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洋爬上了严君的轿车,轿车前後的隔离玻璃已经拉起,里面的构造很简单,只有俩个分离开的座椅,中间是一片空地。
严君已经坐在了里面的座椅上,李乐洋很自觉的想要坐上另外一张座椅,却听见严君咳嗽一声。
严君脸色很臭,用脚在旁边的空地点了点,示意李乐洋跪过来,嘴上也不忘记数落道:“做奴隶就要有做奴隶的样子,主人在这里,哪儿有你坐的地儿?不要给你点颜色就自以为是的开起染坊来。”
☆、086
李乐洋心里偷笑,严君这个别扭的样子,就是不高兴了。
严君的不高兴和生气有很大的区别生气。严君若是生气,他会变著法地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各种小道具折磨你消气。而不高兴的表现则是,他不动手,就用话语来酸你。
听严君这话里就几乎能挤出老陈醋的酸味来,典型不高兴的表现。
李乐洋十分乖巧地跪倒严君的腿边,不说话,只腆著脸笑。
严君不高兴的时候不能跟他对著干,否则不高兴就会演变成生气,到最後吃苦的还是李乐洋。所以李乐洋必须顺著严君的毛捋,捋顺了毛,什麽都好商量。
严君瞟了李乐洋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把眼睛移向车窗外。
李乐洋见严君不理他,就得主动出击。
“主人,你在看什麽?”
严君淡淡地回道:“看风景。”
李乐洋抻脖子往外看,轿车行驶在山路上,外面除了树就是树,绿油油一片。
李乐洋蹭了蹭用脸蹭蹭严君的膝盖,“主人,那些破树有我好看吗?”
严君被李乐洋这句话逗乐了,很快又板起脸来,手指点著李乐洋的脑门道:“树当然好看了,又不是蝴蝶,不会盯著人家的花就往上扑!”
“哎呦,主人,小奴屁股疼,你给小奴揉揉好不好?”李乐洋就当做没有听懂严君话里面的意思,侧著脸闪躲严君的手指继续蹭他的腿。
“哼,活该,这是你该受的,晚上回来我再跟你算总账。”
“啊?”李乐洋张大了嘴,可怜兮兮地问:“不是吧主人,我今天已经收了很多的惩罚了,您老能不能手下留情?”
严君挑眉,不置可否。
小奴撇撇嘴,又问:“主人,我们这是去哪里吃饭?”
“饭店。”
“……”
“主人,怎麽不在家里吃?买回来让晓晓做,晓晓做的饭我吃一辈子都吃不够。”
“哼!”
李乐洋吐吐舌头,“主人,不要不高兴了,要不小奴给你唱个小曲?”
严君哼道:“十八?”
“这个小奴还真不会唱,不过小奴可以给主人十八一个。”
严君转过头来看李乐洋,“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严君思维太过跳跃,一时之间,李乐洋不明白严君为什麽问了这麽一句。
严君脚点前面的地,李乐洋乖巧的移过去,跪在了严君的正前方。
“腿分开跪坐下。”严君命令道,脚顺势挤进李乐洋双腿之间,脚尖抵著他腿间被贞裤紧紧包裹住的勃发欲望揉捻,道:“我说李乐洋,你什麽时候才能有点自知之明,主动面度问题呢?我再问你一遍,怎麽回事?”
李乐洋见躲不过去了,下身被严君踩得又痛又舒服,招了一半。
“……嗯……就是主人给我印的吻痕被晓晓看见了,晓晓问我是怎麽来的,我就给他演示了一下,就这样!”
严君挑挑眉,那表情一看就是不相信李乐洋说的话。
李乐洋当做不知道,一阵嘿嘿傻笑,随著时间的推移,终於坚持不住用手握住严君的脚腕哀嚎,“哎呦,你老脚下留情,这可是我的命子啊,禁不起您贵足这麽用力的踩踏啊啊啊~”
☆、087
严君高抬贵脚,又虚压上去,道:“说吧。”
那样子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若是李乐洋不从实招来的话,他可就真踩下去了啊。
李乐洋撇撇嘴,硬脾气也上来了,脖子一扬,看著严君不说话。
他能说什麽?说他宵想晓晓那身细皮嫩依旧?那样严君还不扒了他的皮?
