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只是当今陛下所做之事,人人愤慨。我本以为殿下和他乃是一丘之貉。”卖艺少年大胆言说着内心的想法,毫不遮掩。
“你可知光凭这句话,本王就能诛九族?”南成王厉声喝道。
“我只是赌了南成王和我是一样的想法。”少年面无惧sè,神sè自若,而刚刚赌气赴渭的少年判若两人。
南成王不由得一惊,心中暗道:此人倒是不一般,不如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金鳞岂是池中物,本王见你与众不同,又身怀绝技,不知你可愿追随本王?”南成王走向他的面前,诚挚问道。
少年竟然双颊泛红,不敢和南成王对视,嗫嚅着:“我......可以吗?”
南成王笑了,拍了拍少年的臂膀:“自是可以。”
少年大喜,觉得仿佛是在梦里一般,回过神来,言道:“殿下是这世上第一个认可我的人。”
“哦?”被他这么说,南成王不由得一愣,继而微微一笑:“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的。”
这句话当真给了少年不少力量,素来考舞剑为生的他,居无定所。这总算是有了归属,内心充盈,南成王的话更是宛若春风拂面,令他心中生暖。
“走吧,我们现在去看看这些人怎么样了。”南成王吩咐着。
少年直起了身板,点头应着,便随南成王踏入了医馆,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又一个伤者,伤口上敷满了黑绿的草药,整个医馆被浓浓的药味覆盖着。
少年看了看南成王,几度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想问什么?”南成王先问道。
少年先是一惊,随即回道:“殿下,听闻如今你和陛下有些嫌隙,不知传闻是不是真的?”
南成王停下了脚步,转身眯着眼睛看向他:“你倒是对传闻很感兴趣啊!不错,是真的,而且你的传闻还都蛮准。”
“既然现在傅泊已是殿下之人,便想同殿下多说几句。”少年拱手求道。
“傅泊?你名字?”南成王点头道:“好啊,你说说看。”
“陛下绝非不在意殿下,而是太寄予厚望,才屡次bī迫。”少年激动道。
南成王脸sè一变,瞬间变得不悦,直觉告诉他该继续听下去。
“殿下试想,取得’十二密术‘对南溟只有利处,只是那渭皇被bī急了,才生出了抓捕南溟之人的想法。派殿下平定南襄城,无非是树立了殿下的威名,百姓提起殿下可是心服口服。不知为何殿下却迟迟陷在那所谓的仁义中。”
“呵,呵呵,本王险些困于渭国不得归。当初父皇派本王前去时未曾提过’假意‘二字,让本王毫无防备,如此狠毒,岂佩为人君、为人父?”南成王咬牙怒道。
“至少,在傅泊眼里,如今这皇位,只有南成王殿下可以继承了,这便是结果,何须在意过程?”少年神sè笃定,毕恭毕敬。
南成王失落地摇了摇头,微微叹气,无奈地笑着:“帝力于我何有哉!”
少年见状,也不再言语什么,只是淡淡地笑着,站在南成王身旁。
“你方才说,你叫傅泊是吧?”南成王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
“正是在下。”少年弓身答道。
“傅泊......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哎,也是难为你了,自今日起,本王定不让你再如萍草一般随波逐流、随遇而安。”南成王忽地转身凝视着傅泊,眉宇间尽是坚定。
傅泊无言,只有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