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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周明和黄珍珠复婚后,搬回随江一区的屋苑,吵吵闹闹的生活便开始了。
这日清晨,周明正睡着,就被一团团子骑在身上跳跳跳弄醒,眯着眼的他呃了一声,看清身上是重宴,托着他要他站定,同时把床边的黄珍珠揽进怀里,声音微哑:“阿宴,别吵醒妈咪。”
重宴不悦时瘪嘴,催二人起床陪他,与此同时,楼下的周太太循声而来,在卧室门口见隆起的被子间女人裸露圆润的肩膀时就站定脚步,不再向前:“宴仔,出来。爹地妈咪在睡觉,我陪你去看人钓鱼。”
当天早餐,重川重宴提前吃过,餐桌上周太太对上自己的儿子儿媳,经早上那幕觉得自己抱孙女有望,想着催二人再生一个。
她这人有时说话颇为有趣:“一个人,叁十岁时死了,旁人会说真可惜、这么年轻。同理,要是叁十岁还活着,旁人会说年纪不小了,该生性了。”
“男人一过叁十,若是不来点外界刺激,就似庭院那只绝育的公猫,不单是体型还有性格。”
她铺垫完毕,直入主题:“你们二人,再生一个吧,家中也热闹点。”
许是天下男人都不会说出自己结扎的事,周明听了,手虚握成拳抵着唇轻咳一声:“有重川重宴就够闹的了。况且,我们还未做好准备。”
黄珍珠想起那绝育的公猫,偏头看他时眼神微妙,又配合地附和一句:“妈,我们还没有计划要叁胎。”
周太太压抑絮叨的冲动,望向院外时转了话题:“那个泳池好好的,为何填了?”
说到为何要填泳池,黄珍珠也是昨夜才知道,还和周明吵了一架。
起因是这人总提狄敏,二人昨夜在露台饮了些酒,气氛绝佳,加之家中孩子又有周太太看顾,一时被他抵着她于栏杆处吻得有点忘情。
不料,周明不知怎么了,吻时以掠夺的姿态,越发粗暴又用力,似生了气,弄得她不适,蹙眉问他怎么了。
结果周明抱着她很久不说话,静静抱了一会儿他生气了,问她:“以前狄敏,也是这么抱你亲你的吗?”
此言一出,惹得黄珍珠生气了,推开他往卧室走,径直在梳妆台抹了精华要睡觉:“你怎么总提他?你要是再提狄敏,如此不甘心,你就去找外面别的女人做,做完再回家!”
她向他保证:“我绝不翻账。”
夫妻吵架就是不断拱火的过程,他令她生气,她令他暴怒,这话跟叉了周明心肺一样,哪有女人似她这般冷静自持的,哪有叫丈夫去睡别的女人:“想得美!”他拽起梳妆凳上的黄珍珠:“我都有你了,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女人做?”
黄珍珠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对啊,既然你都有了我,为何还要提狄敏呢?”她挣脱开他的桎梏,掀了被子睡下:“我和你在一起七年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你要几时才不提他?”
原地的周明哂笑:“等再提到他,你不那么激动为止。”
“……我无激动。”黄珍珠简直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