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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毒 作者:无盐 一、我是谁

最近我老做同样的梦,梦里有好多好多人,乱七八糟的。

有多乱太乱了。

那些脸孔都曾经那么的熟悉,好象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些故事,又好象不是。他们中有好多人都恨我,从那眼神里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他们为什么恨我我对他们干了什么我实在弄不明白。也许是人上了年纪就都爱胡思乱想了吧我还弄不明白是不是在回忆。这事儿困扰了我有好一段时间了,弄得我不大睡得好觉。有时候我真懒得去想了,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须得想明白喽我是谁

火堆一跳一跳的,火苗中好象又在幻变出那些奇怪的脸孔了,不清楚。

说来也奇怪:一般我醒着的时候那些脸孔虽然也往外冒,但总没有睡觉的时候来得清楚;睡觉的时候很清楚,清楚得有点吓人,但醒来之后一切又变得模糊。

模糊就模糊吧,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到底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是谁

好象有点记忆了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小丫头片子

她的确非常的漂亮,漂亮得使我这个自以为已经枯井不惊的男人也会她是谁

外面好象是在下雨呢,下得很大的样子。还有风,风也很大,吹得这破庙都有点风雨飘摇的味道了。会不会倒掉与其去想那些我实在头疼的事情,还不如关心一下眼前吧。怎么脑子还是不大好使连干嘛要来这个破庙好象也有点想不起来了,那不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么怎么好象就忘了以前的我好象不是这样的么,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子来的嗨又是那个一团迷雾一样的问题了,这是怎么弄的呀

风雨中好象有人在向这个破庙走过来了。哦,好象很不错的轻功么。哦,好象是两个人。哦好象更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什么人在悄悄地蹑着他们的踪迹。

我的耳朵在动,尽管动得很轻微,但的确是在动的。我的武功是进步了

我可以去夺天下第一了吧为什么要去夺那个屁用也没有的天下第一呢和谁夺呀想不大明白了又。我只是觉得那是一件一定要干的事情,好象以前的我就一直在为这事儿忙活来的,成了惯了。

脚步声很近了,就要到这破庙来了,来了。

破门被推开了,讨厌的风夹带着斜斜的雨滴一下子就把地面弄湿了一大片,还有湿汲汲的脚印。我的火苗也被弄得一阵乱晃,整个破庙里的影象瞬间变得有点昏暗,而且有点光怪陆离的,所有的东西好象都飞扬了起来,密密麻麻地向我压了过来

我抬头,伸手掠开额前纷乱的头发。这头发得好好收拾一下了,估计是不怎么带劲的,上去干巴巴的,有点粘手,象一堆乱草似的,而且也忒长了有点。我以前好象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我

门口互相依偎着一对应该是情侣的少年男女,很俊。

小伙子穿得很体面。虽然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上等的面料,上等的手工。呵呵我还识货着呢。

小伙子长的也挺带劲的,不过那小妞就更带劲了。

小妞的确是挺漂亮的,给人一种清亮亮的感觉。对,就是这感觉。

不过我不大喜欢这样的类型的,我喜欢

但这小妞还是挺漂亮的,这不能否认。她有一张甜美娴雅的圆脸,眉毛弯弯的,眼睛也好象是弯弯的,好象是在微笑的样子。其实她没有笑,成了落汤的女孩子应该不会笑得出来吧,但她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另外她还有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那一点点柔,真不赖。她的衣服都湿透了,湿透了的感觉真不赖呀,她被冲刷得好象清亮亮的。那发丝,那有点玲珑的曲线,那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我见过比他们俊得多的人,我真的见过的。

小伙子在很仔细地打量我,目光好象有点无礼。

我就那么招人烦么为什么他刚见我就这样是因为我看那个小妞的眼神有点过于直接了好看么,干嘛不看我不在乎小伙子的审视,我仍然那么坦然地看着白皙的面颊上已经飞来一抹晕色的小妞,我喜欢看女孩子害羞的样子。

