的嘴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扑洒在敏感的神经上,程阮痒的扭了扭脖子。
浅尝辄止的亲昵逐渐往颈下滑落,“行,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程阮伸手推了推他,但对这个话题更为浓厚兴趣令她不过是敷衍地动作了一下,“那你全副身家都给了吧,就当捐款了。”
陆西抽掉了她腰上紧系的带子,松垮的浴袍顿时大敞开来,雪白的曲线在昏暗的光影下窈窕有致,带着一种请君采撷的诱惑,“那你把钱都拿走了,可要养我。”
程阮伸手想把带子再扯回来,但浴袍已经被他剥到了肩下,“不行,我管我的钱,你自己想办法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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