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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撒弥尔开车送初音回来后、她就没再见过他。
大脑,你知道你的主人在想什么吗
机器狗呜呜低吠,似乎能从初音的浯气里感觉出她的沮丧。
呆呆地躺在地板上的初音,轻轻的抚着唇,回想在废弃大楼里他那令人窒息的拥抱、他的吻,仿佛要将她卷入惊涛骇浪中。
我在做什么初音吓得坐起来,她这突然的动作,引得机器狗歪头注视着她。
她这几天真的很不对劲,怎么脑中净想些稀奇古怪的东东
阿胜,我想见你,我好想见你初音不理会在她脚前绕来绕去的机器狗,蜷缩着身子,努力的想着侯胜,好抵挡撒弥尔的身影侵占她的心。
叩叩叩
初音小姐,用晚餐了。陈推着餐车进入。
初音连忙站起身,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正要离开的陈停下脚步。
小姐,还有事吗
陈叔,叫我初音就可以了,我很不习惯小姐这个称呼。
是吗如果听不习惯,我以后就叫你初音罗陈的笑容更慈祥了。初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初音腼碘一笑,支支吾吾的问:他怎么都没回来
他你说的是杜克先生他去美国了,恐怕还要好几天才会回来。你要找他我可以帮你打电话
不用了我不想找他。初音打断他的话,我只是想请问你关于他的事。
没想到撒弥尔也有最挚爱的人初音的心蓦地抽痛了一下。他们在德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撒弥尔会和安琪拉失散
这我就不清楚了。
哦
陈突然脱口而出,先生在香港这几年、虽然事业有成,却一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但是,自从你来了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先生很喜欢你,我跟着先生已经五年多,从来没看他对哪一个人这么关心过初音,别敌视先生好吗你只要再跟他多相处一些时间,就会知道他人其实很好的
初音不发一语,静静地望着不断为撒弥尔说话的陈。
他一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但是、自从你来了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先生很喜欢你,我跟着先生已经五年多,从未没看过他对哪一个人这么关心过
初音脑子里想着陈两天前所说过的话,两眼望向镜子里自己的裸体,经过几天的休养,残留在她身上的瘀红已淡得快看不见了。
安琪拉是先生最挚爱的女朋友。
初音回想起撒弥尔绝望地捧着枯死的玫瑰花的神情
也许你是和安琪拉有类似的地方,先生才会冒险留下你。
我跟安琪拉有类似的地方哪里类似是脸身体还是初音碰触着贴在肩侧软绵的羽毛,紧紧的搂住自己轻颤的娇躯。真好听咧我已经好久没听见这么舒服的歌声了
你好漂亮,你应该常常笑
我笑的样子像安琪拉还是歌声我是代替品吗这就是你要我服从的原因吗寂静的房间里,她一个人喃喃自语着。
初音猛摇头,重新穿好衣物。
她告诉自己,此刻只要想着侯胜、想着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结束了,本不用在乎撒弥尔她抱起吉他,离开房间。
就像过去几天一样,她进机心房内,观赏着电脑萤幕上酒吧里的表演。
一曲唱完,艾妲像旋风似的回到休息室,一瞥见陈,她劈头便问;撒弥尔呢
先生还没回香港。
又是还没回来他去哪里了还是他本就没回国艾妲将手上韵梳子用力的丢在地上、由于前一天的睡眠不足,再加上加日来积压的不满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我现在就要看见撒弥尔,现在
陈关上门,试着安抚正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推倒在地的艾妲。艾妲小姐,请你冷静点,十分钟后,你还要上台表
