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比希明哥哥，我很脏。”照清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少夫人一定很讨厌我吧。”

马太太转向希明，希明有些窘迫，急急解释说：“不是那样的，小清他...是我一个远房表弟，他不是做那种营生的，只是小时候很可怜，曾经被一些混蛋给欺负过...马太太，我找你找的急，听说你在这茶楼就来了，没来得及将小清送回去，对不起...”

马太太还欲再说什么，约愫摆了摆手：“无妨，你们两个好好待着吧，照清，你跟我过来。”

照清没想到约愫会突然叫他的名字，立马一脸乖巧地跟了出去，约愫带着他换了个包厢。看马太太和希明情深意重的样子，她实在不愿意打扰，这个包厢比较偏僻，在这里不能很清楚地听见下面唱戏声。

约愫往斑竹椅上随意一坐，桌上摆着刚准备好的一套青花瓷具，约愫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才抬起头来看着一直站着的照清：“你想做什么？”

照清眨了眨眼睛：“什么我想做什么？姐姐是在拷问我吗？”

“嗯。”约愫又品了一口茶，眼神微微冰冷地看着他，“我可不会信什么初次见面你就对我情深意重，你千方百计地跟着希明过来，是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啊。”

照清撇撇嘴，突然在约愫面前半蹲下身子，约愫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他端起来桌上的茶杯，对着约愫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而后冲约愫狡黠地一笑：“我想做什么，姐姐不都看见了么。”

约愫愣了一下，随后把眼睛转开，声音冷酷：“你走吧，我不追究你无礼的责任。”

“姐姐不喜欢我吗？”照清突然伸手又握住了约愫的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凡是见过我的人都很喜欢我，你是嫌我脏吗？”

约愫将手甩开，拿起包站起身来要走，照清又在后面拉住了她，约愫发现，他虽然还是少年的模样，但身姿已经长成了，他比赵宥琛还要瘦，但个头比她高上足足一头，他从后面亲昵地揽着她，突然将包厢门推开了小小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