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人类,在说到象徵自身个性中较为脆弱、纤细的部分时,多半也习惯
以幼时的外貌做为象徵。蜜的潜意识也许早发现这一点,所以平时习惯硬撑着的
部分便消失了;是一时松懈,又或者是刻意如此?无论如何,都表示她在明的面
前非常安心。
又一次,明觉得自己提议要连接梦境是对的。
而蜜在考虑近半分钟后,打算就时间点的部分做出澄清:「不,我是在第一
次和明做的时候,就偷偷的──」
原来是在那么早的时候,明想,睁大双眼。和过去一样,她不觉得噁心,反
而兴奋到起鸡皮疙瘩。
看到蜜又再次垂下耳朵,睁大双眼的明,继续问:「是用法术吗?」
「也有用主要触手。」蜜说,吐出舌头。当时,她主要触手的动作,明清楚
得很。
不打算一下就描述得太详细的蜜,选择以沉默来略过这段。即便已经过了快
一个月,明还是能够轻易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先抵着zǐ_gōng口,再钻过zǐ_gōng颈。一
口气做完这些动作之后,直接在zǐ_gōng里射精。
明不晓得的是,蜜当时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一时冲动。
就算过程非常顺利,可连是先提醒都没有,蜜觉得,自己实在非常无礼;只
因为过於兴奋,就无视对方的选择权,这完完全全是禽兽的行为。
在那之前,明完全没有过类似的经验。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身上的少女气
息,让当时的蜜兴奋到了极点;好想把眼前的女孩弄髒,让自己的味道被喂养者
吸收,令对方的身体和心灵都记得自己;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狠狠的印上去;
一切都是为了融为一体,无须顾忌她眼中的不安;一但脑中满是这些想法,就会
做出非常过份的事;如此的简单、迅速,且是在一开始就非常冒犯,根本就不用
到最后关头;想到这里,蜜的表情除了害羞之外,还有些自责。察觉到这一点的
明,故意让语气带点谴责意味的说:「凭当时的沖刷力道,就算你没瞄准输卵管,
也一定有不少进到最深处吧?」
「呜──」蜜吐出一串细小的哀鸣声,像是被一箭穿心。虽然她没有倒地,
魂却好像快要飞走了。
明刚才所描述的景象,早已在蜜的脑中成形许久。而由──被蜜视为是受害
者的──明亲口说出,威力真是不同凡响。
此时,明的不悦全是装出来的。她甚至还发出短促的笑声,显然把那次经历
给当成一是种美妙的惊喜。
明竟然真的没那么在乎,也不打算要蜜道歉。
过约五秒后,耳朵和脸颊都泛红的蜜,小声的说:「我真是不应该,但,我
真的很喜欢嘛。」虽已不感到惭愧,但在明的面前说出这类感想,还是会让蜜羞
到想要逃离现场。
明两手合在一起,说:「那么,会出现我把蜜生下来的段落,是不是就表示
除了我之外,连蜜也想像过这种画面呢?」
尾巴迅速摇晃的蜜,身上的皮肤迅速变红;连毛发都无法完全遮掩,明想,
显然是说中了。
再过几秒,蜜好像连鼻子也开始带点粉红,而不是全黑的了。
「我、我──」蜜说,稍微提高音量,「就算想过这种事,也、也不奇怪吧,
因为──」深吸一口气的她,伸长脖子,「当明的小孩,一定很幸福嘛!」
明听完后,先是嘴巴微开。接着,她感觉全身发热,好像马上就会有蒸气要
从鼻腔甚至耳道内冒出似的;虽有吞下一大堆口水,并试着张大嘴巴,可她晓得,
自己即便再吸一大口气,也无法令体温下降分毫。
才过不到五秒,明就忍不住了;先是伸出双手,托着蜜的前脚。很快的,她
