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小诵心中百转千回,思绪万千。
十二叔父,静等着伯禽离开,小诵轻轻地喊了一声,你是想杀我
平林继续用剑逼迫着小诵,淡淡道:你叫我一声十二叔父,我便要尽到责任,好好和你说说,今天这件事情,你做得理亏。你明知道诗言是你四叔父的女人,你偏要染指,对不起你四叔父,这是不孝。你四叔父东征为你打下江山,保周国平安,保你坐稳王位,你却如此对待大臣,这是不敬。不孝又不敬,你让亲人们怎么看你,让群臣们怎么想你
小诵听了,冷汗直流,他一时间为色所迷,却未曾深远想过这些道理。
平林撤回剑,扑通跪下,朗声道:臣今日天冒犯大王,还请大王定罪。
小诵被平林突然的举动弄愣了,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平林淡然道:臣今天说出肺腑之言,就是希望大王能明察秋毫,别伤了至亲的情,冷了忠臣的心
第四十六章 半夜惊魂
小诵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着。
他突然直直跪下,碰地有声地磕着头,十二叔父,我错了,我不该觊觎四叔父的女人,我不该趁他为国事繁忙之时,扯他的后腿。我真的错了
平林目视着小诵的一举一动,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但随即归于幽深,他只是轻轻叹一口气,却并不阻止小诵的跪拜和磕头。
小诵痛哭流涕着:十二叔父,诵儿是依仗着你们这些叔父,才坐得上王位,诵儿感激涕零,总觉得无以回报。今日是被色迷惑,才做了糊涂事,幸好十二叔父来得及时,诵儿没酿成大错。不然无脸见十二叔父,也没脸见四叔父啊。
平林缓缓扶住小诵,轻声道:如此说来,大王是被美色迷惑,怪到诗言了
小诵一抖,慌忙道:不是,不是。依照惯例,冠礼之后可以有人侍寝,诵儿只是不想将自己的初次给了不喜欢的女人,所以才他注视着平林,情真意切地道,诵儿是真心喜欢姐姐的,只是年轻,没把握好尺度,请十二叔父见谅
平林越过小诵头顶,看向远方,目光迷离,声音悠缓,你四叔父如何喜欢诗言,你是知道的。他此刻正在与奄国对峙,万一听说他心爱的人被不知道周公会有什么反应。
小诵急得又拼命磕头,十二叔父,您念在侄儿年幼无知,就替侄儿隐瞒此事好不好我也不想四叔父伤心、难过,我更不想群臣知道这件事,笑话我没有爹娘教诲。
平林收回目光,注视着小诵,片刻,轻轻道:那诗言
小诵举起右手,信誓旦旦,我保证,就算日后我如何喜欢她,都不会再图谋不轨。十二叔父,你千万别让她知道,好不好
平林审视着小诵,没有说话。
小诵哽咽了声音,十二叔父,我以后只是远远地望着姐姐,守护着她,绝不敢有非分之想,就像十二叔父一样。所以你千万别跟她说今天的事情,别让她嫌弃我们姬家好不好
平林一震,垂下了眼眸。
半晌,平林扶着小诵站起来,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淡然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大王早些安歇吧。
说罢,转身要走,小诵嗫嚅道:禽哥哥那里
平林回身给了小诵一记凛冽的目光,冷冷道:伯禽很明理
小诵目送平林匆匆走出房门,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伯禽一路抱着诗言奔跑。
凉凉的风吹过,诗言觉得有些冷,伸手搂住伯禽的腰身,向他怀里偎去。
滑嫩的肌肤,温软的触感,再加上胸前的柔软不时碰触。
伯禽一个趔趄,停下了脚步。
神情复杂地看向怀里的软玉温香。
诗言伸出小手,拍着伯禽年轻而结实的胸膛,嘟囔着:快飞啊,怎么不飞了我要飞
伯禽嘴角抽了抽,敢情这可人儿以为她自己在飞呢。
调整了一下心态,伯禽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奔跑。
诗言拍着伯禽的胸膛,咯咯笑着:我飞了我会飞了
柔软的小手在伯禽的胸前摩挲着,划拉着,一不留神窜进了他的衣衫里,贴上他年轻滚烫的胸膛。
咦诗言迷迷糊糊中,诧异着,热的飞机
伯禽顿时觉得胸口酥麻,身子软了一半。
他停下脚步,拿出诗言的手,低叹道:别折磨我好不好我也是男人
伯禽小心翼翼将诗言的双手放好,压住,这才重新奔跑起来。
诗言被压住双手,她只好在伯禽怀里扭动着身子,娇哼着:晕,我晕机。
伯禽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突然而起的渴望。
这真是一趟甜蜜而又折磨人的美丽任务。
伯禽一边加速飞奔着,一边低低道:诗言,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提早行冠礼吗在周国王室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行了冠礼之后,可以收妾侍寝,算是长大的第一步。我猜想小诵和我一样,只想把自己的全部送给心爱的人。可惜,我们注定要失望了我现在理解小诵了,你真的让男人无法抗拒
翌日,天气晴好。
诗言起床,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乏力。
绿茵进来时,就看见诗言坐在床上发愣。
公主起床了啊。绿茵上前伺候着。
诗言怔怔道: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怎么回来的
绿茵目光闪了闪,公主是喝得多了点,被大王派人送回来,一直安睡到今天早上。
是吗诗言一边穿衣,一边迷惑着,我怎么觉得昨晚我做了好多梦,还梦到飞机在飞。
绿茵摇摇头,公主又开始说奇怪的话了。
毕公在前厅求见,公主要见吗
前厅中,平林端坐于椅子上,饮着清茶,只是手却轻轻颤抖着。
诗言快步走进来,招呼着,十二哥,你好早啊。
平林霍地起身,上下打量着诗言,你还好吧。
很好啊。诗言应着,看见平林憔悴的面容,微红的双眼后,诧异道,十二哥,你怎么了一宿没睡吗这么憔悴。
平林迟疑地道:你当真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吗诗言抿了抿鬓发,疑惑着,还是我遗漏了什么
平林暗舒了一口气,淡笑道:我怕你记得昨天的醉酒,看来没什么大事。我来一是问问你,昨日醉酒后,今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二是想告诉你,以后你可以和周公传递书信了。
真的诗言高兴地上前挽住平林的胳膊,娇声道:十二哥哥,你真好
平林抖了抖,脑中忽地涌进诗言昨晚玉体横陈的媚态,当下脸一红,轻轻卸下诗言的葱白小手,嗫嚅道:那你写吧,我负责传递,我有事先走。
诗言目送着平林仓皇得近似逃窜的身影,诧异地摇了摇头。
自己又不吃人,他惊慌什么
随即心中喜悦,终于可以和周公传递信息了,她该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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