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丽点起一支烟,准备听听有情人的浪漫爱情。
林呦托腮,看着万丽旁若无人地抽烟。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浓,有些廉价,混着尼古丁的味道,杂乱无章。拿烟的手法纯熟,显然是个老烟枪。看了眼烟盒,红双喜,入眼是刺目的红。
林呦开口:“给我一根。”
万丽挑眉看了她一眼,林呦再次重复:“给我一根。”
这是林呦第一次抽烟,她的手因为动作生疏而有些抖,含住烟嘴,唇齿间溢出浓浓的烟圈,她很紧张。
看出她的紧张,万丽问她:“滋味怎么样?”
再次吸了一口,吐尽烟圈,林呦摇了摇头,“不喜欢。”
伸手将烟头摁灭在水泥地上,林呦开始讲起万丽感兴趣的那个话题。“老样子,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危险,但同时也失去了自由。”
这种无病呻吟的鬼话让人听了就想骂街,典型的没经历过社会毒打。
万丽啐了句矫情。
林呦没反驳,她也觉得自己挺矫情的,占着白诀的好,又不想付出任何代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况且她当初之所以会搭上白诀,更多也是为了寻一个避风港,规避危险是她优先考虑的首要因素。
“喂,跟他做那档子事爽不爽?”一支烟抽完,万丽问得懒洋洋。
露天的篮球场,还有人在投篮,万丽没有半点压低声音的意思,一句话说的坦坦荡荡。
“还不赖。”
“只是不赖?”万丽不信,守珍街里,没被她睡过的男人不多,白诀算一个,她抛出去的媚眼白诀从来不接,也不知道是这张脸入不了他的眼,还是他嫌她脏。
“挺爽的。”林呦讲得诚实,“就是太久了,到后面又累又痛。”
呵!万丽翻了个大白眼,“那你真该好好修炼修炼。”
林呦以为万丽说的修炼是指性爱技巧,其实她根本不需要。
她能轻易读得懂白诀的欲望,腰肢如何摆动才能激起他眼底的欲火,喉咙里溢出的婉转呻吟轻易便叫他失智,甬道里温热的内壁包裹住他的坚硬。
节奏交由她来主宰,命运以这样一种方式回流到她手里,在他掌控之下的她仿佛从未被束缚过。
这也极少有的,她能在白诀身上感受到的,他毫无保留且彻底臣服于她的时刻。
但这种时刻很短,越到后面越显得脱节,她重新变回那个被他困在身下的人,束缚密不透风。
“我说的修炼是指说话水平,你想哪儿去了?”
这回翻白眼的换成了林呦,“说话水平那叫提升。”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两样东西。
万丽抽烟很凶,手里的那支灭了,很快又点起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