把蜜给抱在怀里。动作是比先前要来得急,但绝对没有过分的撞击或压迫;在这
过程中,两人都屏住呼吸。
把头往后仰的明,整个人慢慢躺下来;把蜜放在自己的乳房上,这样难免会
刺激到乳腺。而现阶段,明就任凭乳汁喷出、流至腋下与肋间等处。她要好好感
受蜜的全身,为此,就算要付出全部的乳汁,她也觉得值得。蜜也不介意真的被
她像只小狗或布偶那般抓起来。多数时,她就期望能被明这样对待。
可惜只有在梦中才能够长时间维持这种体型,蜜想,吸一下鼻子。
又一次,明自然散发出的母性光辉,让蜜的视线模糊。而马上就享受这么多
来自明的呵护,让蜜又有种快要融化的感觉。
刚才,她在明的怀中时,根本就不需要挣扎;由於她也从来没作过这种梦,
一时之间就过分紧张。
明抬起头,柔声说:「我想,正确的情形,是我们都有想像过吧。」
睁大双眼的蜜,耳朵和尾巴都竖得非常直。明把左手盖在自己的肚子上,继
续说:「正是因为我们都对这场面有些期待,所以这场梦,满足了我们。」
这时,脑中要是又冒出「赚到了」等字眼,会显得非常肤浅;明晓得,却不
可能没有这些感想。她相信,蜜此时也有一样的看法。
刹那间,明甚至觉得,即便这次没听到蜜讲述更多有关过去的事,也没关系;
只要有像刚才那样的交流,就已经有连接梦境的价值了。
又笑出来的明,从手心、胸口到背脊皆冒汗。就算是在梦中,她的生理反应
仍和现实中差不多。只是不会觉得口渴,也不容易感到疲累;她一边注意这些细
节,一边慢慢低下头,与蜜四目相交。而才过不到三秒,后者就把头往右偏。
实在太害羞的蜜,暂时选择回避明的视线。
然而,蜜却忘记自己从脖子到脑袋都比原先要迷你许多;就算把眼睛也往右
转,明也只要伸长脖子,就能和蜜的视线对上。
所以,蜜接下来除了闭上双眼外,还把头用前脚盖住;连耳朵也用肉垫压着,
像是要伪装成一卷毛巾般,趴在地上: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可此时,完全就是
一副幼犬模样的她,脑袋和脚掌都比成年时要更加浑圆、柔嫩;好像连呼出气息
都是粉色系的,让明必须得在短时间之内一连吞下好几口口水,才得以维持冷静。
而在同时,蜜的阵阵心跳,也穿过明的胸腹;比先前要快上不少,即便隔着
几公分的距离,也能感受得到。
没想到蜜会这么激动,可见若是没有刚才的经历,她应该是短时间之内都不
打算把自己的这些幻想跟明说;好想抱着她唱摇篮曲,让她更安心,也更害羞一
些;先不急,明想,以后有的是机会;。
现在,蜜内心的波澜已经足够,不需要更多刺激。应该多多安抚她,明想,
这样才够体贴。明也没忘记,自己之所以会提议要进行梦境连接,是为了多听蜜
讲一些过去的事。
「就当成是一次约会」,明可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在这时,和蜜预定往后
的行程,不仅非常合理,还能替目前的对话增添不少情趣。
「蜜,可以的喔。」明说,两手扶着肚子。
「嗯?」蜜竖起耳朵,嘴巴微开。有将近三秒,她的眼中充满光芒。
明接下来打算说什么,蜜多少已经猜到。嘴角上扬的明,再次开口:「我很
喜欢,把你给生下来,所以啊,刚才的经历──只要蜜愿意的话──再多来几次,
也没问题喔。」
听起来非常夸张,而明说的都是实话;从以前到现在,她在面对触手生物时
都是用这样的态度,不全是一时兴起或配合现在的气氛。
保守的对话会累积秘密,明想,就算是老妇老妻,也有太多的不快是在彼此
回避问题焦点后产生;比起成天计算和担心这些,她还宁可反其道而行。
和以前一样,像这样离谱的经历与感想,明即便没有人类朋友能分享,也不
会太感到寂寞。现阶段,她只在乎自己能否让蜜满意。
因此,明也常很仔细检讨自己不久前的行为;像是刚才那句「再多来几次」,
是否妥当?
