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25, 2003古代中国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并且还有这句父要儿亡,不得不亡。
但如果孩子知道身为父母的我和雯雯不让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他会恨我们吗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恨我们,但我知道我们心中的罪咎永远不会消失那几天,雯雯再没有笑过,却看得出她的更加成熟与稳重,而这也是很难从14岁女孩身上就能看到的气质。她成长了,而我呢我也有随着她的成长而改变吗希望我有,但我唯一感受到的,就是对她更多的亏欠与深爱。
「雯雯,明天下午哥就带你去医院,你准备一下。」我来到她房间内,沉重跟她说。她坐在书桌前冷静听着,然后只是轻轻跟我嗯一声,就无言的回头继续写自己的寒假作业。
回过身,我关上房门离去,无法留下来陪她。因为望着她的双眼,我知道她一定希望自己独处一会,哭一会,陪伴腹中生命最后一段时光。
躺在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眼前见到的影像尽是这半年多以来的一切。
从潜入她的房间开始,望着她纯净睡脸,然后终于屈服于想要永远拥有她的欲望而迷奸她。那绝对是我们的第一晚,也是彼此都不愿意忆起的夜。
我忆起下定决心要离开她那夜,她却进到我房内,不愿我离去,愿意陪在我身边因为爱让我伤害她,也因为爱让我们结合在一起,那晚我也因此痛苦的难以入眠,有太多事值得回忆,有太多事值得追忆伤悲隔天都准备好,我紧牵雯雯的手带她出门。
坐在摩托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话,雯雯只是紧抱着我,躺靠在我背上。感受身后她传来的气息,感觉她的呼吸,感受她的心跳,感受她的生命光彩,如同烛火闪耀,亮丽温暖。
生命也像一首音乐,平淡五线人生谱,遇到的人,加上更多音符,演出更多乐章,有激昂、有欢乐、更有静惦。心灵的声音永远那么纯净,雯雯就像琴弦,在我心中不时扣动,呼唤我的灵魂,不论痛苦伤悲。
当我们来到目的地,我步步牵着她走进小医院内,我也听到自己的心开始碎裂。
医生首先问我是谁,我以预先准备好的答案回答说是雯雯的已成年哥哥,代替在国外工作的父母带她来堕胎,然后医生就没有再问什么,从抽屉内取出一本教导青少年避孕方法的书本给我们,然后简单问雯雯一些问题,就要她马上做怀孕检查确认。
因为当时已经下午五点多,所以确定怀孕的事实,医生就要她住院一天,方便明天一早立即做简单堕胎手术,连准备时间算进去通常只约一小时,术后观察几小时如果都没问题,下午就可以回家。
那是间小小的病房,只有两张病床,但另一张床却是空的,室内所有一切摆设都那么朴素,如果不是窗外偶尔传出的车流声,会让人感觉时间已经在这里停止流动。
紧接着,一位护士小姐面无表情拿进病服与必要物品,示意要雯雯穿上,并做些必要处理,就没有多看我们一眼离去。本来我还有点尴尬不知该如何与护士面对,但或许她在这地方工作也看过许多未成年少女怀孕要堕胎,加上更不会想到我跟雯雯是兄妹关系发生关系,所以也就不会大惊小怪。
暗病房内,那一晚我跟雯雯都在淡淡的闲聊,聊许多事,本来一直避而不谈今天的事,忽然间,她却开口跟我说:「哥,我会害怕我们能不能回家」「不要害怕,医生也说很快就会结束。不论怎样,哥哥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陪在她身旁,就像哄小孩般轻拂她额头。或许在我心中已经是个女人,但雯雯其实也真的还只是个孩子,应该正常成长,快乐度过每一天一直到深夜她才闭上双眼,像个孩子睡去。我坐在床边望着她的睡颜,依然是那么纯真无邪,并不因为自己的怀孕或我对她做的事而有所改变;我轻触她的秀发,轻抚她的容颜,趴在床沿,愿意永远守护在她身边。
隔天一早八点多,当护士进到房门内通知要开始手术我才醒来,而雯雯则早已经醒了,只是一直没有叫醒我;我永远记得她要进到手术室时,她的双眼不时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并且身体微微发抖。当时我的心真的好痛,彷佛她心中的恐惧正不断刺痛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