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自己反思,日后若是胆敢这把行事小心我请祖宗之法惩治于你。”
裴国公这话差不多吼出来的,而裴珏看了裴琅一眼,瞧着他对自己点头这才不情愿地退了出去,只是那满脸执拗的样子显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等裴珏退下之后,裴琅才笑着道:“父亲心中想来也是高兴的,为何又有那般凶他?”
“……我不凶他,这小子日后还不上了天?”
裴国公脸上的怒已经消失不见,脸上反而夹杂了几分欣慰,当初他之所以将儿子不着痕迹地引荐给周念枕,为得就是今时今日,虽然面上不悦可心里面已经开了花似的。
他裴家历经几朝岿然不动,自然知晓这其中的政权猫腻。裴家如今看着强盛,可这所谓的强盛是帝王给的体面。他时至今日都不会忘记祖宗的训斥,自然也知晓留一条后路的重要性。
他不敢肯定今上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可这并不妨碍他提前做出投资。
比起曹家人和李家的孤注一掷,他们与沈家明显有更多的选择,只是沈家终究是本地氏族,虽然除了那么一两个人才,然而在玩心眼,耍手段这点上终究欠缺了一些。
“你去安抚一下他,同他打好交道对你也好。”
他裴国公府日后终究是要交给长子的,所以这也是他不能让长子站队的缘由,因为他站队就代表着自己站队,这样会破坏了平衡之道,然而次子却又有不同。
“儿子明白。”
“你长姐最近一直往顾家跑,你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自己这个长女打小心眼便不小,自己若是直接问出来必然无功而返,倒是可以通过长子这变询问一番。
“儿子没有打探出什么来。”
“……你下去吧!”
裴琅轻嗯了一声退走,离开的时候还将门轻轻合上,只是他退出去之后整个人的额头上冒着些许密汗,他刚才险些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去。
——然而,这件事情终究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只是,若是自己猜测的不假,那么宫中那位怕是已经知晓了答案,他对裴家的态度又当如何?
裴琅忧心忡忡地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而翌日清晨一则消息则打破了蓟州难得的静谧——刚刚被诊断出滑脉的李皇后小产了,而这罪魁祸首居然是沈青音。
这消息敢敢传出,便牵动了不少人的心弦,就连顾锦姝也是微微一顿,一双本来很好看的眉头此时紧紧促凝起来,像是碰上了极大的难题似的。
裴琅忧心忡忡地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而翌日清晨一则消息则打破了蓟州难得的静谧——刚刚被诊断出滑脉的李皇后小产了,而这罪魁祸首居然是沈青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