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听也品的出江阔的神色,但她什么也没说,只站在原地看他重新坐进黑色轿车,看他降下车窗与她道别,看他升起黑色玻璃,看着车影渐行渐远。
寂听终于能敛脸颊早已笑得发酸的面部肌肉,转身向路的另一方向走去。
这一顿饭,江家算是初识了她,她也从他们的闲谈中对江家有了几分了解。
别人都说富不过叁代,可江家似乎从带辫子的朝代就是满门清贵,祖上朝中重臣不说,即使国破后也没被彻底埋没,在江炳麟这一代参军救国后,江家重回名流之列,如今江行清更是子从父志,青出于蓝。
所以他们江家,非富,而贵。
就连戴泓美,也是戴氏集团的掌权人之一。
寂听长长舒了口气。
她知道江阔出生好,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名副其实含金钥匙出生的名门少爷。
她心里还清楚,能让自己在一顿饭的功夫就知晓的事儿,撑死不过是江家的一层皮罢了。若要继续深入了解,她可能真的会切实感受到什么叫豪门。
她四处走着,漫无目的,不知何时拐入了一条冗长的胡同。
穿堂风过,寂听抬手拢紧了羽绒服的衣领。她望着前方幽静窄路,忽而停步,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抬头往天上看,不知谁家四合院里种了参天古槐,让天空一角布满光秃秃的细长枝条,连天边金色日光都在它的映衬下只显寂寥。
寂听搓了搓被寒风吹得冰凉的脸颊,揉散了满脸苦笑。
她还妄想深入了解?
了解认识从来都是彼此相互的,像江家这样家大业大的人家,随便丢一个故事给她,都够她张大了嘴,瞪圆了眼。可她呢,她能经得住他们多少询问?
别说富有人家都爱调查人,她就连饭桌上的闲谈都经不住问,哪还用得着查。
所以,还要和江阔继续下去吗?
是理直气壮地感性,还是该让自己早早回归现实?
寂听不知道,所以她需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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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了,这两天都很艰难(捂脸)。目前突然学习状态亢奋,万一我哪天没更新,不要惊讶,我一定是醉心学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