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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周二,周明中午应酬从国贸出来,途经首饰店时忆起黄珍珠握着手间两块钱的珠子链那心满意足的样儿,索性让司机停车,叫同行的女同事一起进店。
他不知道女人具体喜欢什么,和骆荷一起时都是她挑好了叫他刷卡,周明只得让眼光好的女同事下车帮着挑。
在店内休息区饮咖啡时,周明坐着醒酒,不耐地叁不五时抬手看腕表,这时注意到相对柜台的一条珍珠链,一旁的店员立时会意,和他解释这是天然珍珠不是养殖的,粒粒圆润饱满巴拉巴拉。
店员一说价钱,值黄珍珠一年的工资,怎么也比两块钱的强。
到南大后,周明先去了发室,黄珍珠不在,她那两位同事见他进去,笑逐颜开的,那酒上头得厉害,弄得他隐隐有些疯狂,他没什么好避讳的,也不想避讳,直接问她们黄珍珠在哪。
那两位面面相觑,明显好奇八卦为什么他会来找黄珍珠,最后统一了口径说珍珠去后勤部开会了。
其实,黄珍珠每周二下午没事,都抱着书去蹭珠宝设计的课听,现时校长的儿子来问,甲乙怕上头觉得她懈怠工作,脑筋一转替她瞒着。
周明一听黄珍珠去开会,有一丢丢失落,又心想村姑就是村姑,若她在的话就白得一堆珠宝首饰了,连半点福气财气也没有。
他既然在南大,便顺路回周宅一趟。
在玄关就听周太太的笑声,咖啡杯触上托盘清脆的声音,看来又有人来,将她哄得喜笑颜开。
经过客厅时,见是郑太太,正拉着周太太的手侧过来翻过去地看,赞她的玉镯水头足,翠又靓。
二人见他来,打了声招呼,邀他一起品下午茶,郑太太和周明的眼神在空中交集,她势在必得,而他觉得好笑,斗都没斗就找家长‘打小报告’,小学生行为,阿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中午饮了点酒,坐下时揉了揉半垂的眼皮,面容懒倦,没聊几句就上楼睡觉。
只打算小憩一番,周明衣服也没换,往床上躺时力地伸长腿,阖眼时又觉心烦,喝了点酒就上头,就想见她,去找她她又不在。
他从外套里掏出那绒盒,里头盛着刚刚买的珍珠链,那店员说得没错,颗颗晶莹光润。
珍珠珍珠,周明看得有点入神,不知最后想的是珠子还是人。
送给黄珍珠她会怎么样?周明猜也猜到,八成她都不会,留他气得牙痒痒,她永远不懂得如何讨好他顺从他,最懂得如何激怒他。
将绒盒一合,周明随手丢开,拉过被子往脑袋上蒙,睡觉,他才懒得理她。
只是梦里还是她,睡得朦朦胧胧时,黄珍珠竟然入梦来,往他身边一躺,侧过身来,清纯的眉眼娇怯地睇着他。
周明笑着把黄珍珠拉近去亲她,低喃着我好想见你,这酒妈的有点难顶,一经品尝她的樱唇就停歇不住,亲着亲着不过瘾直接把她压在床上,覆上她的身子,半撑在她身上肆意地亲吻她,攻城掠地。
这时床边不知何时站了两个小男孩,虎头虎脑、异口同声地喊他:“爸!”
关键是这俩看起来还挺不好相处。
嫌他们坏了自己的好事,听得周明懊丧地从黄珍珠身上半撑起来,烦躁地堵回去:“谁是你爸!”
烦死了,别乱叫,他没有孩子。
这一喊,倒把周明扰醒了,室内半人高的龟背叶轻晃,阳台外天色渐沉,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染得天空澄黄澄黄的。
打着哈欠下楼,郑太太还在,周明去厨房倒水,透过窗户往外瞧,庭院里的桃树的树荫下,楠楠正坐在小凳子看书。
她不光看还读,童稚的声音读的是,辛德瑞拉的后母虐待她,她得了仙女送的礼服、南瓜马车,去城堡和王子跳舞……
树枝摇摇,童声清脆,这美好的意境看得周明有点入神,进而联想到不知他和黄珍珠的孩子是男是女,若是女儿像楠楠这样,扎着两个小辫,说话奶声奶气好像也不错。
这时,周太太进了来,抱着手站他身边也往外瞧,悠悠说道:“听起来不错,灰姑娘的故事。”
郑太太今日来,周太太得了不少八卦秘辛,某某太太于奢侈品店小偷小摸被抓某某出轨马术教练小鲜肉,谈及骆荷,说她不在南市,她妈妈病了她去美国看着。
听得周太太暗想:怪不得近来没见她,也不似之前那般对周明死缠烂打。
郑太太话音一转,说到五一之行,说周明带了个女人在合肥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