小妞的确在羞涩中呈现了另外的一种妩媚。

对了,就是妩媚,最近我的学问真的跟武功一样有长进了,嘿嘿女孩子在害羞的时候不见得是妩媚的,每人都有每人不同的表现方式,格恬淡的女孩子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小妞是有那么一种妩媚的味道的,她的面颊红了,她的头低了,她的目光变得有点凌乱,她的手不安地把贴在身上的衫子弄得不那么

晚了,我都已经看到了她的头发滴下的雨滴顺着那脸颊滚落,沿着腮,从那圆润的下颌滴到她的前,融化在衫子上。那细缎的衫子就贴在身上,那里是一双看起来很娇小的突起,在突起的尖端有两颗小豆豆夏天是好时候呢,女孩子的衣服很单薄,被雨水一打,那些奇妙的东西就无处躲藏了,哈哈哈“小可陆展元,挟内子归乡省亲,途中遇雨”

小伙子看起来挺生气的,不过他没发作,他跟我说了一堆挺斯文的客气话。

当他很客气地称呼我为老伯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确已经是一个老头了。我老么的确是老了吧不然,我干嘛一个劲地盯着人家小媳妇看是在羡慕那光彩夺目的青春吧是啊,年轻可有多好呀你看,那娇滴滴的神气,那光洁细致的肌肤,那挺拔娴雅的身段,那那无处不在的韶华真让人羡慕呀

我看她,看了,还想继续探询那些青春的痕迹。我只是秽么我是有点秽的,我知道。我的目光在浏览了那些奇妙的曲线的时候,就给我的身体带来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仅仅是看,好象就有好多答案一点点地在我的脑袋里转悠,转悠得我很有点那个了。

我是有点想那个,不过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缩到了旁边。女人,那是一种谜一样的动物吧我喜欢那些曲线,喜欢那些美妙的感觉,同时,我还有点怕。为什么会怕呢我不大清楚。但我知道如果触的话,我的世界就会变得乱七八糟的了,很乱。我已经够乱的了。

那也是一个夏日的雨夜,我记得很清楚的,那时候我还年轻。是啊,我也年轻过的,但多少有点想不起来年轻的滋味了。她也年轻,已经故去的人也年轻过的,这好象不怎么需要去探讨的,但她为什么在我心里一直都这么年轻呢

她是谁有点模糊了,不过她应该是我命中一个很重要的女人,非常的重要,我知道。

山连着山,绿的,满眼都是葱翠的翠绿,晃得人眼睛都有点酸酸的。

远处是雪山,那银白色的颠峰直如云里去了,据说那雪山上住着仙女。那是胡扯,因为我武功还没练成的时候就上去过,一直到里云的那边,仙女的影子都没见到。我是有点那么倔的,什么事都要找到答案。找到了就高兴了未必。至少关于雪山仙女的事儿就让我后悔了好一阵子。好象很快就不后悔了,因为我见到了仙女。仙女就是她。

草地,树林,在雨中被摧残了的小花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么熟悉呢还有也是这样湿透了的衣衫,还有混杂在飘雨中的那一丝甜香

她是仙女吧她是。她的模样有点模糊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她很美。

她的呼吸很急促,也很热,很暖。她的目光还在躲避着我,凌乱,中间含着烦恼和一点焦躁。她的眉头皱得很紧,她的鼻翼和唇都不安地翕张着,她的下颌在抖,她的身体也都在抖,她的手她的手真美呀,纤纤的,优雅而白腻,她手背上那几个乖巧的涡她的手撑在我的前,颤抖着,但拒绝不是那么的坚定。

“二弟,二弟别,别不要”

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细细的,糯糯的,好象是带着令人迷醉的哭腔的呢喃,悠悠的,飘飘的。

二弟我是她的二弟她是我姐姐还是那个时候我在干嘛

雨落在我们的身上,丝毫也不能把那已经腾腾燃烧起来了的火焰熄灭掉,反而是在助长。她的头发乱了,湿了,凌乱地依附在脸上,再加上那凌乱、蕴着泪光的眼波,还有那些要把我融化掉的战栗,我觉得要疯了。