这和吃同一道料理或玩同一款游戏都不同,若没有更长的时间去酝酿,就该
以意外的方式来呈现;比起接吻和做爱,在梦中生产,也许更容易在短时间之内
就变得廉价;毕竟有很多段落都与实际体验不同,明想,若是──在产下露,与
为丝生下孩子前,就──对生产过程感到厌腻,那必定连灵魂的核心都开始空洞
化;虽然不太乐观,但先有心理准备,往后面对相关问题时,思考方式就有可能
在短时间之内变得更加成熟。
首先要注意的,应该是体验的节奏;要避免太过频繁,那就只能偶一为之;
先一周一次试试看,明想,深吸一口气。
居然事先预定每周的生产次数,这主意听起来是既蠢又变态;皱起眉头的明,
才懒得管自己脑中的常识如何批判这部分。反正使用这种法术不会妨碍睡眠,等
於是让她有更多时间能够妥善运用;这不单只是感觉,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明在几经思考后,接着说:「如果你施展更多掌控梦境内容的法术,那我刚
才所讲的──」
在明讲完之前,蜜就流鼻血了。前者在看见自己的乳房、肚子和罩袍都给染
红一大片后,话也自然中断。
眼前的景象非常惊人,而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够知道,蜜绝对不会有生命危
险;这不过是梦中的戏剧效果,难免有些夸张。在这之前,她们也曾见识过更惊
人的景象。
不过,头半秒,明根本没反应过来;在腰侧和指尖的等处的暖流迅速流失时,
她的眼睛几乎失去光泽,脑袋也是一片空白;待数不尽的血红色斑点将这片空白
给填满后,全身汗毛都快把赵袍撑起的她,终於大声尖叫:「呀啊──!」非常
淒厉,声音大到好像会把自己的耳膜给冲破;此刻,她也顾不着正在不远处睡觉
的露了。
有超过三秒,明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和骨头都像是瞬间结冻,彷彿正大
量失血的不是蜜而是她。眼前的画面太惊人,让它以为蜜的脑袋被整个削去。
当然不是这样!而明在拒绝吓坏自己的同时,也不会那么积极谴责自己是多
么的神经质;都是因为眼前的出血量实在大过头,脑袋才会反射性的做出如此判
断。
别说是幼犬了,就算是一个体型壮硕的成年人,这种流法也非常糟糕;一分
钟之内就玩完了,明想,或者根本剩不到三十秒可活。就算没忘记自己正在作梦,
她还是觉得头晕脑胀;虽然早就察觉到真相,仍然没法迅速冷静下来。
能让蜜如此激动,应该要感到高兴才对;想到这里,明终於闭紧嘴巴。而很
快的,她觉得呼吸困难。现实中的她,即使没叫出来,眉头也应该是皱得非常紧
全身紧绷的明,再次开口;全身不停颤抖的她,声音不仅极为尖锐,音量也
较前次提高不少:「你、你、你怎、怎么回──」
「抱歉。」蜜说,闭上双眼,「梦里的反应常有些过头。」语气十分冷静的
她,身心显然都没怎么受影响。接着,她小声的说:「唉,又不是以前的漫画。」
蜜自认,像这样的自我吐槽还不错;以现代年轻人的标准来说,这一段的起
承转合应该算是够有趣的。她希望明能够轻松一点,虽然要说到耍宝,她通常是
没有什么自信。
已经过了快十秒,明还是冷汗直流。一直到现在,蜜才发现,自己忘了处理
更基本的问题。
下一秒,闭上双眼的蜜,慢慢点头;血立刻止住,几乎和关住水龙头一样简
单。从刚才到现在,她流出来的血应该足以装满厨房内的水槽。明光是听到声音,
手脚都会开始颤抖。
