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皇宫内纷纷嚷嚷,众臣揣测着结盟,众说纷纭。正殿之内却鸦雀无声,或是渭皇被南成王所惊,抑或是渭皇在权衡着利弊,做最后的挣扎。
南成王等得有些不耐烦,轻蔑一笑,正打算将盟书收起:“陛下怕是高估了自己,本王jīng力有限,那便...”又和渭皇凑近了些,在他耳边轻声说:“告,辞。”
“等一下,”渭皇早已被打破了心理防线,“十二密术不全在我手中。还请南成王再给些时日。”
“你有多少啊?”南成王头也不回,边捋着衣袖边问着,就当渭国是在拖延时间商量对策了。
“朕现有八术,其余四术因与国事无关,不在皇宫,散落各地。”渭皇倒像是在说实话。
“既是十二密术,便要完整奉上才像是个结盟的样子,陛下,你说呢?”南成王微微回头,只留侧影,在光的映射下,到更显狡狼之相。
“此八术,朕现在便可交与南成王,以表诚意。给朕五日时间,必完整奉上。”渭皇很是诚恳,从旁柜的密箱中拿出了八个红木匣道:“每道密术都是一个红木匣,里面装有施术之法,也有施术所需材料,施术之人上面也有记载,按方施术便可。”
南成王接过八只红木匣,将盟书递于渭皇:“有劳陛下,五日后,本王再登门。”
南成王躬身,缓缓退下。
...
【南溟,靖王府】
“凌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位小婢女在庭院中跑着,不顾仪态,尽了最大的力气却还是慢慢吞吞。
“站住!”凌潇一声呵斥,飞奔至婢女身旁问道:“何事慌张?”
作为靖王府总领,凌潇虽长了一副桀骜不驯的面孔,却实难忍受他人不成体统的言行。
“郡主、郡主不见了……这是郡主房内留下的字条。”小婢女慌慌张张拿出攥在手里的字条,递给了凌潇。
来不及多说,凌潇抻开一看,上面写道:几觅琴术终不得,唯愿赴渭寻良技。
“糟了。”凌潇自言自语道。
“大人,怎么办啊大人!”小婢女急切地攥着手指,就快急哭了。
“只需记得,切莫声张。”凌潇慎重地嘱咐着。一个箭步便奔向马厩,牵起一匹快马便飞驰而去。
现在只有立即赶去皇宫,守在门口待靖王和溟皇议事终了,再请靖王定夺。一路上他都在想着,郡主这是去了渭国,而如今正处于南溟和渭国联盟的交涉期,情形甚是复杂,这该如何是好。
奔至宫门,正巧碰到靖王出宫,本准备坐上马车的靖王,看到凌潇在此,眉头便紧锁了起来,言道:“出什么事了?”
平日如果不是府内出事,凌潇定然在府中打点一切。凌潇下马,单膝跪地道:“郡主去了渭国。这是字条。”
靖王怎受得了这般消息,一时间愣住了,一只手臂颤颤巍巍抖着,压在凌潇肩上:“派人找了吗?”
“已经派了。王爷不必太过担忧。”凌潇不知如何安慰靖王,也不知如今的政况,这一句倒让靖王更为担忧。
“你知道...你知道...”靖王一边拍着脑门,一边急得团团转:“你知道我们现在和渭国,情况不利吗?”
“属下不知。”凌潇看靖王如此急切,南溟定是要在结盟这件事情上做些什么。
“以前我们和渭国确是交好。就在上个月,渭国提出结盟,自此之后,便没听到任何有关结盟的消息。”靖王示意凌潇起来,搀扶着自己,一起上了马车。
“没有消息?王爷是说,陛下不给回应?”凌潇也在疑惑着。
靖王无奈点了点头:“哎,自从那天以后,大行令对此事闭口不谈,无论谁问都当做没听见。而五殿下南成王也称病不出、拒不见人,称有神医在内诊治,连御医都不见。外面还有些风言风语,说南成王这是偷偷在府内花天酒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