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师父对她这么好……
就这样出卖他,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她yòu嫩的心灵瞬间起了自责之意。
司侦邢捡起拂尘,走近司宇白面前,双手递给他:“在下并无冒犯之意。”
“哼!”司宇白一把扯过拂尘,“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正在这时,王霸虎带着家丁扛着一口棺材来到厨房之外。
这口棺材雕刻jīng美,还有金边包嵌,格外华美。
苗妙妙暗暗咋舌,这有钱人睡的棺材都如此奢华。
棺材一放。
“大哥啊!啊——啊……啊~”
这王霸虎平日里五大三粗的,现在哭起来真是撕心裂肺,百转千回。
“大当家啊!啊——啊……啊~”
众小厮也跟着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王霸虎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只顾着哭你们把我大哥拼回棺材里去!”
“是!”
“……”
“这是胫骨!你怎么放在胳膊上?!”
“……”
“谁把锁骨放在两腿中间的?!你家鸟有骨头吗?!”
“……”
“指骨怎么多出来一根?!”
厨子尤大食依旧擦着汗,哆哆嗦嗦地开口:“三当家,出了这事儿,我也很抱歉,不知宴席还继不继续?”
“没听见刚才二哥喊撤宴吗?!”王霸虎说完,眼神又瞥见一旁的苗妙妙,语气瞬间柔和,“施宴撤了,还有丧宴……劳烦尤大厨再在这儿呆上几天了。”
司侦邢开口:“三当家,出了这档子事,报官是必要的……”
王霸虎将头颅缓缓放进棺材里:“这件事本人自会处理,就不麻烦官府了……”
一块官令展现在他面前。
“这、这是……”他停下整理头发的手,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牌子,极力想辨认上边的字。
“在下京兆府巡捕邢侦。”司侦邢收起令牌,“今到贵庄只是追捕通缉犯而已,不曾想遇到此案,身为公门中人必然不能视而不见。”
“哦!”王霸虎连忙拱手,“原来是邢捕头,刚才真是怠慢了。”
“在下一定会找出杀害大庄主的凶手的。”
“那就拜托邢捕头了。”
苗妙妙见这形式,凑近身边白胡子男人,低声吐槽:“这家伙搞什么花头?明明是大司侦,非要装小捕头。”
“鬼知道。”司宇白狐狸眼看向黑袍男人窄瘦的腰间,“金子就在他的腰包上,只要接近他就能轻松拿回来!”
“师父。”
“嗯?”
“您看我现在这个姿sè行不行呐?”
……
为了找机会能再次接近司宇白,苗妙妙也只能留宿于虎啸山庄。
这无疑给王霸虎带来了一个喜讯。
一个劲儿的过来嘘寒问暖、端茶递水,好似刚才死了的不是他大哥一样。
“三当家……”苗妙妙为难地看着男人送来的一大堆吃食和衣物,“如此盛意小女子受不起呀……”
“这算什么受不受得起?这是在下作为一个东道主应该做的。”
“啊!”少女突然大叫一声,连忙往外跑,“师父说过午饭前要去找他,不然门规伺候!”
“既然如此,那快去……”男人还未说完,少女已经跑没影了。
“……快回。”
王霸虎看着少女消失的地方痴痴地笑着。
“王震虎此时要是看见自己的三弟现在的德行,准保能气活过来。”
女人吐着烟,从拐角处走过来。
猩红的指甲艳得犹如鲜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