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从不喝白酒,但是何晴之很喜欢。
在林南拿起酒杯敬她的那一刻,她脸上僵硬的假笑出现了裂痕。
狗男人。
————————————————————————————————————————————
何晴之发现林南不不对劲是在两天之后,她当时手机不小心掉进座椅下,翻了半天突然翻出来一只口红。
那只口红是那天林南送程阮回家时,程阮故意留下的。
两人坐在车上谁都没开口,保持着一种近乎诡异的静默。
于是程阮就打开手机点开了何晴之的s上何晴之出的照片里都涂着艳色口红,程阮灵机一动从包里摸出了自己的浅色唇釉,深深地塞在了副驾的底下,心里祈祷一定要被何晴之第一个找到。
程阮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既然林南非要送她回家,那她也得给林南留下点礼物。
何晴之拿着那只浅色ysl唇釉,咬着牙,声音阴沉地问林南,“最近有谁坐过副驾?”
林南正在开车,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唇釉,很坦然地说,“没有。”
何晴之和程阮其实很像,是独占欲很强的人。
但何晴之是直球型霸占,而程阮是别扭型占有。
某种程度上来说,直球型霸占可能容易在一些事情初露端倪时,掌握某种优势。
比如通过咄咄逼人的问话,来探究男人的反应。
“那这是什么?”何晴之拿着那只唇釉往林南眼前凑。
“不知道。”林南脸上根本没有什么变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程阮自从干了那档子事之后心情就极度的愉悦,连这两天的午饭都自掏腰包替组里的人点了。
以至于林玲那天贼兮兮地跑过来问她是不是傍上了富帅。
但这份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第叁天程阮下班的时候就在楼下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林南和韩东迤。
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韩东迤看见她还冲她招手。
程阮只觉得尴尬地不行,转身就朝西门走去,但她踩着一双尖头高跟根本走不过韩东迤,一下就被拽住了。
“怎么看到我俩跟看到瘟神一样啊?”韩东迤声音很大,招得一众下班的人都望过来。
程阮是个有尴尬症的人,于是她只能讪笑,“没有没有,哈哈哈哈哈。”
“你这是做贼心虚了?”韩东迤戏谑地看着她,早上林南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把程阮故意落下浅色唇釉的事说了。
昨天何晴之因为唇釉的事一直阴着脸,说话夹枪带棒的,导致后来林南直接甩脸走人。何晴之就跑去找了韩东迤打探消息,但很明显地韩东迤什么都不可能说,只劝何晴之自己别想多了。
程阮装出一副听到天方夜谭的表情,作惊讶状问,“我们叁年不见,我做什么贼呢?”
林南走了过来,和韩东迤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夹着程阮,“既然这么久不见,那咱们找个地方叙叙旧吧。”
他俩是坐韩东迤的g63来的,程阮爬上后座时发现林南也从另一边上了后座,她瞪着眼睛看着林南,一脸询问。
神经病吗?
副驾不坐?
跟她挤在后面那么长的腿难道不憋得慌么。
韩东迤却好像不介意一样,丝毫没有对副驾没人这件事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林南好像知道她在瞪什么一样,说了句,“他不喜欢副驾坐人。”
程阮白眼快要翻上后脑勺了,胡诌能诌成这样,难怪自己当年能被骗的团团转。
“对,我不喜欢副驾有人。”韩东迤透过后视镜对上程阮的眼神,笑着附和。
叁个人去了黑木吃日料,坐下来的时候,韩东迤一脸熟稔地和师傅打着招呼,明显是熟客了。
这叁人里属程阮最喜欢吃omakase和怀石,曾几何时,一个月里拖着林南去了两趟日本,仅仅是因为斋藤约在了月头,而龙吟和小野二郎约在了月底。
但那时候林南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程阮至今仍旧印象深刻,他们俩之间的相处一直都是程阮找话题,程阮找餐厅,程阮做旅游攻略,然后林南决定去还是不去。
所以当程阮如今回忆起那段日子,觉得自己跟个特助好像没有太大区别。
除了叁不五时的活塞运动不在特助的职责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