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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可不可以去洗手间」没等他回答,她经已赶紧逃离他的视线,一股脑儿冲进了洗手间去,还要用力关上门。她背靠门,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是没作好心理准备吗可是事情已到这个地步,想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都是她自找的。脑海中忽地闪过暗红色的袋子的影像。那人立在门外等待著了良久,敲了几下门,打开门走了进去。「喂,你怎样了」「我没事。」高澄奈立即答道。
「那你还愣头愣脑的站著做甚麽这种事不用我去教你吧」此刻的高澄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依然怯怯的低著头,她的目光亦从注视自己身体转移到铺上瓷砖的地板上。这个时候,那人看著这样的她看得不耐烦了,一手猛的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望向他。人果然不可以貌相,本来认为他是个善良的人而感到安心的高澄奈,看到他的举动,刹那间更加害怕起来,丝缕带著微温的鼻息亦呼落在他的指节。她无视心急促的呼吸,勉强自己的眼睛望向他的脸庞,然後朝他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
反正无论如何都是看了,高澄奈乾脆直视他的双眼。那是一双属於生意人的眼睛,这时的他目光锐利而明,睹见这样子的他,她不多不少依然是感到害怕。而她仔细一想,眼珠和眼珠在这麽接近的距离下对望的模样真的挺骇人,因为视线过分集中,恐惧的深棕色虹膜又禁不住往别处看去,怎都不再看那人的眼睛。乍见他的嘴角原来沾著数颗饭粒,当下立即有一种想不顾仪态狂笑的冲动。
努力忍住笑意而又过份紧张的她想保持镇定,却连刚才的微笑也收敛起来,成了一个静默的样子,自己的不安感越发加深,甚至四周的空气彷佛起了一阵凉意般可怕,不知是否高澄奈的幻觉,那寒意就像从自己的身子内散发出来般。
「真不知你在搞甚麽,像个呆子一样。」高澄奈暗地责骂著自己的懦怯,那人的手开始熟练地替高澄奈解开她的外套上的钮扣,一边像教导小孩子的口吻道:「明明就是这样简单。我才不相信你在家不会自己换衣服。」高澄奈咽口水壮胆,还露出厌恶的神情,拨开他的手,「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会脱。」随即她将外套放在洗手台上,便将内里的上衣褪去,现出雪白的内衣。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到她的前,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般凝视著,高澄奈试著去习惯别人细看她的身体时的眼神。那人完全没有介意她刚才的倔强,反而伸出手来绕著她的纤腰,轻轻地搂抱她,高澄奈则推开他,之後她不疾不徐地拿来一盒面纸说:「先生,你的脸上好像有些东西,要不要来整理一下」那人一照镜子,浮现出尴尬表情,立刻便用纸巾抹掉饭粒。
「没想到先生你如此焦急,午饭未吃完便赶住来吃我。」高澄奈刻意放软声音说道,她惊讶原来自己是会说这些揶揄同时亦是诱惑人的话语。
那人听见她的话,竟然失笑起来,之後两人沉默不语好一阵子,他的眼睛直望著镜子中的高澄奈和自己的映像,一胖一瘦的两人成了强烈对比。「小姐,我该如何称呼你」
高澄奈回答:「我叫」总不能说真实的名字吧她眼珠一转,随口说:「纪琳。我是纪琳。」他笑道:「小林退热贴麽」高澄奈木无表情,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再说:「纪琳,你叫我叶好了。」高澄奈心想这人大概是姓叶。
此时叶突然亲吻澄奈的樱唇,她始料不及,整个人猛烈地颤抖一下,叶用手轻扫高澄奈的背安抚她,然後他将她横抱起来,重新回到床边,他将她放在该处,俐落地拉下躺在他面前的高澄奈身上的短裙。她感到大腿一凉,不过叶用力拥抱她,让她感受到他的体温。两人的距离更加接近了,高澄奈心中的不安感和恐惧感越益发深。
覆在高澄奈身上的叶感到她的身子很僵硬,认为是她太紧张了,於是他开始吻她的脸颊、啃咬她那雪白而幼小的颈项,一边抚她的身体。高澄奈身体一阵发麻,调整渐趋紊乱的呼吸的同时,她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害怕被人触碰。高澄奈秀长的发丝披散在软枕之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不安地注视著叶,她的双腿不自主地颤抖,脚掌亦紧张得向内弯,叶糙的手在高澄奈的娇躯恣意游移,触碰著她娇嫩的肌肤,她的身子哆嗦著,退缩著想避开那种奇怪的感觉。
叶依偎著高澄奈,嗅著她发丝中渗透出的醉人香气,显得很难为情的她双颊染上一片火红,她的两手紧张得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好,只好摊软在两旁。当她的身子渐渐地放松起来的时候,叶却突然放开了她。
高澄奈不解地望著叶,他说:「纪琳,你这麽紧张,又如此抗拒我,使我觉得很没趣呢,真没意思。所以算了,到此为止吧。」他顿了一下,又说:「其实你可以在这麽好的学校就读,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做这种工作呢我看你是第一次如此吧,你这麽不习惯被人这样对待,还是好好读书,将来做其他的工作,不是更好吗」然後他拿出一叠钞票递给高澄奈:「不过还是谢谢你了。这是你的酬劳,用来多买几本参考书吧。」
高澄奈接过钞票,不发一言,心想:这人真是多管閒事,我做甚麽工作要他管麽叶看了她一会,猜想她在想甚麽。他站起来,去洗手间洗手,之後在房门前向她说:「你没生气吧纪琳,我现在去退房,你先离开吧。」高澄奈虽不太高兴,不过想到这人尊重她,还是道了谢,然後她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房间。
临走前,叶说:「我看过不少像你做这工作的少女,她们通常没有好的下场,你还是赶快抽身吧。高澄奈。」她想起叶看过她的学生证,为何又要问她名字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被人耍了。
晚上刚刚回到家,高澄奈只见母亲端来一碗热汤给她喝,她说:「来喝汤吧,你今天温习温得这麽晚才回来妈妈知道你十分用功,不过有时候也要有适当的休息,别累坏自己,生病了就不好。」高澄奈听了她的话,只是如常一样乖巧的点点头,然後急急喝了汤,刚才的工作使她感到自己起了一身皮疙瘩,她立刻冲进洗手间洗澡,神经质般不断的用滚热的水冲洗自己,洗得几乎要脱皮了。她换好衣服,坐在书桌旁拨了个电话给林雪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