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慕容铮一大早便外出了。
看他挺拔的身影离开房间,楚楚也不再装睡,强忍着全身的酸痛,缓缓起身。
此时,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是春桃吗?”
下一秒,门被打开,满脸泪痕的春桃冲到楚楚的床边,“小姐,我急死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虚惊一场。”楚楚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衣服,轻声安慰道。
春桃猛地点头,“这次多亏了齐王殿下,得知您走丢了,他差点把客栈拆了,连夜带人四处找您,幸好及时找到您了。”
慕容铮着急,也是意料之中。
此刻,他们还没走出大崇的控制范围,若是她真被夏人成功劫走,影响跟辽国的交易,慕容铮难辞其咎。
见楚楚沉思着不说话,春桃试探道:“小姐,齐王应该不会把您送给辽国皇上吧?”
“谁知道呢?”楚楚冷笑一声,虽然齐王床榻上说了很多甜言蜜语,但将未来交到男人手中,她总觉得不踏实。
“那小姐,我们要怎么办呀?”
“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楚隐隐觉得齐王跟辽国之间还有不可告人的猫腻,待她查清再说。
“春桃,将我的那个小木盒拿过来。”
当日离别时,若风还给楚楚配备了一些隐蔽又安全的避子药,楚楚吞服了一粒。
昨晚的耳鬓厮磨只是黄粱一梦罢了,她是不会傻到给齐王生孩子的。
沐浴净身,拾妥帖后,楚楚走出房门看看。
出了宫,不仅不用戴可恶的贞操带,连呼吸的空气跟天空都如此的自由。楚楚沐浴在初春的暖阳之下,心情难得舒畅。
他们现在下榻的一处别院,听说是齐王熟人的私宅,四周都增添了重兵把守,楚楚也放心在四处闲逛。
她叫住慕容铮身边眼熟的侍从,问道:“请问,齐欢在哪里?那日她舍身救我,我想去感谢她。”
那侍从面露难色,思考片刻说道:“楚楚姑娘,齐姑娘她正在受罚……”
楚楚跟着侍从来到前堂,只见齐欢跪在地上接受鞭刑,而慕容铮也在,负手而立,背对着楚楚。
他宽肩窄腰,玄黑的背影,气场逼人,周身的疏离感溢出。
“所有交代的任务都不能有丝毫闪失,若再犯,可不只是今日这个下场!”
男人的声音清冷不失威严,让人不敢辩驳。
大厅之内,众人安静不发声,只有齐欢忍痛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