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繁枝的loft大门,在来vix这么久后,还是第一次,是被撞开的。
门板承受了两个成年人倚靠的重量,没了回弹的空间。
沉繁枝从来不知道,骄矜清冷如司岍,竟会做出如此激烈、失控的举动。
他与她吻得难舍难分,力道重得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关门!”沉繁枝终于能趁着喘息,完整吐字。
司岍压着她,也是气喘吁吁的。情欲已然上涌,两人的身体紧贴,他知道沉繁枝肯定也已经察觉了。
小腹处热得发烫,司岍激动归激动,脑子却是全然清醒了。
——好似喝酒的人是他,而不是沉繁枝。
“我先下去帮你拿行李。”
司岍赶紧掉头下楼,他怕他在沉繁枝身上再多待哪怕一秒,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儿来。
例如压着她在门板上就要了她;例如把她抱到玄关的鞋柜上,让她手撑在那里后入她;再例如像她丢掉他外套那晚他的梦里一样,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整个人扯回来,让她在他身下,呻吟娇喘……
不行!
司岍在冷风中扛起沉繁枝的行李箱,强行让自己从刚刚的激吻中回神。
可他略一偏头,就看到刚刚他把沉繁枝按在那里强吻的石墙,又是一阵浮想联翩。
他在门外又吹了好一会儿西伯利亚北风,才按下门铃。
等司岍拖着行李箱进去,沉繁枝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洗手间要先借你用吗?”
话里话外的暗示不要太明显。
司岍被这么噎了下,半天说不上话来。
“那你要是不用,我就先去洗澡喽?”沉繁枝奔波了一天也无力再和他多费口舌,索性直接把话说开了,“我洗澡不会很快的,你要是想自己解决记得把窗帘拉上,纸巾在桌上,别滴到沙发上就行……”
“沉繁枝!”司岍觉得他不止下身那玩意儿硬了,就连拳头也硬了。
“干嘛?”沉繁枝可不会惯着他发脾气。
“你不是要去洗澡?”司岍在她面前向来懂得从心的重要性,他放软声儿,“快去吧。”
沉繁枝扭头憋笑,不管他了。
等沉繁枝洗完澡出来时,看到家里的地板已经被擦得蹭亮,一抬头看到阁楼的床铺,显然也是被换了套新的。而做了这些好事的田螺先生,正背对着她,拿着抹布细心地为她擦拭行李箱滚轮。
那一刻沉繁枝心里涌上千万种情绪,爆发力比她在舞台上表演时还丰沛一千倍,一万倍。
她形容不出那种被一击即中的情绪到底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她甚至理不清思路,不知道自己该为过去那四年,与司岍之间的点点滴滴而倍感知足,还是遗憾未能心意相通的蹉跎。
但至少,此刻,她望着他背影,时光好像一瞬间就把她拉回了她第一次为他起舞那晚,她从《天鹅之死》之中抽身,回眸见他,好似坠入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