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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夜空的星辰,
天边的月,
天上的众神请听我说,
我的宝贝将聪明伶俐,
我的宝贝将英武美丽
请为我儿祝福吧,众神啊,
祝福她健康,
祝福她平安,
我的父神啊,
护佑您的子孙吧,
我将虔诚的祈祷,我的父神啊,
我美丽的银蕊,我可爱的银蕊……
优美的山莺般的声音温柔的哼唱著,美丽纯尘的女子轻摇著怀中五观致的人神共愤的小小婴儿,她的嘴角正嚼著最美丽圣洁的笑容,满眼疼爱的看著怀中才只有三天大的女儿。
“神女殿下,把孩子给我吧,您现在还不能久站的。”俏丽的红发侍女有些无奈的轻声劝著。
突然,房间的门被自外大力的撞开,一个黑发的年轻男子捂著正在流血的手臂冲了进来,英俊的脸上满是慌张,“优利雅,快,长老们动手了,他们要杀我跟孩子,你快带孩子走,我来挡他们一挡。”
看著半身都是血的丈夫,优利雅惊呆了,直到他冲到跟前,抓住她往外飞掠,才反应过来,急急问道:“艾文,你受伤了,怎麽回事,谁伤了你?”在这神之族地,艾文是一名神级风巅峰强者,又是她的丈夫,谁能在这神之族地里伤了他?优利雅一时心乱如麻,本就没细听艾文进来时说的话。
“十大长老联手围攻我,他们本就不承认我们的婚事,只想等你生下宝宝再将我跟宝宝杀死,你快带孩子走,我来拖住他们。”艾文边紧张的快速解释,边回头对红发侍女道:“桑玛,你也快离开神之族地吧,我们的事,长老会怀恨在心已久,只怕也会将你牵连进来。”
神之族地中平静、祥和的生活让他对优利雅的族人没了防备,总以为与世隔绝的神之後裔就算不如优利雅一样单纯善良,相比处界的人,也会单纯率直很多,却忘了人的丑恶,神的後裔经过数千年传承,早已从内部腐坏了。
对与他与优利雅的恋情,长老会原本是极力反对的,却因惧怕优利雅强大的力量,又怕逼的太紧会让优利雅心生离开族地的意愿,所以才假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当优利雅力量还在时,他们不敢动手,只有耐心等待,等优利雅力量消失的一天。
“艾文大人!神女殿下!”桑玛被这突生的状况惊呆了,她六神无主的看著早没了人影的房门口,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急忙转身从仆人的专用道往外狂奔而去。不管现在是什麽情况,先听从艾文大人的吩咐出了神之族地再说,艾文大人的实力在她之上,她现在只有保存自己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
优利雅满脸的震惊,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女儿摔出去,幸好艾文及时将她扶住,“为什麽,他们明明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还为我们在众神之前举行了婚礼,为什麽现在要这样做?”
“因为力量,他们害怕你的力量,神之族地传承了近万年,他们知道你只有在生产後,神力才会暂时无法发挥,所以忍了到今天,确定你神力完全消失了才对我们动手。”艾文说的咬牙切齿。是他的错,是他太过大意,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若是当初直接带著优利雅回家,现在就不会如此无力了。
艾文的速度快,却快不过紧追著他而来的十大长老,两人还未出圣女殿便被堵在了大殿里。
优利雅看著杀气腾腾的十大长老,犹满脸不敢置信的惊声问道:“为什麽,你们为什麽要这麽做?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啊!”
