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园中,一面容清丽女子跪于玄袍男子面前。
“长公主殿下,此时认罪不晚,陛下也会念在姑侄情亲,留殿下在长安,继续荣享富贵。”
厉倾偏过头,瞪向身边立着的男子:“司侦邢,本宫说了这都是wū蔑!你还想怎样?”
“下官只是实话实说,这上头都是与长公主在朝中结党营私的官员……”
“只不过是结党营私而已!用得着大惊小怪吗?我皇兄还在世时,陛下难道没结党过吗?!”女人朗声打断了司侦邢的话,“难道陛下当年就想谋逆了?!”
司侦邢没料到她会如此说话,脸sè冷了几分,冰冷的眸子看向上位之人。
厉玄沉着脸,手里揉着黑猫圆鼓鼓的腮帮子:“你说呢?”
女人被他淡然地反问噎住,张了张嘴,转移话题:“长安大赌场的确是我的,我也借用大赌场的名头贿赂过朝廷官员……我做这些也只是能赚更多的钱而已!”
“我只是个女子,又非男儿,要皇位有何用?”
“不过我身边确实有人假借我的名字频频与境外他国联络。”
“在tiáo查之后,这才发现我有个男宠竟然是陆月国细作!”
“这几日怕是他觉得要东窗事发,逃走了……已经好久不见他人影。”
“你那男宠是不是叫苏蔓荛?”厉玄放开黑猫,如鹰一般的目光刺向她。
女人瞳孔微震:“是……”
“嗯。”厉玄指了指司侦邢,“你与她说吧。”
司侦邢踱到她面前,俯视她:“长公主是不是以为死无对证,便可以胡乱扣罪名了?”
“他死了?”女人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
演得还能不能再假一点。
苗妙妙白眼一翻,这女人都快笑出声了!
“他当然……”司侦邢顿了顿,看着她嘴角越扬越高,“没死。”
男人话音刚落,苏蔓荛便身着一身刺眼的红衣入室。
苏蔓荛跪下身,厉倾脸sè骤变,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红衣人双眼一眯,攥紧了藏在袖中的双手:“长公主殿下把我交于那三人之后,就没想过我会活下来吧?”
“原来是你在贼喊捉贼。”女人冷笑一声,“自己干了这么些事儿不认,把所有脏水往本宫身上泼!你可真是yīn狠呐!苏蔓荛!”
“殿下好口才呀,就这么两三句话,把自己撇得真干净!”苏蔓荛仰视上座,“陛下,草民是何身份陛下应该已经知晓,殿下说草民是陆月国的jiān细,这怎么可能?!”
厉倾蹙眉看他,清丽双眸透露出十足的厌恶:“本宫所拥有的证据条条都指向你,还有什么可反驳?”
“反驳?只这一个足矣。”苏蔓荛揭开上衣,露出肩头的纹身。
一朵娇艳欲滴的……
“石蒜?”
苗妙妙瞪着硕大的猫眼:“我之前咋没见过他有呢?!”
此话一出,场上两个听得懂猫语的男人眼神复杂地看向她。
黑猫抖了抖耳朵,心虚地舔了舔爪子:“我那是柳太医换药的时候,无意中瞥了一眼……瞥了一眼……”
她当时可是在边上盯着看了好久。
红白相间、白里透红、粉粉嫩嫩的……
若不是柳不医在场,她估计都要绷不住了。
当时看了那么久都没看出个纹身来,怎么今儿就突然出现了?
厉倾见了此纹身也是与苗妙妙同一个反应:“你于我做了这么些日子的枕边人,我居然没发现你这儿还有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