她在犹豫什么呢她是爱我的吧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的秘密。我的确是知道的,但她现在在抗拒我,虽然那抗拒不那么坚决。她在犹豫什么呢她的唇不是也热了么还有她的身体,还有她的手

我把她紧紧地压在树干上,紧紧地挨蹭着。淋湿的衣衫贴在肌肤上,有点凉,但很滑。也许是从那个身体传达过来的滑腻吧不大清楚,也懒得去琢磨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呢。

开始的时候,那唇在躲闪着,回避着,颤抖着。那唇真好,润润的,嫩嫩的,凉凉的。

我捧住了她的脸,凝视着那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把我的烈焰传达给她。她愣住了,眼波荡漾了一下,瞬间是火热的,但马上就笼罩了一层哀伤,她的泪滴掺杂在雨滴里了。我吻过去,从她的额头开始,吻她的眉,舔她的睫毛,然后把那泪滴吮掉咸咸的。

我感到怀中的身体软了,很软,她把她的身体都依靠到我的身上了。

很快,她的身体又绷紧了,抵在我前的手突然很用力地推。

“二弟,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没你,我不行”

我很利落地化解了那推拒,固执地把她抓住,吻住了她的唇。

她不张嘴,她绷紧了嘴唇,左右摇晃着头

我的手按在她的腰间。那腰很细,很软,同时很韧。

她的身体在挣扎着,腰很用力地扭动着,挺着

我的手滑动了起来,在她的身体上逡巡了起来。那身体真妙,那些酥嫩的触觉,细微的蠕动,还有那些细软的凸凹。

她的唇软了,绷紧的身体也软了,她的手从我的前滑开,扶住我的肩。慢慢地,她的手滑向我的后颈,颤抖着捧住了我的后脑她的唇开了,变热了,身体也变的火烫了。吻变得热烈而甜蜜了,她也在吻我了。她开始从那些犹疑中挣脱出来了,她忘掉了其他的东西,现在,只有我和她了。

我品尝着那甜蜜,吮着她的唇,轻轻地用牙齿咬,然后,我把舌头伸进去,用舌尖去勾她的。

她的唇羞涩地躲闪了一下,很快就乖巧地顺了过来。舌头交织在一起了,我们彼此体会着彼此的悸动。

我的手划开了她的衣带。那轻柔的丝带飘落下去,于是我感到了来自于她的温暖,火热。女人的衣服很复杂,还好,这是一个夏日。

我的手终于贴在她滑腻温润的肌肤上了。

接触的瞬间,她的肌肤蠕动了一下,而细嫩的肌肤下面的肌好象也弹跳了一下,她又绷紧了。她的肌肤甚至有点烫手,我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掀起了一片涟漪,同时她也用鼻音向我倾诉了她的慌张。但慌张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使劲地搂住了我,使劲地揉搓着我,把我的头发弄乱了,衣服也弄乱了

我得到了鼓励,同时那美好也的确使我沉醉。更强烈的要求在我的身体里滋生了起来,熊熊地燃烧了起来,不能遏止。顺着那纤细光洁的腰肢,我的手滑动起来,向上,细细地品尝着那每一丝细嫩和光滑,以及那腻腻的酥嫩,还有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每一丝蠕动

我找到了,手指接触到了那曼妙的突起,那里好柔,好腻。抓上去,那些细嫩的组织会很淘气地规避,弹跳,逗引着我的手。尖端的那颗豆豆已经变硬了,好象从指间就能感到那颗豆豆细微的膨胀

