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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放假总是无心工作,同事甲连围巾都不系了,一下午坐那看娱乐杂志,同事乙则洗杯擦桌给绿萝添水。
电话声响,铃铃铃在懒散的环境显得急促突兀,同事乙去接,接完又望向黄珍珠:“阿珠,主任找你。”
黄珍珠接起电话,主任告诉她:“珍珠,把身份证号报给旅行社,职工团建个个都要到。”
黄珍珠心里咯噔一下,她大巴票都买好了,很是记挂狄桢狄珠:“主任,我可不可以请假?不是我不愿团建,实则是家中有事。”
主任对黄珍珠印象不错,听她这么说,出于体恤下属,哪怕怕得罪上面的人也得去问一下,毕竟人家中都有事:“……我去问问。”
挂上电话,主任作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打给了周校长的公子。
主任也不知道为什么校长公子会突然要求每人都去黄山啊。
墙上的挂钟走了一圈又一圈,黄珍珠心里惴惴不安等着主任回电。
同事甲乙要她把心放肚子里:“家中有事,还不让人归家啊?哪门子道理。”
挂钟的分针搭上6这个位置,五点半,下班的钟点,电话铃再一次响起。
有过那种胜利在望近在咫尺又瞬间打回原形的感觉吗?现在就是。
黄珍珠急忙接电话,那头传来主任的声音,意简言赅,冷冰冰的八个字:“不得请假,不去开除。”
这时,下班的同事甲拉了电闸,满室漆黑里,黄珍珠把这八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漆黑一片,如同她的心情。
黄珍珠或许不知道,这次是她离真相最近的一次,却被周明搅了。
在碧湖客运站退了票的黄珍珠,天色擦黑,在路边寻了个电话亭打给狄妃。
狄妃挂上来自黄珍珠的电话,狄母听了个大概,喜得团团转:“不回来了?”
她把心放肚子里,又推狄妃:“她这个月八百给了吗?”
狄妃点头,岂止八百?她还借口治病多要了九百。
狄母欣喜完不担忧:“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
“怕什么?”狄妃虚惊一场后的情绪反弹:“她要再来,就大大方方告诉她狄桢狄珠是死了!珍珠要敢找我算账,我也有账要和她算,狄敏造的孽凭什么要我来担?无端端死在家里,这家都成凶宅了!”
……
去往黄山的火车历时20小时,同事甲乙在车上说着往年旅游的趣事,不断往黄珍珠手里塞瓜子甜话梅,让她心里寥落的思子之情淡了些。
途经江西上饶时,因铁路整修说是延误六个钟,同事四五个又拉上黄珍珠一同去附近的古镇逛,这处古镇尚未开发,热闹的集市上什么都有,白茶绿茶,杨梅白梨又正又实惠。
火车摇摇晃晃‘况且况且’地到了黄山站,换上御寒的衣物正准备下车时,主任拉住了黄珍珠:“你继续向前坐,到合肥站下,有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