我不唱了尸艾妲打断陈的话,又气又累的瘫在沙发上。
艾妲小姐无论陈的脸色有多为难,艾妲完全置之不理。
不得己,陈只好拿出手机拨号。请帮我接杜克先生对,我是陈,有急事找他。然后,他将接通的越洋电话递给艾妲。
撒弥尔听见心爱男人的声音,艾妲立刻笑逐颜开。
陈摇摇头,退出休息室,决定让撒弥尔亲自处理艾妲这个大麻烦。
中场休息时间,鼓手配合着电吉他的轻快乐音,演奏出摇滚旋律。
望着店内欢乐的宾客、忙进忙出的工作人员,站在舞台旁的陈,不由得低头看看表,正担心艾妲会延误表演时,她却突地出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陈叔,我要上台了、她将手机交给陈,撒弥尔还有话要对你说。她随即一甩秀发,像朵轻盈的蝴蝶似的翩然飘上舞台。
今天晚上,总算又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半陈叹一口气,将电话移近耳边。
陈叔,把店就这么丢给你看管你辛苦了。
先生快点回来吧否则我这个老头子全身的细胞都快被艾妲小姐吓死了
陈幽怨的语气让撒弥尔笑出声,而后,他轻声问:初音她还好p巴
望着台上的表演一切如常,陈随即掩上休息室的门。不好,你丢她一个人在地下室里,她孤伶伶的,哪儿都不能去、却从不抱怨,也不闹我每次看见她这个样子,都很心疼。他真不明白撒弥尔为什么要留在纽约这么久。
电话那端,寂静无声。
可是啊她和我己渐渐有话聊了呢你知道初音会唱歌吗那歌声可好听了,就像能窜进入的心坎儿里似的相较于撒弥尔的沉默,陈一说起初音、便高兴的滔滔不绝。她还常常抱着吉他跑到机房里看电脑萤幕,她好像很喜欢艾妲的表演,还能将艾妲的歌曲倒背如流呢
哦撒弥尔的语气略显惊讶。
陈连忙接着说:还有,初音小姐问了一些你的事,这两天,还一直问我可不可以让她到酒吧里看艾姐表演。
不能让初音离开地下室陈的最后一句话立即引来撒弥尔的回应。陈叔,你要看好初音,绝对不能让她到酒吧里,我这边的事情快要办完了,再过三天就回香港。
撒弥尔语气之严肃,连陈都不禁为之紧张起来。
陈谨记着撒弥尔的托付,留心地看顾初音。
他会和初音闲话家常,偶尔一起吃饭,遗充当观众听她弹吉他唱歌,尤其是在应付完艾妲的真怒无常和酒吧生意消闲之余,他便与初音为伴,就像是忙碌中偷来的短暂享受、是一小段没有压力的快乐时光。
但是,与初音从刚开始的陌生,到现在如家人般的融洽相处,陈也就越来越不能把持住自己该牢记的严正告诫
拜托
环行啦先生交代过,你必须留在这里,不能到酒吧里去。望着初音撒娇的可爱模样,陈回绝的语气逐渐软化。
我很想亲眼看看艾妲的表演嘛我可以对神发誓,我会安安静静的,绝对不随便乱跑,而且会照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看见陈有被说动的迹象,初音立刻亲昵地勾住他的手臂。
陈叔,我只能求你了耶你也知道,如果他回来了,我就更没希望去酒吧看表演了。她知道心软的陈终究会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先生明天就回来了,只要是你说的,他应该都会答应才是
他不会答应的,我也不想求他初音皱起眉打断他的话。
陈叹口气说:你还是这么讨厌先生如何才能让你
我们别再谈他了,好不好我拜托你,让我去听艾妲唱歌嘛初音打断陈的话。
你为什这么想想听艾妲唱歌陈好奇的问。
因为她是我在地底唯一能常常接触到的人,虽然只是在萤幕上,但每当我听见她的歌声,就会想起在教堂里唱诗的快乐感觉,觉得自己并不孤单。初音悄声说。
可怜的孩子,先生实在不应该丢你一个人在这里的。熬不过初音连日来的般殷恳求,陈终于松口了,好吧就让你到店里听一首歌。他不自觉的叮咛一句、外面不比这里,出去后,你一切都要听我的;还有,你要先答应我,艾妲唱完一首歌后,你就要立刻回到这儿来。
那陈叔是答应让我离开这里罗初音兴奋的睁大眼睛。
嗯可是,你只能在酒吧待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