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呦一上车就被扔了个天昏地暗,安顿好她,白诀转身去驾驶位拽下司机,在对方开口之前说了一个字。“滚!”
小方滚下车的时候无意间瞥到白诀那双像是要杀人的眼,又联想到后座那个穿婚纱的女人,意识到不对后,小方哆嗦着手给安排他来接人的忠叔打电话。他小白哥这才刚出狱,火盆都还没跨呢,别不是又准备进去了吧?
趴在后座扶着被撞得有些发晕的头,林呦半晌才坐起来。车子开得飞快,仪表盘转到180,后坐力让她不自觉有些害怕。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没有人应她。
以为白诀没听到,林呦又问了一句,她没想过他是故意不答的,他从来不会这样。
可那是从前,那是叁年前还没坐牢的白诀,那时候的他对林呦有求必应,唯她是从,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心爱的姑娘高兴。
现在他牢坐完了,他出狱了,他的姑娘不要他,他也就疯了,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中指横在嘴边,他朝她比了个闭嘴的手势。“嘘,宝贝。别说话,我怕等不到回去我就会撕碎你。”
后视镜里白诀看过来的眼神,让林呦想起从前小时候咬过她的那条蛇。浑身透露着冰冷,时机一到亮出毒牙,将猎物击倒。和现在的白诀一样,漆黑的眼带着血丝,危险又致命。
但她还没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不怪林呦,非要说怪谁,那只能怪从前的白诀把人护得太好。林呦从来没有在他手里受过伤,任何跟痛苦、难过、危险相关的经历,半点都没有在有白诀的地方出现过,她所有的苦难都来源于她无能的父亲。
林呦能一路读到高中除了阿姐的支持以外,更大的原因其实在白诀。因为有他在,林老鬼不敢随意做林呦的主,林呦才能继续上学,像阿姐期望的那样,靠着读书永远走出守珍街。
潜意识里林呦总是相信,无论过了多久,叁年还是五年,出狱或是入狱,白诀都始终是白诀,他永远都是那个在枇杷树下发誓,愿意一辈子护着她的少年,多少年都不会变。
但这种幻想很快被白诀亲自打破,用他那双蛮横有力的手,一寸一寸扒开林呦身上婚纱的时候。
砰——!
防盗门被男人用脚关上发出一身巨响,单手将人人在床上,动作和车里那下一模一样。她被困在他身下,经受的第一件事就是撕下那身碍眼的婚纱。
是真的撕,从上到下,头纱披肩和露背婚纱,无一幸,统统都在白诀手里变成一块烂布。
“不要......不要撕啊!停下!”她发着颤,去推在她身上作乱的手。婚纱是租的,一百块一天,押金五百,撕烂了她拿什么还啊!
“舍不得?这么便宜的衣服你也不嫌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