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邪教,而又有能力渗透到校园裡去,那她的保密功夫必定做得很好。小莲以
学生身份去接近她,的确是没那么打草惊蛇。
我把这重任交在小莲身上,说实话也是十分担忧,每天致电她询问进展,实
际是知道她的安全。
「没事啦,世伯你也对我太没信心了吧?」每天早晚一个电话,令小莲亦不
禁取笑我起来。
「妳就别嫌老人家烦气,听到妳的声音还是可以使我安心。」
「嘻嘻,难不成世伯爱上了听我的声音。」
「就当是吧,总之万事小心,小莲。」
「知道。」
到了星期五,小莲告诉我约到了那辅导任。
「妳约到了?」这么快便揪出疑似谋,我又惊又喜。
「嗯,是下星期三,我告诉她是去年见过一次的学生,她半点没有怀疑。」
「那太好了,但一定要小心,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没事,地点是她现在驻导的学校,就是怎样也不会在学校裡做些什么。」
小莲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我对她当然亦有信心。故此当这信心十足的声音变
成哭声时,我是慌乱得不知所措。
那是星期一的傍晚,还有十分钟才下班的时候我接到小莲电话,距离约定会
面的日子还有两天,我以为有新发现,没想到按下接听,对面传来是泣不成声的
小莲:「呜呜世伯呜呜」
「小莲,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小莲哭得很惨,透过电话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我劝了很多次
冷静才终于问到她的所在位置。
「小莲妳等我,世伯立刻来!」知道地点后我急不可耐地离开办公室,到附
近的大马路截了一辆计程车,直冲到小莲的去。
「别有事千万别有事」我心急如焚,后悔要小莲做这种危险的事情,那
段车程彷似一世纪长,终于来到目的地,才刚下车,坐在马路旁边哭边等我的小
莲已经忍不住冲上来,扑在我肩膀上:「世伯!」
「我来了,有什么事,别激动,慢慢告诉我」看到小莲哭过梨花带雨我心
都酸了,这三十分钟车程,她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
「世伯世伯我看到呜呜」
这是我认识小莲后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控,过去她都是温柔高雅,即使遇上
什么事情也处变不惊,我想她所受到的打击一定相当大。
好不容易把其情绪平稳下来,她抹着眼泪咽呜的道:「这阵子虽然在查这件
事,但我从始至终没相信她们会去做那种事,以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所以这
几天放学后我都偷偷跟着雪怡和蔚蔚,想证明她俩是清白,没想到今天我看到
蔚蔚跟一个中年人一起上了酒店」
「蔚蔚她」文蔚被小莲看到了,她去援交的现场。
「原来是真的原来蔚蔚真的有做我的好朋友真的在做那种事怎么办
我可以怎么办啊」说到这裡,本来已经收了眼泪的小莲又再次嚎啕大哭,也
许之前的日子她都只把事情视为一场误会,直到今天找到实证,才真正有种无法
面对的伤痛。
「世伯,你告诉我都是假的,你告诉我是我看错了,蔚蔚对我来说就是亲妹
妹,我怎相信她会做这种事。我不想再查下去了,我很害怕,我很怕知道雪怡原
来亦是有做,不要再查下去了,好吗?」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 b点 &39;~$小&39;說
/度//第/一///小/说/站
..
「好好不要再查了到此为止吧」听到女儿名字,我的心一同伤感起
来,我很理解小莲现在的心情,当日得知雪怡所做的事我何尝不是痛心疾首。听
着听着,我被她的伤心感染,忍不住滴下男儿之泪:「小莲不要这样,雪怡没有
我的女儿一定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要这样有困难为什么不可以跟她们的朋友商量呜
呜世伯我的心好痛我的心真的好痛」小莲的激动,令我明白她是真心爱
护她的朋友,为她们的堕落而感到痛心。
「别哭小莲妳别哭」我没法安慰小莲,只能让她抱在我怀裡,跟自己一
同落泪。
后来我送了小莲家,沿途她一直垂着头,像是仍不相信所看到的事情。我
甚至后悔找小莲追查此事,为其亦带来伤痛。但到了之后一天,小莲还是决定赴
约。伤心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决心,她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和令好朋友脱离这
世界的办法。
终于到星期三,小莲按照约定时间到那辅导任的学校,我一整天又急又愁
,一方面渴望可以找到什么线,一方面又担心小莲安全。幸好到了五点左右,
她打了电话给我。
「小莲,没什么意外吧?」
小莲的声音十分平静:「没有,大约见了一小时,谈的事都很正常,张老师
还记得以前曾见过我,我说最近情绪不稳,她教导我各种缓和方法和减低压力的
建议,整个过程都没有异样。」
「是这样吗?那有没谈到关于信仰问题?」
「有,她说自己是基督徒,并向我介绍她们的传教会。」
「看来没什么问题吗?」
「很难说,外表有时不一定可信,很多邪异教派借基督之名来吸引信徒。」
「也是,那下一步妳打算怎样做?」
「她说如果我有兴趣,可以参加她们这个星期六的平安夜崇拜,可以更了解
他们的教会。」
「平安夜崇拜?」
「嗯,世伯,你说我要不要去?」
「我想还是不要,始终不知道内裡的底细。」
「我也是这样想,但我真的很想查出原因,如果知道任的教会是正派,我
便直接问蔚蔚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妳认为她会告诉妳吗?」