严君较有兴味地和李乐洋对视许久,笑了,他靠回座椅,慢悠悠地道:“小奴隶,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李乐洋目光闪烁一下,硬挺著道:“你知道我什麽心思?”
严君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那样子反而不像是在高兴,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李乐洋的小心脏不安地砰砰直跳,仿佛就要从腔跳出来一般。
严君望向车窗外,汽车已经进入市区,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绿色,取而代之的是车水马龙高楼林立,严君徐徐道:“晓晓的姿色,别说是你,所有男人看见了都会心动。这个……我不会怪你。可是!”严君转过头紧紧盯著李乐洋闪躲的眼睛,“我不允许你对著我有所隐瞒!”
心中一直隐藏的东西被严君轻轻一句话就说了出了,就像在大街上裸奔一样,私密没有任何遮挡让人尴尬不堪,虽然李乐洋已经习惯了在严君面前裸体,可是身体上的赤裸和心灵上的赤裸本不能比。
李乐洋大声吼道:“我就隐瞒了能怎麽的?难道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秘密?什麽事情都告诉你,什麽事情都得像你汇报,那我成什麽了?玩偶吗?”
严君愣住了,是啊,他就是不想要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玩偶,才会不知不觉的被李乐洋这种乖张的个吸引。可是,如果停止对李乐洋想法的控制,他又会很不安。
就像是明明得到了一只野难驯的雄鹰,将他囚禁於铁笼之中,喜欢他的野,却不想它每时每刻只想著怎麽逃脱他设置的牢笼。
严君看著撇著嘴的李乐洋,又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别处。
早上李乐洋才答应他,虽然被他逼迫的成分较多,可他骗自己,李乐洋早晚会心甘情愿地跟他在一起的。
“好。只要……”严君叹了口气,无奈地让步,“我可以不计较。”
李乐洋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也不会借口惩罚我了吧?”
“我允许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不允许你觊觎除了我以外的人,更不允许你付出实际行动。惩罚,你是别想跑了。”严君道。
“我不觊觎晓晓,难道我敢觊觎你?”李乐洋有些没底气的反驳。
严君笑:“为什麽不敢?我允许你对我的任何觊觎,并且允许你对我的觊觎付出实际行动。我惩罚你不是因为你动了某些心思,而是惩罚你用在了不对的人的身上。”
李乐洋挑眉,不明白严君是什麽意思。
“我希望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这样,你明白吗?”
“明白。”李乐洋点头,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严君又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急不来。
☆、088
严君银白色的轿车率领六辆黑色汽车行驶在市区里,不可谓不是一道吸引眼球的风景线。
车队停在了一家站满黑衣人的五星级饭店的门前,还没等严君下车,後面六辆车里的保镖就快速下来维持秩序。
而後严君拥著李乐洋的腰在万众瞩目中施施然亮相。
严君脸上带笑,笑容中带著黑道大佬应有的威严,还有一丝心满意足。
李乐洋因为身体里带著折磨人的一系列道具,再加上在车里跪了一路,此时双腿发软早已无法自己支持著站立,只能“虚弱”地靠在严君的怀里小鸟依人。
配上他以为长时间欲望高涨得不到发泄而酡红的脸蛋,让原本平凡的小脸别有一番风情。
李乐洋现在就像是刚进行了一场激烈而长久的有氧运动而体力不支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刚才来的路上,车里一定发生了令人喷鼻血的香豔情事。
一个突发的声音响起,把李乐洋从偌大的排场带来的震惊中拽了回来。
“严哥好豔福啊!我说这一个月来严哥怎麽都不肯来见我,原来是深陷温柔乡中不可自拔啊哈哈哈哈哈!”