我离开了她的唇,我猛地一把拉开了她的衣衫。

她的肩,她的,她的腹,她的上身在我的眼前一览无余。

我醉了,沉醉与她的美丽和热情。

她前那双娇翘的玉兔随着急促的呼吸奇妙地酥动着,琥珀一般的头随着那酥动在空气中留下一些奇妙的辉迹。她的腹部也在起伏着,看到了那光洁的肚子上那个奇妙的涡了。那雪白的肌肤由于动情而弥漫了一层奇妙的粉色的晕,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晶莹了,把她的美好向我散了过来。她的脸也很红,她的眼睛紧紧地合着,长而卷曲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她的唇还保持着接吻的姿态,她的舌尖依然在动,她的唇际一派嫣红。她的脸是舒展的,有点急切的,她在等我。

我再次挨过去的时候,把她的头含在了嘴里,使劲地吸过来。她轻声呻吟了出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了这个。想到这个的时候,我的心居然有点疼。

为什么会疼呢她到底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应该是我命中很重要的女人,她好象已经

那感觉依然在我的心里保留着,多好,多妙。

但为什么会心疼呢难道那是一个错误难道得到那样美妙的时刻,我们把彼此都伤害了她是谁我又是谁

“老伯,老伯,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把我从狂想中叫醒了。

谁在那么使劲地喘息还呼哧呼哧的。

看到陆展元和那满脸关切的小妞的目光,我明白喘息的是我了。

“这里有一颗清心醒神的药丸,您吃了吧。您是不是有点烧呢”

看到小妞那粉嘟噜的手掌中捧着一颗红色的药丸,我就直勾勾地盯着那小手,还有那戴着一个翠绿的玉镯的手腕。我觉得有些古怪的暗流又在我的身体里胡乱地窜了起来,我想咬她。可是这小妞真的很温柔,她使我舍不得去咬。

“老伯,您”

小妞把手递过来了。

“沅芷,不要接近他”

陆展元一把把小妞拉到了他的背后,他的右手按在了腰刀的刀柄上了,他对我全神戒备。

我还盯着受惊了的小妞,我烦这个陆展元,他把我和小妞隔开了。我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乱,呼吸也越来越急,我的神经和肌都有点不大受控制了,我的骨头节也好象在嘎巴嘎巴地响

“大哥,这老伯是病了的,你看,他的脸可多红。”

“沅芷,他很危险”

破庙的门好象是被风吹开的,光影变幻的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黑暗里。不过我还是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说不清感觉的女孩子。看到她,我吓了一跳。

其实这个女孩子本就不吓人,甚至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她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剪裁合体的杏黄色衫子把她那娇巧玲珑的身段衬托得很香艳。的确是挺香艳的,她比眼前的小妞要丰满一些,隆,腰细,臀圆,玲珑浮凸,而且她个子要高一些,很挺拔,同时也挺锋利的。的确是挺锋利的,她能给人那种感觉。长长的眉毛斜斜地飞向两鬓,那双凤目中有种冷峭的寒意,她的鼻子很挺,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脸上的线条也由于抿嘴而弄得有点冷,她的目光是扫的,她高高在上,冷傲不群,让人很不舒服。

这目光,这目光我好象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是我吃惊的原因。

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地方

多少年了那时候我好象还是很年轻,那时候我好象是跟几个被传说成神的人物在华山的绝顶搞了一次挺没劲的活动

华山对了我就是在华山脚下见到的这样骄傲的目光的。

她牵着一匹很神骏的白马,她穿着青色的长衫,背着一口宝剑对了,那会儿她就是这样的打扮,象一个行侠江湖的侠客。其实她就是一个侠客,她也不爱当女孩子,她连说话都象男人,她还骂人,杀人。

我干嘛要对付她来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就是记得从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就有一些事情要办,而她对我很重要。

是啊,她很重要。除了功利的目的,她几乎改变了我。

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了,我只记得那时候我好象很没有名气。

名气嘿嘿其实原来的我好象不那么在乎名气,我的理想是做一个不折不扣的刺客。

刺客对,就是这个很神秘的职业躲在最不显眼的地方,用最直接的方式,去结束一个生命,象暗夜中的幽灵。

哦多奇妙的感觉,我喜欢,准确的说是当时的我很喜欢那样的调调。我从山里出来,我练成了绝世神功,我只愿意当刺客。我喜欢血的味道,我喜欢看人濒死时那绝望的眼神和凄厉的嘶鸣,还有热血溅在手背或者脸上那热乎乎的感觉,因为这些,我只愿意当刺客。人有了名气就会爱惜那劳什子的东西,尤其是好名气。为了那些感觉,我不爱名气,我只愿意当刺客。

