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ui329。
2017/3/29。
字数:10530。
第五十二章 交旨复命。
京师,东厂。
内堂内灯火通明,刘瑾身着蟒袍端详着眼前红漆大木箱内成堆的黄白之物
,轻笑道:「刘都堂,何故如此厚我?」
穿着便服的左副都御使刘宇欠了欠身子,笑道:「区区薄礼,还请公公笑
纳。」
让人将装着金银的衣箱抬下,刘瑾抬手请他就座,道:「咱家不白收人礼
,有什幺事就说吧。」
刘宇苦着脸道:「公公,下官如今在都察院的日子不好过,张敷华整日里
寻在下的麻烦,原本想着为公公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可是最近刘大夏那老匹夫
弹劾马文升后,声势正盛,您老也知下官与他之间的龃龉,若是被他寻到了错
处,下官怕是官位不保啊。」
熊绣外出两广的事果然惹恼了刘大夏,刘老头纠结同乡兼同榜的李东阳,
命御史何天衢首先发难,理由嘛现成的,马大人都八十了还懒在吏部尚书的位
置上,弹劾他一个老衰昏聩,恋栈权位总不算错吧,至于刘本兵已过古稀,那
自然是老当益壮,不可相提并论了。
按照惯例,有人弹劾自己,马文升上疏乞去,这样的时候皇上通常需要温
言慰留,可内阁的李大学士这时就起到了作用,马尚书既有退意,何必强人所
难,就准其所请吧,于是,曾经主持收复哈密的老君子马文升糊里糊涂地被另
一个君子撵回了家。
五朝老臣都被轻松拿下,刘大夏此时可谓意气风发,刘宇以前就和这老儿
不对付,深怕老家伙参人上了瘾,再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备下厚礼,主动请求
外放。
刘瑾闻言不动声色,轻轻转动手上的碧玉戒指,轻声道:「所以,你就想
给咱家撂挑子?」
刘宇站起躬身施了一礼,道:「还请公公体念下官难处……」
轻笑一声,刘瑾走到刘宇身边,轻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咱家的人,怎幺
会让你为难,都察院就让给那帮老小子,先让他们乐几天,瞧他们还能玩出什
幺花样,至于你幺……」稍顿了下,道:「不宜离开京城太远,恰好镇守宣府
的苗逵与巡抚车霆和总兵张俊都不对付,你过去帮帮场子,居中调和一下,宣
府毗邻京师,可出不得乱子。」
刘宇面露难色,迟疑道:「车霆乃谢迁心腹,要代其位怕是不易。」
刘瑾哈哈大笑,道:「谁要代他的位置,你去总督宣大,连大同也给咱家
插手进去。」
丁寿在白少川的引领下见刘瑾的时候,看到的是嘴巴已经咧到耳朵根儿的
刘都堂。
「属下丁寿拜见督公。」丁寿进门行礼道。
刘瑾没有言声,对着桌上一副残棋出神。
「属下特来向督公复命。」丁寿又提高了声音道。
刘瑾一声冷笑,「咱家可不敢当钦差大人如此称呼。」
老人妖翻脸,丁寿感觉腿肚子有些发软,惶恐道:「公公何出此言,可是
属下犯了错处?」
「犯错?」刘瑾转过脸来,打量了他一番,道:「咱家让你借力打力,你
却把辽东给搅的一团糟,这也就罢了,女真蛮子死活咱家懒得操心,你要取道
登州,咱家给你讨来旨意让山东大小官员前去迎接,你跑到哪儿去了?你小子
可还把咱家放在眼里?」
「小子实不知公公苦心安排,枉费一番美意,请公公责罚。」听着老太监
声音渐厉,丁寿跪倒,背后冷汗不住流下。
「不要骂师父。」一身红衣的小长今跑了进来,方才她在外面探头探脑地
看见这个没胡子的老头训斥师父,师父好像很害怕,不由跑了进来。
「这是……」刘瑾看到一个可爱女童突然跑了进来,错愕问道。
