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树林之中,四周诡异的寂静,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之前夏诺带回来的亚人是在这里收购的,因为我现在面前的这个院子我甚至不敢肯定里面还能住人。
这栋处于树林之中的房子,虽然四周还有围墙但已经是破烂不堪了,房前的树被人砍倒,随意的摆放着也是枯萎掉了,原本应该码放在围墙之上的土砖也已经散落一地,甚至让人有些无从下脚,房子的屋顶肯定是很多年没有人维修了,瓦片几乎是没有一片是完整的,站在房子外面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裸露在外的一部分房梁。
尽管如此,从一旁的烟囱里不断冒出来的烟,告诉着我们这里仍然有人生活。
我们走到近前,没有敲门,弗里叔带人推门走进了院子里,随着吱呀的声音,院子外面的破门板被推开,显然是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门板的外面已经满是疮痍,摇晃的门板我真担心一用力就会将它给推倒。
我们走进院子,两个中年大叔把我和夏诺围在中间,前面是弗里叔,身后则是那两个大叔。
眼前的房间里肯定是有人的,因为我已经隐约的听见了有人咳嗽的声音,听声音很年迈,好像是个老人。
“咳咳,有客人来了吗?”
伴随着一声咳嗽,从门内传来了十分憔悴的老者声音。
推开门,弗里叔走了进去,我和夏诺紧跟其后,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两个大叔没有进来,他俩守在了门外。
刚一进门,一股子潮湿腐烂的气味就扑面而来,还好我没有大喘气,否则非给我整吐了不成,房间里面十分的空旷,并没有多于的家具之类的东西,我从弗里叔身后探头看去,只见一个老头此时正背对着我们,蹲在一处灶台前,手头不断的往里面添柴,还有传来水沸腾的声音,应该是在煮着什么。
“我以为来的是生人呢,没想到来的还是个熟人呢,我老头子这糟蹋地方还没人愿意来第二次呢。”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不好使的缘故,老头用手在地面摸索着往灶坑里添了一些柴火,嘴上还用略带奇怪的语气说着。
“是昨天那个小姑娘吧。”
我们刚才都没有说话,全是那个老头一个人自言自语。
而此时听到老头的话后夏诺是最为吃惊的,因为自始至终刚才那个说话的老头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身后的人,并且自己的打扮也和之前有所区别,还有就是现在自己也是带着帽子应该不会被人察觉到才对的。
而他却一口说出了来着人的身份,这一下子就引起了夏诺的怀疑,莫非这老头已经知道自己会回来找他了?
“你怎么猜出来会是我?既然已经猜到是我,那你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来找你了吧!”
夏诺警惕的问道,随后用质问的语气对着老头说道。
老头没有着急回答,只是慢慢的抓着一旁的灶台边沿,借力站起了身。
“我这糟老头子住的地方一般没有人会来,平时来过的人也只有镇子上的卡其医生而已,所以卡其医生身上药草的气味我是很熟悉的。”
“老伴死的早,我这眼睛也哭瞎了,不过我这鼻子倒是好使的很,还没进门,小姐你身上的药草和香水混合的气味就已经飘进来了,我没猜错的话小姐应该和卡其医生一样是住在离这不远的医馆里吧。”
“至于小姐你说你为什么来找我,我就有所不知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老头说道,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像他说的一样是个瞎子,他一点点的顺着一旁的墙壁,摸索到了墙角的一把椅子后坐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无力。
“我们过来是想告诉你,昨天在您这里收购的那个亚人已经死了。”
夏诺刚要继续说话,弗里说站在她的面前抢先的说道,同时在身后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夏诺也把已经到了嘴边质问的话憋了回去。
“还有别的客人呀,不好意思,怠慢各位了,我这陋室也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了只能劳烦各位站着了。”
听到弗里叔的声音老者好像才意识到屋里还有其他的人,老者嘴上略带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我们来就是想和您说一声那个亚人的问题的。”
弗里叔走到老者的身边,开口说道。
“你说那个亚人啊,你刚才说什么?她死了?怎么死的?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死呢?莫不是她在照顾我的时候感染了疫病?”
老者语气之中充满了惋惜,还有对这个在世界备受歧视的亚人死去而感到的伤心,不只是夏诺,就连一旁的弗里也听不出有丝毫的端倪。
“她是被人下药毒死的,而且是在被带回医馆之前就被人下药了的。”
弗里叔冷声的说道,面对弗里叔的言语老者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伤感之中还带着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