来人三十多岁,长的一表人才,可是他穿了一件大黄色的花衬衫,豔红色的休闲裤,和周围环境以及身後五星级大酒店都格格不入,而他那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市容和污染了他人纯净的眼球。
李乐洋看了他一眼,便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以前虽然很穷,但也不至於这麽没有品位……
严君脸上人就挂著微笑,面不改色地拍了拍花衬衫的肩膀,“锺大,你还是这麽明豔照人啊!”
严君这一句话娱乐了花衬衫,只见他哈哈大笑著侧身,“严哥的话还是让人听著心里暖和啊,快快快,我们到里面说。”
严君点头,拥著李乐洋走在了前面。
正在这时,从酒店里走出来一个人,二十出头,很俊俏,就是脸色不太好看,但看见严君的时候还是扯开脸笑了,“严哥来了啊,怎麽还不进去,我们都等著急了。”
“小高啊,这麽急冲冲地做什麽?走,我们一起进去。”严君拦住小高,一手拥著晓晓的腰一手搂著小高的肩膀往里走。
小高也不介意和李乐洋这个“少爷”一起的待遇,顺著严君的力道走,一边说:“哎,这不刚接到电话,手下几人小弟不懂事,给我通了个篓子。”
“严重不?跟严哥说说,严哥给你摆平了。”严君关心的问。
“不严重不严重,这点小事哪里还用得著严哥出马!严哥你就放心跟我们喝酒吧!”回头笑道。
“好,那就别给严哥板著个脸,高兴高兴!”严君拍了拍小高的肩膀,哈哈大笑走迈步走进了包间,然後又被另一帮人淹没。
李乐洋的震惊劲已经过去了,看见从包厢中涌出的人群没有露出一点胆怯。
严君在应对一帮大佬堂主之余瞟了李乐洋一眼,只见那小子东张西望,看著墙壁上挂的美食图一副馋样,放在李乐洋腰上的手用力揉搓了俩下,“不用看,一会可够吃。”
李乐洋看看严君,又看了看美食图,嘿嘿直笑。
☆、089
进入了席位,李乐洋才发现一样重要的事情。
来了十一个人,这个包厢才是十个席位,少了一个席位!
本来这时李乐洋是不会注意的,看见严君坐在了主位,他就在旁边的西尾坐下。可是屁股还没著地,就被严君一把拽了起来。
严君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样,没说话。
李乐洋被瞪的莫名其妙,缓过神来的时候,所有的座位都有了人,而他孤零零一个人站在了严君的身边,格外显眼。
李乐洋还未来得急叫服务员再加一把椅子,就有人搭话了,“呦,严哥最近口味变了,喜欢具有内在美的了?”
李乐洋开始没有听出来这个人在说他,後来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说他没有外在美?!刚要吼回去:你也没有外在美,你全家都没有外在美的时候,被严君一把拉进了怀里。
严君的手附上李乐洋肿胀的下体,腿盯著臀缝处微微的凸起,笑著对那个人说,“总是对著绝色,也会看腻歪,换换口味,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你说是不是,我的小奴?”
最後一句话是对李乐洋说的,说话的同时严君咬上了他的耳朵,上下敏感点被一起刺激,李乐洋情不自禁地轻哼出声,手楼上了严君的脖子。
众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夹杂著一俩句玩笑话。
“果然是温柔乡英雄冢啊!”
“别看这个奴隶长相平凡,其实是内有乾坤啊哈哈。”
“我都有些嫉妒严哥的好豔福了……”
……
严君笑著一一应是,手指伸进了李乐洋的口中调戏他灵活的小舌头,阻止他在不该的时候说不该说的话。
五星级大酒店效率很高,说话的功夫菜就上齐了。俩个小姑娘给桌上的人倒满酒後就退了下去,门一关上,包厢里就再也没有外人。
外面里三层外三层都是黑道的人,任是蚊子也飞不进来,这时候正是谈论隐秘时期的好时机。
李乐洋坐在严君的腿上,平白比人高了一等,其他人跟严君说话,首先看到的都是李乐洋。
严君没觉得怎麽地,李乐洋却被那些人试探的眼神看的不得劲了,他趴在严君的耳朵上小声请求:“主人,给我加把椅子呗?”