“哼,优利雅,你还敢问,身为神女的你竟然不顾传承与外人结合,现在还生出个完全没有力量反应的废物,你该当何罪?”大长老涨红著脸怒吼道,“你明知我族传承到你这一代,只有你一人还有神的力量,现在竟然要将我族血脉泯灭,你该死。”
“不准你这麽说我的孩子,”优利雅愤怒的喝道,这些人懂什麽,神之族地从没有一个孩子刚出生便能控制住自己的神力的,只有她的银蕊可以,这些人目光短浅,竟然将近万年来唯一一个真正的神子当成没有力量的凡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冷笑一声:“我族传承到现在只剩我一个是谁的错?若不是你们任族人肆意与人类女子乐结合,又怎麽会让族中的血脉越来越淡薄?又怎麽会有现在这种局面?”优利雅人虽单纯但却不蠢,想将这种莫须有的脏水往她身上泼,门儿都没有。
此话一出,十个长老脸上顿时都僵了僵,却是个个都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恶狠狠的瞪著相拥在一起的两大一小。
“你少跟他们废话了,先将那个人类和那个孩子杀了,将优利雅困进降神阵,以後,咱们再让她与优秀的族人结合,生下真正的传承人。”二长老戾的喝道,慢慢的将手中的剑对准了艾文。
“无耻!”艾文顿时怒不可愕,他们竟然想那般对待他的妻子,他的女神,不可原谅!不顾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臂,他挥手便是一道金色的剑气往二长老的门面上轰去。
十大长老都是神级,其中大部分还都是神级巅峰,就算艾文也是神级巅峰强者,可毕竟双拳难抵四手,更何况他还受了伤,还要护著妻儿,被十大长老联手围攻之下,一时也只能节节败退。
“去後殿,後殿有时空传送阵。”优利雅当机力断道,圣女殿的後殿除了每一代的圣女,就算是长老也不能进入,那个时空传送阵是可以通往其它世界的通道,现在只有驱动时空传送阵,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十大长老联手发出的力量,艾文不敢硬接,挥手发出一道力量,借著数股力量相撞产生的能量波,向後殿急退而去。
“追,就算是杀了优利雅也不能让他们跑了。”十个长老如十匹恶狼般紧追不舍。若是让他们逃脱了,等优利雅神力回复,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边,”两人一冲进後殿,优利雅便领著艾文直冲进时空传送阵,并勉强将体内不多的灵气凝具出来,输入时空传送阵上的两颗紫晶石上,灵气一接触到晶石,整个传送阵“嗡”的一声便转动起来,一股能量罩将整相传送阵笼罩了起来。
产後本就虚弱,又免强自己将体内消散的灵气凝具,优利雅一阵的气血翻腾之下,人不由晃了晃,艾文惊见,忙将她一把抱住。
随後冲进来的十大长老,惊见那能量罩,便是疯了一般的狂轰烂炸,十个神级强者的力量合击可不是一加一那麽简单,时空传送阵的能量罩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见此情况,优利雅忧伤的望著艾文欲言又止。
夫妻同心,这能量罩在那样的能量轰炸中,只怕坚持不了多久,艾文理解的一笑,温柔的优利雅的秀发,低头看著仍在安睡的女儿轻声道:“到了这种时候,我们还有什麽话是不能说的呢?”
优利雅闻言,美丽的眼中马上浮现一层水雾,深蓝的眼瞳忧伤的看著艾文道:“我的力量已经消散,就算燃烧生命力,也只够将孩子送出去,可是这时空传送阵从来没有人使用过,我不知道会把孩子送到哪儿去,我怕……”
“做吧!送出去还有希望,留在这里就只有与我们一起死了。”艾文没有半点犹豫的说道,抬手自脖子上解下随身的项链,将之套进女儿的小脖子上,“希望她还是在这块大陆上,那麽这条项链便能带她找到父亲,父亲会代我们疼爱银蕊宝贝的。”
能量罩颤动的更加利害了,没时间再给两人犹豫了,优利雅将银蕊放在阵眼上,然後退开几步运起全身的灵力将之输入阵眼边上的六块紫晶石上。
阵中泛起的紫光让阵外的十大长老愣了愣,看著优利雅在开启阵法,几位长老都慌了起来:
“不是说生产後,她会失去力量吗,为什麽她还有能力开启阵法?”
“怎麽回事?”
“这是什麽阵,优利雅在做什麽?”
“快想办法?”
