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羚对初只是馀下一丁点的感情,更何况人家正在过生日,玩得兴高采烈,这个时候说想分手未免太残忍了吧她不想使他难堪。这时她红著脸,捏著双手说:「我重视你。可以和你做好朋友,是我的幸福。初,我」未说完,初亲吻她,止住她的话:「行了,有些事情不须太明白,心中会意便可以了。」 可怜的初并不知道林雪羚的心早就离他远去,还满心欢喜的以为她对他抱著好感。
「你在戏弄我吗」林雪羚恍然大悟,又好气又好笑。「嗯,药丸的事还是算了,反正她没事便好。」
没错,高澄奈是我重要的朋友,因为有些事情,只有我们知道。
初见林雪羚愿意原谅他,立即转换话题:「对啦,羚,你朋友澄奈是不是个内向的人她好像不太爱和其他人交谈。」
林雪羚道:「我想她不算是内向吧,应该是因为她不熟悉你们,感到陌生,所以不想说话。」
初一边想一边说:「你听说过刺猬的比喻s 没有简单来说是讲述刺猬想给对方温暖,可是当它们身体靠得越接近,全身的刺便越会使彼此受伤害;套用在人类身上,人们为了让彼此不会受伤害,而保持一个适当距离。澄奈也是一样吧她想接近你的朋友,又怕受伤害,例如别人不想和她做朋友等等,所以一人独自远离,宁愿在旁边做个旁观者。」
「虽然澄奈是我的好友,但是我其实不太了解她。不知该怎麽办」
林雪羚猜想其实是工作关系使高澄奈自卑,她会害怕接触不是做这工作的人,怕他们知道她的事情後会不接受、排斥她;加上这些事情是无法随意与他人倾诉,只好独自一个人默默承受自己造成的罪恶和内疚,林雪羚有点感同身受,将心比心,她自己有时也会有这些感受。只有对林雪羚一人倾诉是不足够的,因为林雪羚只是高澄奈的朋友,而不是她父母亲,有些隐藏在心底深层的话还是会说不出口。
初安慰她道:「雪羚,这不是你的问题。人类连自己也未必了解,又怎去了解他人」
时光飞逝,生日派对一直举行到晚上十时终结束,高澄奈回到家时刚好是十一时整,她洗澡完毕,就听见母亲在骂:「女儿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这麽晚才回来,忘了明天要上学吗你去了哪里」
「雪羚的朋友生日,我一道去庆祝罢了。」高澄奈答。
母亲叮嘱著:「奈,最近总是不见你温习,不要忘了下个月的期中考,你要加紧温习呀,不然你之前作的努力便会白费。」
「知道了。」高澄奈敷衍著,老妈真烦。
母亲望了她一会,暗忖最近女儿和以往相比变得奇奇怪怪,可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做自己的事情。
父亲在客厅中看新闻报道,高澄奈刚想去睡觉,他用手示意高澄奈和他一起看电视,於是她站到他身旁看,新闻报导刚好播映著一个少女服用过多毒品而死亡的事件,父亲有感而发,叹一口气道:「唉她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无办法的事情。这年的人不知做甚麽,又说脏话、动不动使用暴力、又是滥用药物,女儿,你不要像他们一样去吸毒呀。不过我很幸运,有这个懂事又勤力的女儿,我相信她不会这样的。」然後他高澄奈的头,满足地说。「我有这个乖巧的女儿,真是一种福气」
高澄奈心想:你都不知道在你身旁的,正正是一个样板。
这刻她感到父亲的手彷似有千斤重,重重地压著她的心,使她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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