而且当刺客可以随心所欲地活,可以弄到钱。

钱嘿嘿我记得我原来很不在乎钱,觉得那东西有点脏,跟我心中的感觉本就不能同日而语。当了刺客后,钱突然有了点变化,那是一种得到衡量的方式了。对,其实就是不愿意出名的我,一样是希望得到一种肯定的。而钱就成了衡量的准绳,得到的时候,嘿嘿那是有快感的,类似于杀人、交

为什么那么喜欢杀人呢为什么喜欢血的味道为什么

脑子又有点乱了,好象哪筋碰不得的,碰了我的心就乱成一锅粥。

为了钱对了,我就是为了钱从老远的雪山穿过了茫茫的戈壁,我从玉门关进来,过了灵武,我来到长安。我是为了钱来杀人的。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的想不起来了。不过他好象特有名,而且是那种好名声。他的武功好象也很高,至少是被传说得很高。

长安好大,好繁华夜中的长安也很奇妙。沉沉的夜幕笼罩了这个美丽的城,那些华丽的建筑在夜色中被绚丽的灯火渲染得如同张开了翅膀,让人的思绪会不由自主地飞翔起来的。还有那些带着满脸满足的人,他们在夜和灯中寻找着乐趣。

乐趣呵呵我来也是找乐趣的。

灯火映照下的夜空有点混沌,不再是通透的墨蓝和被冷月侵染的清光,虽然天际有我喜欢的冷月。

我喜欢夜,同时也喜欢在暗夜中穿着白色的衣衫去品尝夜的神秘,还有神秘中的那一丝奇妙的杀机。我得开始了,不能再流连在这混沌的城中了。

那人不是我杀的。

我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在格斗了,弥漫着本来应该是我造成的血腥气。

我看见了她,哦,那时候我认为是他。

他穿着与夜一样颜色的衣衫,他的手里有一口比冷月还要冷的剑,他比我更适合做暗夜中的幽灵。

他飞舞着,无声无息;手中的冷月随着他飞舞,电光石火;杀人的是那眼神

对了,他杀人的是那双骄傲、冷峭,同时又很美的眼睛。那眼睛很奇妙,在那样的关注中,好象没法去面对他的光彩。心先乱掉,然后被那冰冷的剑追踪,然后

他的个子不太高,但给人的感觉挺高的,那青色的衫子随风飘荡着,他显得很飘逸,有点象神仙。

的确是有点象神仙了,他还拥有了神仙一样近乎完美的脸,他来刺杀,但他没有蒙面。

我喜欢不蒙面的杀手,我就这样,我们不蒙面是因为我有信心,我喜欢有信心。同时我喜欢了他神仙一样的剑,那是杀人的,却用那样优雅的姿态,他飞舞的时候真的很优雅,他的腿,他的腰,他的同时,我喜欢了那张脸。那样斜飞的眉,有点淡,很轻逸。那样的眼,哦,那骄傲冷冽的凤眼,他的眼角有点随着眉毛的方向,他就更有点冷。我觉得他有资格骄傲,他好看,而且有本事。

好看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男人是不是有点那个了我的确是觉得他很好看,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不能否认吧,你看那修挺的琼鼻,你看那一点红唇,你看那白玉一般的肌肤,那肩,那腰,那腿他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我的心怎么好象跳得很厉害我好象有点

“为什么你是谁”

目标挥舞着大刀惊恐地面对着美丽的幽灵,他惶恐不堪,好象还有点费解的样子。

最后的格斗是在四个高手之间进行的,其余的都死了。由于剩下的是高手,格斗就变的很凶险。

他一点也不在乎,他依然来去如电,轻灵似羽。他回旋了一下,夜色中就留下一片光影,然后是一个家伙的倒下。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揭下你的假面吧,你以为自己藏得很深么”

