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正闭着眼睛抽烟,此刻听到这句话,疲惫的眼皮抬了一下,“还是算了吧,就这样挺好的。”
他的温柔乡让程阮心动,但同样地,也害怕。
下午时,彭薇的话言犹在耳。
那些对于她客观现实的分析,她虽然打哈哈地敷衍过去,但不代表没有听进去。
没做之前对自己或许还有几分信心,做了两次之后心境已经全然不同,若是再恋爱那只怕自己要从此堕落于温柔乡内,无法自拔了。
还是不要过于越界了,不然免得日后根深种时再去断舍离,难受的会是自己。
还是清风水上过,半点不留痕好了。
程阮在感情上,总共就勇敢过那么一次,输了之后,心里好不容易存积下的勇气也就没了,从此畏首畏尾。
虽然心里觉得和陆西在一起谈一场无关婚姻的恋爱实则非常不错,但谁又有把握在恋爱中真正能把控住自己的心呢。
陆西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了几下,程阮用手肘戳戳他,提醒道,“手机响。”
陆西拿过手机,看到是温涵发来的微信,“下个月兄弟结婚,伴郎的位置给你留好了,十号来彩排!”
陆西笑着回了个,“没问题。”转头亲了亲程阮的额头,在她耳畔低语,“下个月温涵结婚,你去不去?”
温涵这个人程阮已经快要忘记了,曾经有过数面之缘,但那还是在纽约的时候。
温涵读的是mit数学系,程阮见到他时,他已经快毕业,加之他平日在波士顿,所以对他算不上熟悉。
程阮摇了摇头,“不熟,你自己去吧。”
陆西这个人在对待别人的拒绝时很有一招,有时候退而求其次的放低姿态,很容易让对方心软,“你不答应和我在一起,总该答应跟我去温涵婚礼吧。”
程阮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事,虽然想到去了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多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勉强地回道,“行吧。”
两人本就喝了酒,加上刚才两场旷日持久的性事,不过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陆西九点便早早醒来,这些年来强大的自律已经将他的生物钟调至不论前一天几点入睡,第二天也可以在这个时刻转醒。
陆西从床上醒来时,看见身旁程阮安稳的睡颜,餍足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起身去客厅给家里的保姆打了个电话,吩咐她随便找条深色裤子和上衣让闪送送过来。
然后他坐在沙发上开始看邮箱里的邮件。
即便是周末,但对他来说,仍旧有处理不完的事。在这个人停市场不会停的高压竞争环境下,七天二十四小时高度紧张待命状态是一种家常便饭的生活。当他将并购部发来的有关下周一并购的内容阅读完后,他听到卧室里程阮起床的动静。
“醒了?”他站起来,朝里面走去。
“我怎么忘了卸妆了。”程阮感受到脸上的黏腻,懊恼地冲进厕所看着镜子里妆花的像鬼一样的女人,感觉自己一夜老了十岁。
二十六岁之后的青春总是流逝的更快一些,而带妆睡觉就是自己偷自己的青春了。程阮心痛地拿过卸妆水开始往脸上大面积地扑去。
陆西宠溺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苦瓜脸,表情温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闪送闪送!”客厅内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快递小哥的高喊。
陆西家离程阮家并不远,离方才陆西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此时也该到了。
陆西去客厅里穿起他那个被剪坏的裤子,扣上皮带去开门,而在他开门的那瞬间,表情静止在他脸上。
门外除了闪送快递员,还有和中介一起来看房子的林南,此时他正从电梯里出来,在看到陆西从门内走出的那一瞬,深邃的眸中迸发出毁天灭地的暗光。
剧场
林南;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
陆西:就是你想的那样
程阮:...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