二长老看著乱成一团的几个长大,冷冷的大吼一声:“别慌,她的力量还没有恢复,不然刚才不可能不动手。”
这些长老也都是活了数百年的人,被他这一吼便迅速冷静下来,安静的看著阵里的情况。
送传阵已经运转起来,明亮的白光亮的人眼都有点睁不开,但那亮光只闪了一下便骤然而逝,随著亮光一起消失的还有那躺在阵眼上的小婴儿。优利雅随即喷出一口鲜血,倒在身後艾文张开的怀抱里。
刚经历过生产,勉强燃烧生命力得来的力量又被完全抽空,优利雅显的异常的虚弱,却满眼忧伤与担忧的滑下泪来,“艾文,怎麽办,我的力量不够,孩子不知道会被送到哪里去。”
艾文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他温柔的抚著优利雅的脸,边为她拭去泪珠边安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管怎麽样,总是有了一线生机。”
阵外,看著消失的孩子,大长老冷笑道:“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那孩子注定是活不长的,我会让大陆上所有神的仆人去猎捕那个孩子,到时候,你们的孩子会死的更惨,哈哈哈……”
优利雅闻言转头狠狠的瞪视著大长老,她这辈子从没不知道什麽是恨,没想到在这一刻竟然偿到了恨的滋味,若不是她刚生产完,力量还没有恢复,定要将这群人挫骨扬灰。只可惜她现在力量全无,连将自己的爱人送走都办不到了。她凄婉又坚定的抬头看著艾文道:“我们今天注定是走不出去了,可我不想便宜了他们,更不能让他们有伤害银蕊的机会。”艾文宠溺的抚著她的秀发,温柔又霸道的道:“要怎麽做,你说,我做,我说过,就是死我也要紧紧抱著你,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优利雅笑了,笑得那麽灿烂,那麽幸福,又是那麽的凄美。她牵著艾文的手,让他抚著自己走到阵眼站定,指挥艾文将那六颗紫晶石顺著逆时针的方向各自转了三圈,等一切完成,她才看著艾文道:“这个时空传送阵可以将人传送到任何空间,同时也是神之族地的灵气中心点,万年前,神创造这个阵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把优秀的後裔传送去神界,二是为了防备被敌人侵入,这个阵法便是整个神之族地的自毁装置,我刚才让你开启的是毁灭程序,我们再不用怕这些人会再伤害我们的女儿了。”说著,优利雅冷冷的看向因她的话而被吓的呆愣住的十大长老。
“跑……”二长老回过神来,一脸惊惧的转身想往外跑,可惜为时已晚。
“轰……”一股巨大的红色能量柱自时空传送阵中冲天而起,以闪电般的迅度向四面八方激开来,整个画面有如一块石子落入了水中般,荡起的涟漪一圈圈的向四周扩散,只是这能量的光圈扩散的范围内,所有的东西都化为了粉尘,没有任何东西能例外。
神之族地的结界外,一棵苍天大树的大枝杆上,一个窈窕的身影惊骇的看著被红色能量迅速吞没的夕日繁荣,传承了近万年的神之族地,只不过三个呼吸间便被这股能量化为了一片荒芜的银白沙地……
全白的无菌室内,满是器械的作台上不时传来清脆的物品敲击声,“噼噼嘭嘭”的不绝于耳。
突然,厚重的隔离门自动向两边退开,一个六十多岁满头白色的老头边看着手中捧着的资料,边快步走了进来,“银蕊,a区3室的那个小家伙身体能量好像有点退步啊,你怎么看?”
“……”回答他的是一室“噼噼嘭嘭”的声响。
等了半晌没人回应,老头合上手中的资料,绕过高宽器械,探头望着站在立柱式的水温箱前的作台上,忙碌的兑配药剂的窈窕身影。
“嗨,别这么小气,给爸爸指点一下吧!那小子我跟了一年多了,能量时进时退的,我快被弄疯了。”老头笑眯眯的缓步晃了过来,也抬头看着水温箱里满了各色管子试验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想他研究了半辈子才弄清楚人造体的dna连接配对,这丫头才几年,就将理论付诸行动了,看这试验体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想必无需多久,就能出水温箱,进行实体观查研究了。
作台后,穿着白大卦的黑发女子抬起头来,推了推鼻梁上几乎遮住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镜片后深蓝的眼珠朝天翻了翻,冷冷的吐出一句,“干我屁事!”
