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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听踩着高跟鞋在询问室蹦哒了几圈,但裙子下面的光腿越蹦越冷。没办法,她只好蹲下身子,尽量用黑夹克包住腿。
江阔一进来,看见的就是寂听缩在地上扮蘑菇的样子。
寂听闻声,抬头看他,想站起来,但腿蹲得有点麻了,索性就不动了。
“干嘛?”寂听冷得要命,对着罪魁祸首实在没什么好语气。
江阔还搭在门柄上的手又带着门往里拉开了些,“走么?”
寂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半开的门,站了起来,“怎么,现在我又能走了?”
江阔挑眉,从兜里掏出她的手机,递给她,“没法儿,和谐社会么。”
寂听不信,走过去接过手机,又试探性地往门边一站,发现江阔确实一动不动地给她开着门。
看来是瞿希或魁仔已经给她疏通好关系了?
寂听想到这,瞪了正给她开门的江阔一眼,不屑轻嗤一声,直接抬脚往外走。
没找关系的时候他对她是那个凶巴巴要吃人的样子,现在有人帮她打了招呼,他立即就对自己是这个殷勤态度。
呵,什么狗屁人民公仆。
寂听暗自骂他。
“一个丫头片子,别学着些不叁不四的人去酒店。”江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寂听从他面前走过,他突然就想到夜里瞧见的她裹着浴巾站酒店里的样子,莫名其妙就来了这样一句话。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跟神经病似的。
寂听也因他的话顿住脚步,转头看他,眼神这次是丁点不含笑了,“江警官,这话你对chris说过没?”
江阔皱皱眉,不明白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寂听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绝对没和abc说过类似这种话,下一秒脸上就挂起了凉冰冰的笑。
“我倒是不知道江警官原来对女性还有这种刻板偏见。怎么,男人可以做的事,小丫头片子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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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听在赶去医院之前,先回了趟家。
她家是大学城附近的一间合租房。
一百五十平的套房被隔成叁间一室一卫的小套间,好在除了套房的大防盗门之外,每一间也是入门处独立上锁,私密安全,而且学校附近的合租人群简单,价格便宜,寂听还是很满意的。
“你也这么晚啊。”
寂听正在玄关口开自己的二道小门时,隔壁同租的女孩何梦莉正好打开第一道防盗大门走进来。
“嗯。”寂听推开门,拔出钥匙,回头看她,看见了跟在她身后一起进来的男孩。
男孩趴在何梦莉耳边说话,眼睛却往上瞟到寂听身上。
“我先进去了。”寂听打完招呼,就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隔着一层防盗门,也能听见男孩女孩嬉闹的笑声。想到那个男孩的眼神……寂听敢打包票,他绝非善类。
但寂听很快就把这点想法抛之脑后,毕竟她跟何梦莉也不熟,何必插手别人的人生。
她迅速打开衣柜,换了身保暖且学生风的装扮,腿上的皮肤在暖烘烘的加绒裤下慢慢恢复了温度。她看了眼被丢在桌上的黑夹克,开始对着窗前的梳妆镜迅速卸妆。
在一切拾妥当后,她看了眼窗台上正安静晒着月光的玻璃罐子。
深海蓝色的大罐子,在清幽的月光下隐约能看见里面装着的满满当当的星星。
寂听忽而转了要往外的步伐,从桌上找到笔和纸条,写下:
【希望妈妈这次是真的醒了。】
她熟练地把长纸条迭成了一颗饱满的五角星,正要封口时,余光又瞥见被安安静静丢在罐子不远处的黑夹克。
寂听折纸的手顿了顿,然后迅速拆开展平,拿起笔在底下又补了句话:
【终日打雁,今天叫雁啄了眼。好在,是只帅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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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就是听听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