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绍仪看着路星河的背影,冷笑着,“就凭你,也配跟我抢小天儿?”他啐了一口,朝着后厨去了。此时,漫天正在抹灶台,那婀娜的身影,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多姿。他仗着几分酒力,踉跄着走过去,拦腰抱住了漫天,“小天儿,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漫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告白给吓了一跳,她想努力挣脱唐绍仪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抵不过一个男人。她有点害怕,因为她以为路星河还在外面,“绍仪哥,你醉了我帮你叫个车,送你回酒店吧。”
唐绍仪的手紧紧箍住漫天的腰,“小天儿,让我保护你,照顾你,好吗?”
如果没有那一纸所谓的契约,漫天是属意唐绍仪的,他英俊帅气,博学广识,他还很儒雅,像个大哥哥那样温暖她,照顾她。可因为那一纸契约,她觉得自己肮脏的身子,配不上如此高洁的男人,她停下手里的活儿,低低地说了一句,“绍仪哥,我配不上你的深情。”
“你配得上的,你配得上的,在我心里,你就是那美丽的海,让我沉醉。你还记得我在世贸天阶的表白吗?可惜当时被打断了。不过没关系,好事多磨,我真的很喜欢你,很爱你。从第一次见你时,你那一番独到的见解,就让我心悦诚服,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跟你一样,明理大方,又活泼可爱。”唐绍仪的嘴唇开始在漫天的颈肩游移,“小天儿,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你的前二十年,我没有参与,我感到十分遗憾。但是你的往后余生,我希望每一天都有我,我会陪伴着你,好好照顾你,直到天荒地老。”
“绍仪哥,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美好的一个人,我很不堪。”漫天的脸上全是幽怨。
“我知道,路星河对你动了心思,我也知道你们之间可能有故事,可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这个人,你的心。”唐绍仪的吻有些热烈,带着慢慢地酒气,一点点侵袭着漫天。
就在这个时候,路星河突然杀了回来,“唐绍仪,你不要乘人之危,小天儿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路星河一把推开唐绍仪,拉着漫天就往外走,他转头又说,“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帮忙打官司,难道你就是觊觎她的身子?觊觎她的人?你真无耻!要是你家老唐知道你如此龌龊,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到住院。”
唐绍仪还陷在刚才的深情里,他追了出去,“路星河,你松开小天儿,他是我的。”
路星河却说,“我现在不想跟你争吵,我的秘书会送你回酒店,你先走吧,在我没有发怒之前!”
此时,许昌和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架起唐绍仪就要往外走。
漫天认出了许昌,“你不是?”
许昌点点头,“是我,我是路星河先生的助理,许昌。上一次,多有曲折,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解释吧。”
许昌等人前脚出门,后脚路星河就把她拉到后厨,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带着怨怼,带着掠夺,“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你。刚才唐绍仪那么热情地吻你,我看到就上火,他是不是吻过你很多次了?”