「不知道,我跟蔚蔚感情很好,她也把我当作亲姐,如果她不肯说,就是用
打用骂也一定不许她再做那种事。」
小莲的坚强是比我所想的更甚,她继续说:「但我担心的,是蔚蔚做援交是
因为受到操纵,所以我一定要知道教会是否有问题。」
「我觉得还是太冒险了,不值得以身犯险。」
「嗯,你先给我想一想。」
小莲的想法很有道理,但我害怕她因为急于要帮助文蔚而害到自己,始终不
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组织,这样贸然参与实在有一定风险。
谈到蔚蔚,自跟其父母见面的那天后她便没再在qq上找我,也许她是明白
我不想再跟她有那种荒唐关係,亦也许明白这对大家都是一件坏事,她继续去找
她其他的客人。
对我来说这是难过的事情,包括雪怡,包括蔚蔚,我明知她俩仍在卖yín却没
法制止,那份无力感使我觉得不配当一个父亲,不配当一个男人。
「爸爸,你说我明天穿哪一套衣服去平安夜舞会?」圣诞节对年青人来说是
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平安夜舞会更是进入择偶期认识异性的好机会,包括我家那
还没有恋爱经验的小公。
「穿哪件都不一样好看?」
「别这么随便敷衍我,说不定我会在舞会上认识白马王子,你们的女儿就这
样出嫁了。」雪怡心情大好的向我作鬼脸。
妻子取笑说:「我家女儿终春心动了,那个郭健伟不好吗?上次还听妳讚他
人好。」
「那个呆瓜啊?闷死人,一点也不好,如果不是拿了他一张贵宾卡也不想理
他。」
「哎哟,原来有人只是拿好处,用完即弃。」妻子揶揄道,雪怡脸红大叫:
「谁用完即弃?都没用过,手也不会给他牵呢,如果每个人办一张贵宾卡便有机
会追求我,本小姐岂不是很忙?」
小公还是有一点公性格,看来我这下属跟女儿是有缘无份了。
跟雪怡打溷的同时,我心裡仍是担心小莲,当日流的眼泪令我感觉她是有很
大决心要帮助文蔚。果然到了平安夜当天早上,她还是告诉我要参加崇拜。
「妳真的要去?都说这样太危险!」
「不会有事,他们的崇拜分早晚两段,我去参加早上的。这裡是法治之,
光天白日他们不会做出什么来,我只是去看一看,确定一下便立刻离开。」
「但」
「即使他们真是邪教组织,在劝诱我成为教友之前是不会对我怎样。世伯你
不用说,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能眼巴巴看着蔚蔚沉沦下去。」
「要不要我跟妳一起去?」
「不必了,世伯你去的话恐怕他们会有防范,不给我们看到什么。」
「那好吧,但答应世伯有什么事便立刻打电话给我,还有先把发给我以
防万一。」
「嗯,待会我发讯息给你。」
可是这个讯息结果我没有收到,小莲挂线后一直没有发来,直到下午三点也
淼无音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担心亦愈来愈强烈。
『不会发生什么事吧?』我如坐针毡,一刻没法安静下来。正如小莲所说即
使那真是卖yín集团,在招揽她成为信徒之前是不会露出真面目,但我那种心绪不
宁总是没法平静。这时候穿地漂亮长裙、美得有如天使的雪怡欢欢喜喜的从房间
步出问我:「爸爸,我今天美不美?」
「美,很美」女儿经打扮后艳光四射,但在担心小莲的安危下我没半点心
情欣赏。然后雪怡逐拨起几位好友的电话相约出发时间:「喂,蔚蔚吗?我准备
好了,妳可以了嘛?喂,咏珊吗?妳刚出发了?那在学校餐厅等吧?」
可是拨到小莲,雪怡却说出令我更担心的话:「咦,今天小莲的电话怎么老
是关机?」
关机为怕打扰她,我虽急得要命也不敢致电给她,如今听到关机两字更如
火上加油的热锅上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干么要关机了,小莲』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 b点 &39;~$小&39;說
/度//第/一///小/说/站
..
「小莲这么有交带,不会有事的,可能在学校等吧,那我也出去了,今晚晚
点家,爸爸妈妈预祝你们圣诞快乐。」雪怡没怎在意,踏着轻快脚步去出席学
校的舞会。此时我想起一件事,如果雪怡和文蔚亦是教友,她们怎么不用参加崇
拜?
有了这个想法,更令我感觉那是为引小莲的一个陷阱。没法子下我继续等待
,但到晚上七点连一个报平安的电话也没有。
『上天保佑,小莲一定要没事,我太轻率了,怎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去冒这种
险。』
我有想过要报桉,但连一点证据也没有,只凭猜测警方也不会受理。终于到
了八点,一直被掌心出汗握着的电话响起震动的提示音。
「来了!」我立刻接听,才发觉那不是来电,是电话的短讯息。
「我在玩游戏,太子酒店68号房,要来吗?」
我看着讯息发呆,小莲怎么会发这种讯息给我?而且地点是酒店房间?
忽地间,想起当日蔚蔚手电被嫖客拿着致电给我的情境,这不是小莲!是某
个人拿了她的电话发讯息给我!
想到这裡心更震了,手机被别人拿着,那小莲即是
「小莲!」也不理什么,跑进睡房穿起上衣便是赶出去,在厨房准备跟我共
渡平安夜的妻子对我的匆匆出门吃惊不已:「老公,你去哪裡?」
「对不起,突然有点事,来跟妳说。」
我冲到街上截了一台计程车,脑袋被掏空一样,只懂跟司机重覆手机上看到
的名字:「太子酒店!十万火急!」
「急也没用啊,平安夜到处都塞车呢。」计程车司机慢条斯理的说。
「小莲,妳一定要没事」
我有种不祥预感,在那裡等待着我的,是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
《待续》
次,当真面目揭开之时。
「妳到底是谁?」
「我?不就是一个妓女」
小莲脸上扬起妩媚笑容:「红莲、慾炎。」
「红莲妳是红姐?」我勐地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