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锁说：“天知道。”

温司权说：“睌上学生要上晚修，我们要不要值班？”

李锁说：“上面没通知，不用。”

还没出校门，李锁就看到校门外聚集了两堆人，形成对峙的局面。大部分人都是本校学生，少数人明显是社会上的不良青年，高矮肥瘦相当，战斗力应该不分上下。

有热闹看李锁当然不会错过，毕竟人生能看到几次群架，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老师，若是发生群架时李锁在场干看着不去劝阻，到时自然不好交待，所以李锁把温司权叫到校门斜对面的一间杂货店门前，门前有两张长凳，上面印满了饮料的广告，李锁坐在广告的上面，斜阳照在他瘦小的脸上和身上，眼睛瞟着这两群随时爆发搏斗的人，心里喊着“打打打……”，只要血不溅到自己的身上就行。

人堆中走出一个矮子，身穿校服，指着对头的胖子骂道：“我屌你妈！”

胖子一脸恼怒冲过去，指着矮子的鼻子吼道：“我屌你妈！干你妹！屌你姐姐！”

矮子怒目圆睁，伸出拳头用力打向胖子的圆肚子，胖子往后一退，矮子打了个空。众人见主角已经开打，袖手旁观自然不行，于是厮打在一起，你出拳我出脚，场面相当的壮观。

不少的学生在远远的观看，议论声不断，大家都在猜测哪群人能够打赢。李锁喷出一口烟，心里暗叫精彩，比电视上的好看多了，恨不能拍手叫好。几个门卫从门卫室跑了出来，见已经开打，只好在一旁喊道：“大家停下来，别打了，别打了！”恨不能叫他们到别处去打。

这时，几个校领导快步赶到，温司权见状对李锁说：“快走，朱校长来了！”

李锁知道情况不妙，起身轻声说：“快进店里。”两人仓皇地溜进了杂货店，透过玻璃门望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朱校长满脸怒色，大声喊道：“快住手，不准打了！”旁边的领导也在说着同样的话语劝架。大家正打得不可开交，有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朱校长见自己的命令不济于事，不由急道：“你们再不停下来，我可就要报警了！”

大家一听，猛地松开了对方，慌忙地四散开来，倒在地上想爬起身来逃跑的人已经被门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领导们想去追赶逃窜的人，不想刚跑几步已经气喘吁吁停了下来，见门卫捉住了几个犯事的人，便走了过去，校长开口道：“带他们去教导处。”被捉住的人都是学生，胖子跑不快不幸被捉住了，他们只得乖乖地跟在校领导的屁股后面，门卫在学生的后面看着，怕他们逃走。

李锁松了一口气，说：“幸好没被看见，我们出去吧！”

李锁和温司权从杂货店走了出来，夕阳已经下山了，运处的天边挂满了好看的彩霞，一架飞机轰鸣着从彩霞的旁边掠过，要是此时此刻能坐在飞机上近距离观赏美丽的彩霞，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李锁从来没有坐过飞机，但他想自己会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某秒坐上飞机的，因为他从小就喜欢飞机，每次看到飞机从自己的头上飞过时，他都会很激动地一直目视着越飞越远的飞机，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去，公交车上塞满了人，这让人意识到计划生育的必要性。李锁本来想上公交车揩一下油，见已经挤不下了，只好叫了一辆摩托车，商议好价钱后上了车，嘱咐司机要开慢点，虽然李锁喜欢速度，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不要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