漫天呜呜地摇头,她用力想要推开路星河,“我没有,我们没有,我也没想到绍仪哥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路星河根本不听她解释,他要拂去她身上唐绍仪的所有气息,“我就在这儿要你,我要你记住,你的脑海里,关于这个灶台边的记忆,只有我。你要好好记住,我是怎么在你家灶台边干你的。”他几乎不由分说,箍住漫天的手,直接褪下她的衣裤,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身体里。
“如果我刚才没及时赶来,你是不是就让他给强上了?”路星河香气刚才唐绍仪吻她的场景,就怒火中烧,更加用力,更加快速地去顶撞她的身子。
漫天摇摇头,“呜-呜-星河,不会的,”
漫天本来想解释,可是看到路星河如此粗暴,她开口就是让她感觉到羞耻的呻吟,于是她放弃了挣扎和解释,紧紧咬住嘴唇,一双手上的长指甲,全部掐进了路星河抓着她的手里,几乎快要掐出血了。她本来打算作一副死鱼的身体,可是那个敏感的地方还是湿了。她好几个月没有接触过路星河的身子了,可是他进入她之后,小漫天的内壁好像长满了吸盘一样,紧紧吸住了他插入的那根。
漫天担心江海燕会突然醒来,便轻声哀求,“老公,能不能去屋子里,我怕我妈会醒过来。”
路星河知道漫天的羞怯,也不为难她,只是拿了她的裙子,盖住两个人身体交合的部位,一前一后,来到了漫天的卧室。房门关上后,路星河都没来得及去看这里的简陋陈设,便开始用力冲刺。他也好几个月没开过荤了,他想极了漫天的身子,那身子就好像甜美的毒药一样,让他欲罢不能。他中了她的毒,并且一发不可收拾,而她就是唯一的解药。他只有拼命地占有她,一遍遍深爱她,才能解了他的毒。而一次次的欢爱之后,那毒就更深了,从肌理到内心,她成了他的一部分。她跟别人巧笑倩兮,他会嫉妒到发疯,尤其刚才唐绍仪的举动,让他暴跳如雷。他要用这激烈的冲击告诉她,他吃醋了,他受不了。
漫天的眼神也变得迷离,她被路星河从背后插入,自己抵在墙上,腿都快站不住了,脚尖也勾了起来,口中发出“嗯嗯啊啊”的语气词。她的身体太诚实了,她被路星河调教得成了一个只为他绽放的女人。她本来对唐绍仪也是没有爱情的,只是唐绍仪突如其来的告白,把她吓了一跳,她接受不了一位如兄长一般的男人对自己产生爱慕之意。她的身体热烈回应着路星河的冲击,她的双乳被他紧紧握在手里揉捏,她的嘴唇被他攫取住,紧紧吻着,一点都不放开。
这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欢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从地上,到桌子上,再到漫天的床上。漫天的床铺被江海燕整理过了,被褥也被浆洗过,屋子里的陈设还保持着她读大学之前的样子。直到太阳快下山时,在夕阳喷薄的红色中,路星河把自己的生命之源释放在漫天光洁的后背。
路星河帮她擦拭干净之后,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紧紧相拥的身子盖住了,“老婆,我想你。”
漫天已经疲累不堪,她没有听到路星河说什么,只是依偎在他怀里,陷入了睡眠中。
路星河轻吻了她的脸颊,又亲了一下她的睫毛,“我爱你。”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他还不想表白,因为他怕漫天不相信,所以只是藏在了心里。他起身帮漫天套好了衣裙,自己也穿好了西装,随后,他给漫天的手机发了一条微信,“老婆,这是在你家里,我得避嫌,先回去了,等你醒了,记得来酒店找我。你快过生日了,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漫天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她闻到了阵阵饭菜香,准确地说,她是被饭菜的香气给勾醒的。她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应该是事后路星河做的,这一点来说,他还是蛮体贴,即便是对她这样角色的女人,也会帮忙整理好衣物。她看到房间里的陈设一如往昔,黄漆的多宝格书架,黄漆木的写字台和椅子,看上去好像翻新过。还有她躺着的那张床,被褥虽不是新的,也是浆洗晾晒过的。她更惊讶地发现,屋子里真的铺满了地板砖,白白净净的砖块,只有她的房间有,其他房间还是灰土地。她爬到床里侧,打开了那扇黄漆的木窗户,由于年久加上潮湿,那窗户吱吱呀呀作响。窗外是黄昏时分的渔村,有灯火闪耀,有人声鼎沸。因为有了江海燕的一点温热,她觉得这个屋子不那么冰冷了,甚至多了浓厚的烟火气息。她看到了路星河给她发的微信,这才想起来,自己五月四号要过生日,因为这么多年来一个人煎熬着,她竟然都不记得了,也多亏路星河心细。
此时,有敲门声响起,“天天,起来了吗?”,是江海燕的声音,“我炖了鱼头汤,刚刚好,你要不要起来喝一点?”
漫天应了一声,“好。”
她开门,看到了江海燕端着一碗鱼汤,站在门口,“天天,尝尝吧,这是我刚从鱼市买的,很新鲜的鱼头。”
漫天赶紧接过来,怔怔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