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北面草原一入春,陆月国就大兵进攻,直接冲破匈奴东西唯一的连接。
现在的匈奴东西交流只能借道周国绪川,而陆月国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对周国宣战。
就算是二打一也只能堪堪平局。
可见陆月国的军事实力之强盛。
苗妙妙听着,口中的饭菜渐渐没了味儿,随即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还有别的事儿吗?”
“唔……”曾菊花思索了一会儿,“还有就是长安城来了个杂技团,里头有个稀罕物。”
“什么稀罕物?”
“长在柜子里的人。”
“嗯?”
苗妙妙这倒是好奇了,便追问下去。
曾菊花道:“这女人从出生就被养在一个透明的琉璃大衣柜中。不管是吃喝拉撒睡,都在这柜子里。”
“透明?这不是都被看光了?”
“看光?人杂技团养她就是给人看的呀~哎……这世道总有苦命人,若是要我选,我宁可在那玻璃罩子里被人伺候着,也不要在前线当灾民。不就是给人当物什看嘛?名节、尊严能得几个钱?”
说到这儿,曾菊花看向苗妙妙身后笑容微滞:“大司侦,您是来找小苗的吗?”
苗妙妙一回身,一张半年多未见的冷峻面庞映入眼帘。
“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罢曾菊花似见了瘟神一般起身便跑。
“你居然活着呢?听说你去西山剿匪,半年没消息还以为你已经挂了呢!”少女略带调侃地打着招呼。
男人看她的眼神带着陌生:“我叫大司侦?”
苗妙妙眉毛一挑,嘴角抽抽:“你这话问的……你去执行任务不会把脑袋给伤了吧?”
司侦邢摸了摸脑袋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有些事情我记不住了……”
不会真失忆了吧?!
苗妙妙瞬间站起身,打量着他。
这人身上散发着难以名状的气味,不用想,一定是大夏天好几天没洗澡。
衣服鞋子都是泥。
脸色难看,嘴唇干裂,人也削瘦了不少。
“你是怎么来的?”
“我能吃点东西吗?”司侦邢看着桌上的饭菜问道。
“吃!吃!随便吃!我们边吃边聊。”
……
在问话当中得知,司侦邢在一处水边醒来,早已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何会在那里?
在山谷中转悠了几个日月,总算走上一条官道。
沿着官道又走了几个日月,便遇上一队上长安杂耍的。
他便一边卖苦力,一边跟着他们进了城。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就知道跑司宇府内找人?”
司侦邢停下碗筷,垂下眼思索了一番:“我也不清楚……自己走着走着便走到这府门外,门口也没守卫便进来了。”
别说门口没守卫,就连里边若是曾菊花今天不来送菜,也就只有她一人。
“我去烧水。你吃完饭,再洗个澡吧。我现在出不去,你这样子我也不放心放你一个出去晃荡……”
苗妙妙起身前往厨房。
司侦邢看着少女离去的倩影,眼中神色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