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阵营已经分,那么很多事情便没有了必要。”
若是那忍不插手大周朝的事情他必然礼贤下士,可惜如今和北仓国已经成为了死敌。
“若是你那小舅父再出事,那么今年想要拿下蓟州的事情明显不可能了。”
他们准备趁着盛夏时候的水势展开攻势,可这前提是要攻下寿城,让寿城成为他们的据点。然而如今看着情形似乎有些不容乐观,所以魏山河才有此言。
冉一辰听闻之后脸色果不其然地便是一黑,他确实不在乎帝王亲信的死活,可他怕得是那几个蠢货将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也丢失了。
虽然说如今攻打寿城的主将是他的小舅舅,可他却没有一点喜悦,因为此人并不是一个领兵作战的能手,水平同朱克喜也是半斤八两,可他却有一个极好的姓氏。
瞧着他脸色变了几变,魏山河倒是轻笑着打赌道:“微臣打赌,王爷只要踏入京城皇后娘娘那边怕是便坐不住了。”
“要你多嘴?”
冉一辰眼皮都没有抬地挤兑了他一句,他自然知道魏山河为何有此一说,因为这烂摊子每一次都是由他去清扫。这才他小舅舅出征可是为了给自己的皇兄奠定基石,和自己有屁的关系?
他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听闻这消息之后直奔太学府,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宋皇后。
“得了,我们还是弈棋吧!”
顾锦姝和施楚回来已经太阳落山,她进去米娥友瞧见郑家宝的踪影,便知晓他今日应当不会折返。
只是就在她毫无防备地睡一个舒服觉的时候,郑家宝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那模样可以瞧得出心情并不好。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个时候顾锦姝自然不能躲着,打开自己的屋门探出一个脑袋来。
“郑兄怎么来了?”
“还不是南面那些不成器的东西,害得他大爷都不能在家好好待几日。”
郑家宝虽然嘴上占着便宜,可顾锦姝还是能感觉到他眼眸有些游离,像是碰到了什么难解决的事情似的。
“你怎么了?”
“啊……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只是他这声音越来越弱,恐怕他自己都不太相信,最终在顾锦姝的眸光注视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朱克喜死了。”
“嗯,今日我在酒楼听说了。”
“同一时间死去的还有朱克喜刚满十八岁的儿子。”
“……”
顾锦姝也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说那少年郎的死亡很少有人知晓,否则这会儿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朱克喜原本想要带着儿子去捞军功,谁能想到居然会将他们父子二人都搭进去。”郑家宝抿了抿唇继续道,“朱家也是顶尖的簪缨世家,又是陛下的忠实拥护者,这次陛下这般生气也是可以预见的。”
“这和你害怕有什么关系?”
顾锦姝眯了眯眼,她若是没有看错的话他神情里面确透露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