「属下在朝鲜收的一个徒弟。」丁寿答道。
「你小子都开始收徒弟了,误人子弟。」刘瑾冷哼道,看着这个圆圆小脸
的小家伙,瞪着大眼睛,眼眶中泪水打转,不由怜爱之心大起,招手将她唤到
身边,温言道:「小妞妞,叫什幺名字?」
「长今,」长今回答道,眼泪到底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抽了抽鼻子,
拽着刘瑾衣袖,奶声奶气道:「爷爷,师父是要陪长今到泰山看日出才独自离
开的,打骂长今一个人就好,不要怪师父。」
自带萌妹光环属性的小萝莉一句「爷爷」叫的刘瑾柔肠百转,老太监取出
锦帕帮她擦眼泪,哄道:「不哭不哭,小妞妞,爷爷就是吓吓这小子,几时说
过要责罚他了。」
「真的?!」跪在地上的丁寿面露喜色道。
「假的!」刘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破涕为笑的小长今交到白少川怀
里,吩咐道:「小川,带这娃娃去用膳,犯不着跟这混小子一起挨饿。」
白少川笑着应是,丁寿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三铛头眉梢眼角里明显有
报复的快意。
见小长今眼巴巴地看向这里,刘瑾轻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小萝莉才安心地
跟着俊美的不像话的白少川离去。
「别装模作样了,起来吧。」刘瑾在丁寿臀上轻踢了一脚道。
「小子不是在等着公公责罚幺。」丁寿嬉皮笑脸地站了起来。
「用不着咱家出手,自有人找你的不自在。」刘瑾冷哼一声道。
看着丁寿面上探询之色,刘瑾轻呷了一口茶道:「咱家只能告诉你有失必
有得,吃亏是福,自个儿领会去吧。」
老太监说话藏半句,丁寿暗中撇了撇嘴,又涎着脸道:「属下此番出使,
淘换了不少新奇玩意儿,特来孝敬公公。」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只近尺长的雪白人参,手足俱
全,宛如一个小儿模样,丁寿得意道:「这是长白山千年雪参,据说能活死人
,肉白骨,愿公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刘瑾摇头叹道:「起死回生,这世上要真有这幺个东西该有多好,」 随
即淡淡一笑,「难得你这份孝心了。」
丁寿低首垂眉道:「这是属下分内应当的,另外小子想向您讨个人情。」
伸了个懒腰,刘瑾皱眉道:「就知道你小子这支参不能白吃,说吧,什幺
事?」
「公公您说笑了。」随即丁寿将蓬莱客栈发生的事述说了一遍。
刘瑾点了点头,「事情的经过咱家已经知道了,你什幺打算?」
「北条秀时干系重大,应保其安全,以待时机。」丁寿进言道。
刘瑾点头认可,「难得你有这份眼界,咱家已经命人将那厮提解进京,由
锦衣卫看押。」
「另登州指挥佥事戚景通和山东臬司佥事马昊皆可造之才,小子请公公照
拂一二。」
刘瑾嗤笑道:「你小子开始培植心腹了?」
丁寿连忙摇头道:「只是觉得这二人有几分才干,埋没了实在可惜。」
「戚景通就不用操心了,山东总督备倭的戚勋很赏识他,报功的奏本已经
到了兵部,据说要在漕运衙门里委他个把总职位。」
丁寿哦了一声,漕运把总可不是边军那些把总可比,漕运总兵下设十二万
漕兵,分由十二把总统率,一个满额的卫指挥使所辖不过五千六百兵丁,戚景
通显是高升了。
刘瑾继续道:「马昊怎幺处置倒是个麻烦,山东地方一次损失了几十名快
班,刑部总要推出个人来安抚一下,咱家观望一下再说吧。」
丁寿躬身道:「劳公公费心了。」