严君回咬住李乐洋的耳坠道:“你就俩个选择,要不就坐在我的腿上,要不就跪在地上。”
“又是选择题啊……”李乐洋拉扯了脸,“有没有第三个?”
严君的舌头探进李乐洋的耳蜗,李乐洋浑身一个哆嗦,李家老二也一个哆嗦,了……
严君一见李乐洋小脸上迷茫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不挑明,当做不知道。
原来严君给李乐洋穿的贞裤是有讲究的,别看它紧紧地把器压在小腹上,可这种紧并不是一圈一圈地缠绕著器阻止发泄,而是很单纯的挤压。
勃起後受到简单刺激本无法冲破这层力道不弱的挤压,只有欲望不断累积到达极限,才能一下气喷薄而出。
所以这款贞带有个很文艺的学名,叫做“爱的底线”。
☆、090
李乐洋的失神,一般人看在眼里不会说,可就有那种没有眼力价的人,迎难而上。
严君右面坐的就是在门口看见那个花衬衫,也是他抢了李乐洋要做的席位让李乐洋没有地方坐,此时他正对著李乐洋,李乐洋那迷茫的小眼神一入眼,凑近後当仁不让的大嗓门喊道:“呦,只是咋了,怎麽还呆上了?严哥,你新找的这个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
李乐洋被凑近的陌生的脸吓了一跳,缓过神就听见他大声嚷嚷,翻了个白眼,“你才脑子有问题呢!”
“呦,脾气还挺大的啊!”花衬衫也不生气,一阵大笑。
“我惯的。”严君拍了拍李乐洋的臀部,也不提他刚才闪神那茬,对花衬衫说:“你别总注意他,要不我会以为你看上我的宝贝了。”
“得!”花衬衫一听严君这话,用手把脸挡住,对著他右面的人悄悄道:“严哥护犊子啊,以前也没看见他对哪个少爷小姐这麽宝贝,连看一眼都不行,原来是没有遇到要宝贝的人啊!我看严哥已经陷进爱情的坟墓一去……一去啊就不回呀!”
花衬衫自以为他的声音压得很小,其实一桌子人都能听见,他话刚落,就一片大小声,小高说:“你这还不懂,严哥这就是来秀恩爱的啊~来严哥,亲一个嘴让我们开开眼啊。”
严君不著声色地瞟了小高一眼,但笑不语。
这话若是从花衬衫的嘴里说出来也无可厚非,他那个大大咧咧的个,什麽话说不出来?
可这话偏偏是冲一向谨慎的小高嘴里出来,严君不得不多想一些。
常跟严君出入的这些人都知道,严君逢场作戏,但从来不会亲吻任何人的嘴,这个算是神洁癖的一种。
就连跟了严君五年多的晓晓也只被严君亲吻过额头,更何况是他人?
要不,晓晓也不会因为李乐洋脖子上明显的吻痕而羡慕嫉妒。
这半年来,严君和其他大佬的交易或多或少都会出现点问题,不是对方临事取消交易就是在交易现场出现一夥来路不明的人捣乱抢货,最近几次还动用了枪支。
事情一次一次升级,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
严君十六岁时父亲在黑道内讧中被杀後,一直拼搏在危机边缘,直到二十岁时以激烈非人的手段重新夺回黑道龙头,一时鼎盛,没有人敢挑衅他。
没想到时隔六年,有人坐不住了,开始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严君待人不可谓不好,至少衷心於他的人,他绝对不会亏待,可偏偏是他信任的人里出了问题。
心腹经过三个月的秘查告诉他,锺大最近神神秘秘地有点不正常,小高经常打电话给同一个陌生人值得怀疑,其他人都还算正常。
这个心腹严君是信任的,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怀疑,所以锺大和小高就是这次严君重点考察对象。
严君心里冷笑,就是有些人盼他陷入爱情坟墓失去理智。
亲吻这茬就是对严君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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