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交缠和掠夺,雌性的香气却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野蛮的传承被雌性的气息神奇的克制,那被习以为常的、他年年压抑的本能过早的败兴而归,理智在脑海中占了优势,那双灼目的金瞳溢出警惕和内敛。
墨看向因缠绕和紧张卷入昏迷的雌性,空旷得突兀的头顶和尾椎,那里没有一些部族最明显的兽耳与尾巴;恢复理智的王蛇掐灭想用尾巴探索兽皮之下的酮体的想法,拘谨的把那条神智不清时侵入的蛇尾抽出,那力道简直像一片羽毛轻轻滑过,他甚至还担心看起来过于娇嫩的雌性会因此惊醒。
还好她没有。
他凝视这位冷静又沉着的雌性,她的谨慎让他很是满意,没有胡乱反抗,没有刺耳的尖叫,那张小脸被吓得苍白还要屏着气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她崩溃的反抗,很显然强大的王蛇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扔出洞穴,这孱弱的雌性会活生生冻死在他的洞口。
王蛇很满意她没有理由的信任,虽然他相信即使雌性没有能够驱散发情期的能力他也能克制住自己。
蛇的尾尖轻轻颤抖了一下,又恍若无事发生的掩藏在蛇躯之下,他不由对那细软的腰肢和凹凸有致的雌性有些朦胧的好感和怀念。
杜琼雪虽然昏了过去,但骤然的放松让她舒适了很多,至少那张过于雪白的小脸上的神情舒缓了许多,她的唇在这有些阴湿的巢穴中竟没有干涩,仍透着女性的娇柔和软嫩,那果实看起来甘甜鲜美,墨决定克制住自己不去冒犯珍稀的雌性。
往往越克制的,越会衍生出噬人的魔。
她的唇在微微开合,那对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美拧在一起,引得墨垂首,放松了警惕让那不属于冷血动物的过快心跳一下下的叩进王蛇的心。
雌性的唇红得美却不过于妖冶,女性吐气如兰,蛇兽就一寸寸的迁就着,最终俯首在昏迷的她面前:“冷。”王蛇听见她说。
自现代穿越而来的女性没能学习到丛林中的生存技巧,在一片陌生的环境中相信了表面的宁静,就算躺在最具攻击性的王蛇眼前也要娇气的上诉。
如果这是他的族人,他应该训练她、教导她或者将她扔进满是恶意的沼泽中驯化,而他却软了目光。嗜血成性的蛇露出那样善意的神情实打实的有点可怕,猩红的蛇信优雅的隐没在蛇腔,那条通体墨黑的蛇消失不见,只有一位身材高大颀长的男子斜坐在石床边上。
杜雪琼皱得死紧的眉间被微凉的指尖拂开,墨没想到他以这样的形态看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希望她不要这样哀愁。王蛇为自己突然泛滥的仁慈感到羞耻,他摸了摸突然发烫的耳垂,怀疑身体染上了某种奇怪的病症。
他只是感谢她的帮助而已,至少他不必独自忍耐无法转换形态的繁殖期。一旦步入繁殖期,所有的兽人都会回到最原始的形态进行配对,血脉的传承告诉他们这样做是增加人口的有效办法,而他现在能够转换形态应该是这位神秘雌性的作用。
每个部族都有供奉的神明,就连王蛇的脸上也涂抹着眷属的金色神纹,并不相信神明的他突然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她会是某个部落的神明吗?
墨人形的肤色虽然赶不上蛇形掩藏在夜色中的黑,却也比小麦色深了好几个度,索性他五官轮廓立体,反而有一种野性且颇具张力的美,黑色的长发、金黄的眼瞳、纯金的神纹让他看起来更具王蛇的威严。
杜琼雪对比起他来更像是牛乳中诞生的雌性,他见过很多雌性,她们大多不会外出打猎,做着烹饪、清洗、缝补的工作,同样是在房屋的遮蔽之下,杜琼雪却白得过于出众,墨的手上还戴着送给伴侣的金色手环,金色与黑白交织,凶兽第一次汲取到来自色彩的美。
她很美,如果就这样让她成为了他的配偶,这样新奇的美就能永远禁锢在他的身旁。
雌性好像睡得沉了,翻了个身,与他一样黑色的发铺陈开来,在粗糙的石床上织成一匹海藻般的布,他甚至看见被手臂挤压着的胸口勾勒出诱人的曲线,王蛇感觉喉咙惊人的干渴,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强迫自己转移视线,不再受这奇异雌性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