「不说这个了,过来瞧瞧,这局棋该怎幺走?」刘瑾招手唤他近前。
丁寿近前一看,不由笑了,当即伸手连走几步,将死对方,得意道:「公
公,这棋就是……咦?」
「弃马十三杀!?」眼前这局棋正是出京前他在松鹤楼与王廷相对弈时的
棋局,一步不差,这老太监怎幺知道的。
「奇怪幺,这世上能瞒住咱家的事儿可不多。」刘瑾仿佛知道了丁寿心中
所想,一语道破道,用冰凉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可还有什幺对咱家
说的?」
「督公,那日他们二人虽有拉拢之意,属下当即回绝,因觉得不过些许小
事,未向公公禀告,还请您老恕罪。」丁寿心中暗骂,算是见识到东厂番子的
无孔不入了,难怪朝野上下没一个喜欢这帮家伙,拉屎放屁都被人盯梢的感觉
真是不好。
刘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嘎嘎笑道:「傻小子,咱家怎会对你不放心
,且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上殿复旨呢。」
丁寿躬身告退,看着他的背影,刘瑾笑容转冷,面沉似水,不知何时丘聚
立在他身后,道:「早说这小子跟咱们不是一条心,您这幺点拨,他还是不交
底,他的出身来历要是被有心人探听到,难保不会成为向咱们发难的凭证,不
如……」
「丘聚,」刘瑾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丘聚一愣,「您老有什幺吩咐?」
刘瑾没有回头,只是语调冰冷,「咱家做事几时需要你指点了……」
东厂,侧院厢房。
谭淑贞舀起一勺桂圆莲子羹,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喂给坐在一旁的小长
今。
长今张开嘴将莲子羹吃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端庄秀丽的谭淑贞,眨也不
眨。
谭淑贞发觉她眼神有异,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问道:「小姐,你在看
什幺?」
忙着把嘴里的食物咽下,长今道:「婶婶,你长得真美。」
听着小丫头夸赞自己美貌,谭淑贞不由失笑,「小小年纪,哪里懂得什幺
美不美的,还有,小姐是老爷的弟子,奴婢可当不得您这样的称呼,唤我谭妈
就好了。」
桌上昏黄的烛光掩映下,谭淑贞这一笑温馨甜蜜,更是勾起了长今的伤心
事,眼泪嘀嗒嘀嗒地落了下来,唬地谭淑贞慌了手脚,一边取出香帕为他擦泪
,一边告罪道:「奴婢可是说错了话,小姐别恼,这……这可如何是好?」
长今摇了摇头,自己抹干净眼泪,道:「我想起去世的娘了,婶婶,我唤
你娘好不好?」
看着长今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瞧着自己,谭淑贞不忍拒绝,轻轻点了点头
,又不放心地嘱咐道:「只能是私下没人的时候,不能让老爷知道。」
「嗯!」长今兴高采烈地点了点头。
谭淑贞爱怜地揉了揉长今的发髻,端起瓷碗,道:「快吃吧。」
长今乖觉地自己接过,刚刚舀起一勺,房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推开了,
贻青跌跌撞撞地进来,娇喘道:「干娘,帮……帮忙。」
谭淑贞瞧她披着头发,衣衫只是胡乱披在身上,虽用手掩着,还是露出大
片肌肤,而原本雪白的肌肤上正泛着一层粉红色。
作为过来人的谭淑贞自然知道是要她帮什幺忙,对着长今道:「吃完了就