他的声音也很骄傲,他好象什么都知道。

“你是谁你是谁”

“林朝英。”

对了,她叫林朝英。

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她差点就使我爱上的男人,这个秘密藏在我的心里好久好久,秘密

那时候我二十一岁,我记得,因为我的孩子刚来到人世。其实我是为了躲避才离开雪山的吧好象是的。

中间好象过了有几年。

中间我一直也没法忘记那个暗夜中飞翔的林朝英。

中间我好象变了点儿,我不再仅仅是因为感觉而杀人了。

华山,我干了件蠢事之后又见到了她。

西毒 作者:无盐 二、华山一瞥

蠢事我蠢么我就是有点乱而已。

男人和女人好,天经地义。

我喜欢女人,我还喜欢不平常一点,我好象是和我的女人做了一件有点有乖伦常的事情。

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想不起来了。

好象是我们的关系不寻常,好象是这么回事。

那个房间,那个人,好象不仅仅是我的,我只是在特定的时候才到那个房间去,才

那时的感觉在记忆里,香辣,而且刺激,我如火,她也如火。

然后,我的心好疼,她则哭泣,我们好象在共同承担着一丝罪责。

罪责一点愧疚,是么但那滋味很好,刻在了我的心里,我喜欢。

她好象有点受不了,她的眼睛里是矛盾的,一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一直到她生完孩子后那短短的时光,她好象从来也没有真正地解脱过的我记得她的眼睛。

为什么呢中间好象有点原因的。

男人和男人好,那

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我其实只见过林朝英一次。

那个长安的不平安的夜,那剑她那时是一个男人。

一想到她,我的心就砰砰地跳个不停,我的头皮就发麻,我的血就不听我使唤地乱窜了起来她的影子在我的眼前转悠,她的眼睛在看我呢,她的嘴唇微微地蠕动着好象要和我说话,她我就无法自持。

很奇怪,想到这个男人,我会这样。

难道我这个人天生就不要按着平稳的轨迹去活人么

我还干了件本来在我看来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情,我参加了这个鸟“华山论剑”华山论剑对,我记得很清楚。

那好象是为了当天下第一,是为了名声。

我什么时候开始对名声有点热衷了的是从那个夜开始的吧我想出名了,想被她注意,想

还有争什么九真经九真经这东西好象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我现在练的是不是那上面的功夫我得到了我是天下第一了

好象那时候不是我弄到手的,被一个胡子都有点白了的臭道士给弄走了。

那臭道士叫什么名字来的看来这脑袋是有点不好使了,唉其实那臭道士也不怎么太老,他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但他的头发和胡子的确是白了,而且他好象不怎么快乐。

那个臭道士很厉害,我长这么大,头回碰到比我还要厉害的人就是他。

我好象能记起点事情了,那臭道士好象和我一样,他也对那些看起来有点狂悖的事情很执迷。

从某种角度来说,臭道士是我的一个启蒙老师,他使我不怎么对自己藏在心里的狂想感到恶心了,他给我开辟了新的一片天地。

“师兄,师兄”

那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挺可爱的。不是说他长得有多好,而是那神气,他象一个没有被染的白纸一般纯净,好象是有这样的感觉的。

他的眼睛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好象有点读懂了,那是种很奇特的激情,那么的直白,不加掩饰。

他站在那个臭道士的背后,轻轻地解开了臭道士的发髻,让那花白的长发披散开来,他轻轻的梳理着,他的脸贴在臭道士那张清癯文雅的脸上,蹭着

我的天原来不仅是我我只是会想,他们

“师弟”

那张清癯文雅的脸上的纹路似乎都平息了,他那么的舒展。他闭着眼睛,静静地体味着来自背后的温情,他在等什么

那胖乎乎的手从肩膀动了起来,他划开了臭道士的衣服,他让臭道士那有点可笑的膛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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