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后没有及时擦干身体头发的后果就是感冒低烧。
门外艳阳高照,夏风裹挟热浪,树上的蝉好像永远过不完它的一生,鸣叫不停。
门内向南把自己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团成蚕蛹,身体酸痛,又冷得瑟瑟发抖。
向南内心对害自己生病的男人颇有微词,知道并不完全是对方的错也忍不住埋怨,可又纠结若是再来一次大概自己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少女内心愤懑不平,害自己不适让自己快乐的都是同一个人。
“……烦死了。”不知道是在抱怨蝉鸣还是其他,她难受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咚、咚、咚”,门外传来不急不缓的扣门声,向南以为是南卫园给自己送药,头也不回:“门没锁。”
来人开门进入房间,放下药,没有离开也没出声。
向南奇怪,以为外公要盯着自己喝完:“我等会儿会自己喝的啦……”
“真的?”男人带笑的嗓音在耳边想起,刺激得女孩耳根一阵抖。
向南转身面向他,没想到人就在咫尺的近处,诧异地瞪眼,问话的声音哀怨极了:“你怎么来了?”
旬北川看她面色苍白,表情却生动,稍微放心一点,起身回她:“你外公说你生病了,我就来看看。”
“他干嘛告诉你,你和他关系有这么好?”向南小眼神怀疑地觑着他,明明嗓音都有沙哑了还不忘讽刺他。
男人看她此刻明明裹成茧还忍不住释放攻击,好像要一扭一扭地又退变回毛毛虫,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是啊,本来今天有个人要给我送药的,可人偏偏没来,我可不是要过问一下?”
向南哼哼唧唧说不出话,心情变好了一点点,又努力仰头,傲娇地不行:“哼,我知道你关心我。”
他觉得她此刻可爱地像只求亲昵的小猫咪:“没错,我尊老爱幼。”
女孩瘪嘴,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只把自己当小孩戏弄,还是忍不住有点期待。
人啊,果然欲壑难填,本来只是贪图美色,只想靠近观赏,可不知不觉变得有一点点在意起来。
向南内心老成地感慨,外表也恰到好处地泄露出一点,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男人好笑,不理睬她,只冷酷道:“起来喝药。”
“不嘛~”向南装可怜,艰难地从被窝里扯出一只手,抓他裤边,“你看我多伤心,你要想办法让我开心一点,药才有效果。”
旬北川扯她脸:“明明是你喝药,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