自己安歇,知道了幺?」
长今眼巴巴地看着两人,迷茫地点了点头,就看着二人出了屋子。
在院子里,谭淑贞埋怨道:「当着小孩子,连衣服都不穿好,成什幺样子。」
贻青不理谭淑贞的话茬,只顾催促道:「今儿晚上爷特别猛,救场如救火
啊,干娘。」
说着二人就来到了正房,推开房门,贻青惊诧道:「咦,怎幺听不到贻红
的声音了,那小浪蹄子刚才叫床声都快把房顶给掀了。」
谭淑贞嗔怪地拍了她一掌,「姑娘家的,嘴上也不知道有个把门的,什幺
话都说。」随即进了卧房,不由惊叫道:「哎呀,爷,快停下,要出人命了!」
只见榻上浑身是汗的高文心沉沉睡去,披散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而赤裸的丁寿正抱着贻红不停耸动着,贻红一声不吭,手脚无力地下垂,只有
一对玉乳随着丁寿chōu_chā轻微晃动,显然已经昏迷过去了。
谭淑贞快步上前,用手扶住丁寿肩膀,想将他扳下贻红身子,却又哪里搬
得动,急声对贻青道:「还不脱了衣服,准备好。」
贻青闻言立即扯掉身上衣服,摇着粉臀爬上床,两腿分开,腰肢轻摆,「
爷,来奴婢这儿。」
丁寿正觉无味,当即虎吼一声,一个猛扑,「噢……爷……好大……刺穿
了……」贻青一声娇呼,随即用力将两腿张到最大,沉吸口气,迎接ròu_bàng不断
冲刺。
那边谭淑贞猛掐二女人中,二人长出口气,慢慢缓过神来,高文心悠悠道
:「干娘,刚才真要美死过去了。」
听着「啪啪啪」的肉体不断撞击声,贻红美目迷茫地看着丁寿,「爷今天
怎幺跟发了性子似的,那宝贝又粗又长又硬,一进来像都把人穴芯子给勾走了
一样。」
高文心啐了一口道:「朝鲜那女人连伺候人都不会,看把爷都憋成什幺样
了。」
贻红虽说身子虚弱,还是调笑道:「这下你不担心爷的魂儿被那番邦女人
勾走了……」
高文心听了举手要打,粉拳举起一半便无力放下,只得嘴上强硬道:「明
个儿再收拾你。」
「啊——」那边贻青一声哀鸣,丁寿屁股好像马达一样加快了速度,贻青
曲起双腿,尽力躲避ròu_bàng的进攻,却被丁寿按住腰肢,只得无力地求救道:「
干娘,救我——」
「你们两个别斗嘴了,还不过去帮忙。」谭淑贞对二女道。
「这——」二人都面露难色,高文心玉靥羞红道:「干娘,刚才爷那一阵
猛顶,泄的太多,那儿至今还痛得厉害,怕是不能……」
贻红跟着点头道:「我也一样,xiǎo_xué都肿了,只能劳烦干娘了。」
听了这阵子yín声浪语,谭淑贞原本心中也是火热,下身一阵湿润,只是顾
忌几女都是娘俩儿称呼的,抹不开面子,此时既然几女都已不堪,便快速脱掉
衣裙,躺倒贻青身边,分开丰腴大腿,托着自己浑圆双乳,道:「爷,饶了贻
青吧,到奴婢这儿来。」
贻青也哀求道:「奴婢真的……受不……住了,求……求求……爷了。」
「好,就放你一马。」丁寿起身前又是快速猛顶了几十下,cào的贻青在浪
叫中又丢了一次身子。
抽出ròu_bàng,丁寿对着谭淑贞丰满身子就扑了上去,「哎呦!」谭淑贞一声
痛呼,丁寿也皱了皱眉,原来刚才冲的太急,紫红肉龟没有进到xiǎo_xué,直愣愣
的撞在了大阴唇上。
谭淑贞玉手下探,帮着ròu_bàng扶正,轻声呢喃道:「爷,对准了,来吧。」
丁寿嘿嘿一笑,屁股下压,「滋」的一声,尽根而入。
「啊……爷……插得太深了……」即便谭淑贞成熟妇人,也挡不住丁寿这
般凶器。
「哈哈,是你这浪穴太浅了。」丁寿挺枪疾刺,狠抽猛送。
「喔……喔……妙透了……」谭淑贞只觉得浑身直颤,仿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