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计画,几人放哨其馀人休息,见到有人出寨便包围扑杀,来来回回两叁次后,竟也活捉了好几十个俘虏。
  「兄台,敢问我家叶老在哪,还望不吝告知。」景文笑嘻嘻的看着俘虏。
  「我呸!」那人二话不说就往他脸上喷一脸唾沫。
  「哇,兄台真是非常人所及,口水真多。」景文笑骂着掀起衣摆抹了抹脸,「吊起来。呃,今天是几日来着?」
  「中士,今日是初八。」拓之的声音答道,他头戴面具站在一旁,把短斧递上景文伸出的手。
  「那就没有日内瓦公约管我怎么审问了呢。」景文眼中闪过一抹狠意,往那人肚子上就是一斧,顿时肚破肠流,血溅一地。
  其他俘虏皆是一惊,此时谁会知道什么日内瓦公约,又跟今日初八什么屁关係,眾人只想着这下完了,我命休矣。
  「放心放心,肠子流出来疼了点,一时半刻不会死,好歹会拖个叁两时辰罢。」他冷笑道。「那么下一位是谁?」
  他神色平淡的瞪着第二人,那人倒也硬气,闭着嘴,头一撇。
  「你会后悔的,吊起来。」景文嘿嘿道。
  第叁人他问也没问,直接一个手势就吊。
  「唉,就没人想活命么,你们寨主娶夫人究竟与你们何干,全部吊一吊我们再抓一批。」他不耐的摆摆手,马上有两人往前一扑。
  「大爷绕命!我带路,我给您带路了……」
  那两人哭喊道。
  「行啊,这才像话。」景文一个手势让人把两人拉走,「封上嘴,带路用指的就行,敢逃跑呼救直接杀了,其他人堵上嘴吊起来等死罢。」
  「是,中士。」
  「中士,不如我与大小姐交换罢?」眼见景文让他带队去救人,拓之总觉得有点不妥。
  「没事,我跟在中士身边即可,父亲便有劳你了。」九娘咬着下唇道,她知道现在景文有意培养自己,不愿轻易放弃。
  「知道了,大小姐。」语毕,一小群人便遁入夜色之中。
  景文和九娘又继续和其他人等一起守株待兔,九娘忽然拉拉他的袖口。
  「中士,我们、我们有必要杀这许多人么?」她虽然见过血,但是这么有计画,有预谋,而且有如机械般有效率的大规模杀人,倒是头一次。
  「别慌,第一次是会紧张了些,习惯便好。」景文大手拍拍她的肩头,彷彿教着孩子狩猎的野兽一般。
  「我,我不是不习惯,只是不晓得我们真有必要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么?」她语气有些颤抖,惻隐之心,谁人都有,景文倒也不怪她。
  「现在是我们压倒性佔上风不错,但是万一我们刚刚放跑一个,回去带来数倍于我们的人,兄弟姐妹们战死一半,应该没有比较好罢?」景文柔声道,「战斗一直以来都是空虚的,我只是选择只顾好自己人而已。」
  「我懂了,谢谢你愿意帮我。」九娘轻声道,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不过黑夜中景文没看到她的神情,倒是看到了一大片人忽然出现。
  「唉哟不好。」景文低声叫道,「好机会来了。」
  一个晚上丢了好几批人没回寨去,再笨也该有所察觉了,只见底下黑压压一片,少说五六百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山道上当中竟然还有几匹骑兵混跡当中,不愧是梅安七山第一大寨。
  「中士,这个……这个我们便别打了罢?」九娘细语道,看到这么多人一下冒出来,她也一下忘了自己方才起的点小心思。
  「自然不打,等他们走远,我们直接攻寨。」景文看着这许多人就这样离去,倒也乐得轻松。
  夜静得出奇,眾人谨遵他的命令,没有信号便按耐着不动,等着吴二虎徒眾远去,又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景文看了看四周,隻身探出树林,沿着小道前行不远,转瞬见到山寨,这群匪徒倒是真有本事,竟也用约两丈高的木桩搭出一道城门,还有两个哨塔各据一方。
  看着寨子的格局,景文沉吟了一会。
  「怎么样,要杀了哨兵么?」九娘问道。
  「嗯,不妥,下面可还有人呢,贸然杀掉指不定会惊动到出寨的那批人。」景文摸摸下巴,「先探探再说。」
  他说完,悄悄然摸到一棵大树旁,轻手轻脚的攀上一棵大树,他那副身板有如此矫健的身手倒也让眾人有点讶异,只见他探头探脑了一番,又俐落地爬了下来。
  「怪了,里面好像能倒的人都倒光了去,那两哨塔上的人也趴在边上打瞌睡呢。」他挠挠头,「难道当真天助我也?」
  挥手召来四个鐸儿迦同时放箭,一下暗杀了塔上安睡的傢伙,果然没引起骚动。
  「毗湿奴,云梯阵。」
  他小声传令道,马上有叁个人用盾牌在木桩城墙脚边列出一个两阶阶梯,一人立跪姿盾牌放在肩上,另外两人之中一人站姿盾牌一样上肩,另一人做辅助。
  景文正要衝出去,被人拉住衣角,两名毗湿奴的男子身后跟着两名鐸儿迦蹲在他身后。
  「中士大人,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