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他是用惯了的,自是信手捏来。
待到吃饱,自是餍足,贪念已被撩拨起,恨不得将人儿捏到怀里去,融入骨血间。
此般暧昧意,亏得是选了上好的厢房,不若这呻吟声要绕着房梁传到巷子里去。
轻语低喃,怕也不过于此。
“殿下,已是第叁次了,事不过叁。”
“本……本宫又未。”
回程的马车碾过不平的小路,石子磕绊间轮子发出骨碌碌的声音来,不知谁的心思被参破了,偏做了副无事模样。
明显有些拘束了的池晏呐呐咬了下唇,压下一抹水色来,有些局促的偏过头去,埋在领间的墨发因这动作而发出猛烈的窸窣声,后半句话似是咬在唇间,被嚼碎了,化作含糊意,倒是有些不打自招之意。
他拢在袖中的手指一缩,手心儿往里推了推,倒是个奇怪的姿势。
垫在腰间的软垫,有一下没一下,随着马车的晃动撞上来,软绵绵的贴着腰腹,好似,被箍住的臀瓣,阳具大力撞进来。
他手指微动,连着衣衫也一颤,垂着眸子怔怔望着拢好了的袖子,被墨发欺压下来埋住了的红印在此间露出来,衬在如玉的颈间,欲色侵染上来,合着淡淡的花香,更增一抹绯色,烙在耳垂处。
便连祁鸣流转暧昧的目光都让他如遁地的蚂蚁,只那一句轻飘飘的话,便教池晏匆匆忙忙上了马车。
“小爷给你准备的东西,你瞧见了没?”
准备的东西?
几乎是下意识的,池晏垂下眸来,往扣在衣袖的手指上瞧。
明显是藏了小心思的,一戳就破,却是极力要遮掩,越是这般,却是想教人探个究竟。
池晏这派模样自是落在了裘依眼中,不过方才她叁言两语撩拨开来,便教这人缩起身子紧靠软枕,紧抿着唇瓣,似是半分话也不肯吐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