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是紧蹙了的,指尖是微颤了的,连那唇角都压了半分去。
两人僵持开来,倒像是那被压好的青石板,挪动不了分毫。
指腹慢吞吞的摩挲开,倒是倾泻出几分无措意来,下一步,应是……
“殿……殿下,奴才的粥要凉透了。”
思绪还未攀爬上来,竟是被这前半句吞吞吐吐后半句咬字清晰的话儿给拦腰斩断了。
还真有你的,小裘子。
池晏喉咙微动,睫毛颤了颤,欺攮上那比鲜甜果儿还要可口上几许的唇瓣来。
不管不顾,倒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强取豪夺莫过于此,也无怪这富户会肥的流油呢,这有空儿便钻,用尽了法子。
心心念念惦记着粥呢,眸子巴巴儿盯着呢,却是先被吻了唇儿,这可无异于擒贼先擒王,命根子被人儿握在手心儿里呢,任她有多惦念这粥也得压上一压。
粥是烫的,唇是香的,鲜肉味裹上来,好吃得很,与其说是强取豪夺,不如说是步步迎合,予取予求。
手指扣上来,捉住下巴,俯下身儿来,顺势加深这个吻,还在真有股子轻车熟路意,只池晏自己知晓这胸膛是如何阵阵如雷鸣。
“这粥本宫暂扣了。”
索取完了,果是一副拍拍屁股走人的模样,同裘依前些日子相似得很,说是照葫芦画瓢也不为过。
唇角是染了笑的,只眉头是紧蹙的,说是愉悦上几分也不为过。
殿下的心,海底针,捞都捞不着,不若是面压寒霜眉紧蹙,或是刹那间春意潺潺寒冰消,风卷云换,也不无道理。
“殿下近几日面皮见长呢,是时候见见生人了,不如安排贴身儿侍弄殿下的?”
“本宫不允。”
一句话便是堵了裘依想要开溜的退路,说是车到山前必有路,那也得下来瞧瞧路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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