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厕所,走在走廊里,黄珍珠面色发白,霎时间肚子疼得厉害,扶着墙壁勉强能站直,随即头昏眼花,下一秒,眼前一黑径直栽了地毯上……
与此同时,周明和郑婺绿正在餐厅闲坐等黄珍珠,有自家太太时,郑婺绿作中立态度,剩二人时,他绷着脸,要周明对黄珍珠好点,他难忍道德上的谴责:“我至今还记得那晚你绑着她,她看我的眼神啊。我真他妈鬼迷心窍才会把药给你。”
“那你不还是给了?”周明一方面他嫌郑婺绿管得宽,一方面又苦于情绪横冲直撞难以排解,承认场面很是棘手时不耐地啧了一声:“她真的很不乖,又犯倔,我不得不用一些激进的手段。”
当黄珍珠不听话反抗他时,周明表面屹然不动,实则心中有种难言的焦躁和心慌,这回驱使他用更激进和更强硬的手段去控制她,甚至不惜逼她吞药。
郑婺绿骂周明这是在作死,迟早把好端端一个女人做坏了或是作跑了,他就安乐了。
周明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间茶杯身上的梅枝舒展,要郑婺绿省着点口水说他:“她一个小小的村姑,我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让她屈服。她最好再乖巧些,倘若我一日不放手,她一日都得乖乖待在我身边!”
他说这话时轻笑,眼神笃定又势在必得,任谁都看出来他对黄珍珠不会放手,引得郑婺绿心里一颤,为黄珍珠叹息之余,只觉对不住自家太太,来时她嘱咐他,劝周明对黄珍珠好点,她被逼得很可怜了,连行李都不要就是要逃,若不是楠楠走丢,她好心帮着找,至今都坐火车到南市了。
这时,匆匆从走廊跑出来一个清洁工,哎呀一声喊着前台打120:“走廊、走廊有位小姐倒下去了!”
周明心里一沉,郑婺绿刚想问怎么回事,余光里他已经迈开长腿往走廊跑去……
远远瞥见走廊地毯上披散的乌发,真的是黄珍珠,拨开围观的叁辆人潮,闭着眼的黄珍珠侧在地上,咬着唇额头还泛着冷汗看起来晕倒前很疼,疼得手紧攥着衣物。
这一幕简直让周明心跳漏了半拍,他让郑婺绿去开车,打横抱起她那瘫软的身体快步往外走,边走边叫她的名字:“珍珠、黄珍珠!”
还是昨夜的镇医院,急诊科的大夫正在换班,讶异怎么又来了,推着病床载着昏厥的黄珍珠往里走,问清情况后让为首的周身冰寒之气的男人冷静,先去缴。
待得从处理室出来,方才的医生就不似刚才那般和颜悦色了,绷着脸皮:“谁是病人家属?是你吗?你是她男人还是什么?”
周明承认:“是,我是她男人。”
医生来了气:“她怀孕了你知道吗?”
周明颔首:“知道。”听得一旁的郑婺绿睁大了眼,黄珍珠怀孕了他还这样?逼她吃药?这下他对合伙人兼好友的斯文败类、人面兽心的程度又添了一层认识。
医生继续喋喋不休·:“她怀孕了,长期营养不良导致严重贫血,也没注意休息,操劳过度,身体撑不住,叭的一下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