幸好闻不到味道,明想,不然自己极有可能会被吓到昏过去;虽也是在梦中
失去意识,却不比蜜刚才经历的要来得有美感。
明右手扶着额头,说:「即使不提前后落差,光是刚才那一段得到的刺激,
强烈程度就绝对是洗三温暖所不能及的。」她一边捏着眉头,一边说:「仔细想
想,我还没做过这么恐怖的梦。」
「抱歉。」蜜说,低着头。连尾巴都垂下来的她,看来非常内疚。
而明若是再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蜜的左边嘴角一直都微微上扬,有时还
会一连颤抖不只两下。
要是在这个时候笑出声,蜜想,明应该会生气;可那种有如漫画般的场面,
实在是太滑稽了;蜜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没让自己的嘴巴发出噗哧声。
此时的气氛,比前一次要好上非常多;不只有蜜这么想,连明也如此确信。
伸长舌头的蜜,把口鼻周围的血都给乾净。几秒钟后,她脖子以下的毛发还
是一片红色。像是披着一件红色的连帽斗篷,蜜想,不难看;她只考虑约两秒,
就觉得那些受影响面积更大的部分可以晚点再照顾。
刚才,明在忙着止住结巴时,就不只一次咬到舌头;就算已没那么害怕,她
还是指尖冰冷、胸腹紧绷;无论是苍白的双颊,还是胸腹的紧缩感,都要再过至
少半分钟才能恢复。
又过约五秒后,蜜再次开口:「话说回来,我即便中枪,也不见得会流这么
多血呢。」
在和明多次接触之后,蜜认为自己的幽默感大有进步。
而明看来还是有些内疚,这可不是蜜所期望的。过快半分钟后,蜜把右边嘴
角也抬高。有一瞬间,明觉得眼前的小小蜜看起来和长大时没两样。
为使明的心情迅速好转,蜜乾脆让自己看来像是有意要吓她似的。现在,蜜
宁可让她有些生气,也不希望她的双颊继续缺少血色。
而此时,蜜的心情也不完全是感到悲痛。在看到明是那么关心她的安危时,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只觉得相当开心。基本上,她不会为了营造那种情境,
而故意做一些非常激烈的事。但日后,她无论是在睡前还是刚醒来时,都会很常
在脑中複习这一段。
又过快半分钟后,明才吞下一些口水,让乾涩已久的喉咙感到舒服些。她晓
得蜜的用意,因而无法真的生气。很快的,她乾脆也用一个浅浅的微笑,来回应
蜜的体贴。
而在持续关心明的同时,蜜也忍不住说:「明,你刚才的话,实在是太犯规
了。」这是点出事实,既非抗议也非谴责,蜜想,明铁定能够理解。
在这同时,蜜也猜想,自己若没有流出这么多的鼻血,应该会乐到在地上打
滚;那景象是有些幼稚,但至少不会像流鼻血那样吓到明。
虽然是在梦中,可令蜜有和丝一样的反应,无论是以征服或恶作剧的角度来
看,都能视为是一次伟大的胜利;无庸置疑!明想,觉得自己应该举双手欢呼。
而在考虑几秒后,她还是决定要低调一点。
她和蜜都要再花一点时间,来静静消化刚才的那一段经历。两人在醒来之后,
也不会马上把刚才的对话跟其他触手生物分享;暂时的,就把这当成是她们之间
的秘密。
明低下头,看着蜜;蜜也抬起头,盯着明。闭紧嘴巴的两人,眼睛都正慢慢
的瞇成一条细缝。已经相视约半分钟,她们都没有眨眼。接着,又几乎同时的,
她们都笑出来。
蜜一边摇着尾巴,一边说:「再把我抱起来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