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气在凤池水面上泛起一个个的气泡,直到气泡完全消失后,泥人才安心的离开了凤池边,泥人从密道后的后花园穿过了后山,到了后厨附近的果子树上摘着果子。
新狐王的侍卫们接到命令后冲进了凤池边,凤池边却空无一人,侍卫们仔细的搜着整个血聚山。还是找不到他们八个人的身影。
新狐王的侧殿中,空空荡荡,泥人被绳子绑着手脚,一个男子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在泥人身上,泥人垂散着头,头发油腻的垂散开来,嘴角有一丝鲜血流出,打了一天一夜了,泥人还是一直摇着头。
新狐王看泥人又是驼背,又是一身脏兮兮的模样,平日里除了看管凤池的水和摘果子,并没有发现泥人的任何事情。
而且新狐王的侍卫们抓到泥人的时候,是在后厨的果树边,从凤池到后厨是有点路程的,需要很多时间的。
泥人被绳索捆绑着,被鞭子打得连摇头的力气也使不上来,静静的垂着头,一头散发垂下来遮住了整张脸,像是睡着了一样。拿着鞭子的男人将手指放到泥人的鼻孔下面,发现泥人还有一丝微薄的呼吸,转过头看了看新狐王。
新狐王抬起手,示意放了泥人。看着这个不起眼的泥人,又脏又驼背,又是哑巴,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聋子,有时候问他什么话都只会摇头。新狐王决定放了这个泥人回去好好看守凤池。
难道他们还会展翅而飞?新狐王心里想着,这八个人是从哪里逃离出血聚山的?层层包围的狐族侍卫,怎么八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逃离了呢。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跑了四十里路,到了一个村民的住处,一个年迈的男子,头发有些花白,满脸的皱纹,瘸着脚拄着拐杖,站在门前的柿子树下面,向远方望着,旁边站着的是失了明的老妇人不停的问着:“老头子,咋们儿子回来了吗?”
树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的淡橙色柿子,从很远就能看到那棵结满柿子的树,熟透了的柿子一个紧挨着一个在树上,像是轻轻一碰就会落下来似的。一阵风吹过,几片柿子叶飘散了下来,落在了老妇人花白的头发上。
“你们有没有看到过我的儿子?”年迈的老大爷看着迎面而来的八个人,比划着自己儿子的个子有多高,描述着长相,渴望的眼神,想从他们几个口中得知,自己的儿子的消息。
“儿子,你是四儿?快进屋去。”老妇人失明的眼睛无法看清楚浪世勋的脸,老妇人激动的握着浪世勋的手不肯放下。
“你认错了,这不是咋们的四儿。”老大爷在边上说着,但是老妇人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还是握着浪世勋的手。
“你儿子.....”浪世勋突然想起了郭四角说家门口有棵柿子树,自己的父亲是残疾腿脚不方便,母亲双目失明,应该就是这眼前的这对老妇人了。
老妇人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很激动的邀请其他人也一起进屋。
“四儿,瞧你衣服都破了,来,娘给你缝上。”老妇人摸到了被晚雁抓破的衣袖。
“浪大哥,你手上的伤....”
“世勋哥,你的伤.....”茹青和茹丝清楚的记得,浪世勋在血聚山被晚雁抓伤的手臂。那时还一起召唤灵力抵抗晚雁的攻击。那个爪印很深,并且流了很多血。可如今眼前看到的的手臂上完全没有一点疤痕。
这时的浪世勋才注意到,被晚雁抓伤的那道深深的伤痕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受伤过一样。从血聚山的凤池底的密道逃离出来后,就一直想着怎么逃出血狐人的追踪,完全忘记了被晚雁抓伤的事。
“可能是凤池水。”
“不对,看我的伤还在。”茹丝被晚雁摔在了岩石上的时候,也受伤了,但是伤口却还在。
如果是凤池水的作用,那么为什么凤池里的水,却只能愈合浪世勋和目蝴蝶的伤疤,其他人的却不能。大家纷纷又一次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