“不要这样麻,你就当是可怜我,指点一下吧,老爸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老头双手合十猛给银蕊弯腰做揖,看着自顾自忙碌不理他的美丽女子,他也不生气,只贴在她身后,像念经似的求着:“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被称为银蕊的女子被烦的受不了,美丽的小脸顿时冷了下来,黑发一甩斜了老头一眼,“老师,你不觉得丢人吗?哪有做老傅的老来请教学生的?还有,请别忘了我现在只能负责这个项目,其它项目是不能沾手的。”
不说不生气,说到这个老头就一脸悲愤道,“你个小怪物还有脸说,人家三十几年才读一个博士学位,你个小变态一人得俩。老子研究了半辈子的东西你才几年就全会了,现在让你指导一下都不肯,真是教会徒弟就会饿死师傅,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没良心的,我真是苦命啊,养个女儿不孝就算了,收个徒弟也这么不孝……”
“停——”银蕊额角青筋直跳的腰瞪着唱做具佳的老头,“你腻不腻啊?一天照三餐外加消夜的念,你不累,我听着累啊,你女儿和徒弟不都是我吗?你想骂我不孝就直接说,不用这么东扯西扯的。”
老头表情一变,故作可爱的嘟嘴撒娇道:“那你乖,给我指点指点。”
银蕊揉着突突直跳的额头,扬手一把抢过老头手中的文件夹,快速的翻了翻,然后指出两处的数据道:“rhb2激素不能被变形人的身体吸收,反而会给他的身体造成负担,用b45激素,他的力量就能增长,变形速度会更快。”
老头看了欢呼一声,抢过文件夹一个熊扑,抱着银蕊便是 “吧唧”一声,在她脸上啃了一大口,然后边兴奋的大叫道:“银蕊宝贝,你真是世上最可爱的女儿。” 边转身往外冲去。
银蕊看着打开又关上的厚重隔离门,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嘴角却慢慢的翘了起来。她何其幸运,虽被父母遗弃,却能被这样一位特殊的老人收养。
是的,她是一名孤儿,据说,二十四年前的一个月夜,一位和蔼又慈祥的老人,在去花园里观查放养在泳池里的食人鱼时,发现了一个漂亮小女娃正躺在池边呼呼大睡,那和蔼又慈祥的老人就是刚才的疯癫老头,世界公认的怪才科学家——霍夫漫*爱德华,而她就是那个差点喂了食人鱼的贪睡娃娃。
记得小时候她问过养父,家里的保卫系统可直追美国白,她的父母是怎么在不触到保全系统的情况下,进到花园里的?难道她的父母是超人?就算他们能穿过重重火线,又为什么要把她丢泳池边上?能道是想让出生没几天的她欣赏食人鱼的风采?
霍夫漫当时老脸涨红的样子,她还记得很清楚,只是自那以后,她就再没问了。她的出现是一个迷,一个无法解释的迷,没有人能对她的出现做出合理的推理,而她也只能将自己诡异的出现之迷放进心底。
养父说当时搜遍了她全身,只在她脖子上发现一条小项链和一块用皮绳系着的银白色令牌。小项链上刻有奇怪的花纹,但养父翻遍了资料也没研究出来那花纹是什么意思。而那块银牌上,除了正面浮雕着一只头带金角的飞马外,背面便是一副九剑剑尖交叉的画面,没有任何有关她身份的线索。
至于她的名字,养父给了她一个带点灵异而有意思的说法,他说,当他想着要起她起名字时,无意间碰到了她脖子上的小项链,他的脑中便出现了银蕊两个字,他认为是上帝给了他指示,所以就给她取名叫银蕊了。
一岁时,养父给她测了智力,意外的发现她智商200之后,她便成了霍夫漫的试验品之一。在别的孩子还在蹒跚走路之际,她整天被老头当玩具一样在试验室里摆弄着玩。在弄清楚她除了智商高了一点外,与自己属于同一种生物之后,养父终于对她失去了兴趣,在给她请了五六位家教后,便将她扔给了保姆,自此埋首试验室,对她便不管不问了。直到十岁那年,养父意外发现她已经将他书房里的藏书都读了个遍之后,便又开始发疯了。十岁的她被养父走后门塞进了世界第一学府攻读博士学位,一个十岁的孩子与一群几十岁的人坐在一起上课,可想而知这是多么怪诞的一件事。为了不想被人当动物围观,她特地挑选了最冷的两门学科——生物进化与人体能量学,原打算跟随潮流多混几年,可混了6年,在她将大学图书管内的藏书都读完后,她实在太无聊了,实在没办法,才带着毕业证回家了。
回到家,她才悲惨的发现,在家并没有比学院好多少,家里的藏书,她早在多年前就都已全部读过了,无事可做的她无聊的头上都快要长出草来,最后还是在上网找资料时,意外的发现了这世界上还有网络文学这种东西。自那之后,她便又沉浸到了那一个个由作者虚构出来的世界之中,随着故事中的人物体会那一世的彩。
只是这种自由的日子没过多久,她便被老头拉去了试验室,自那以后,老头就开始将她带在身边,教她各种生物的进化演变,并将她带入了用科学提升和完善人类自身能力的奇妙世界。她非常认真的研读老头手里所有的资料之后,八年来,她用自己的成就,向世人完美演艺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正确含意。眼前这立柱式水温箱中的女试验体,便是她八年来的就成,世界第一例成功的人造人,由她自己的一头发分离的细胞培育而成。历经五年时间,这个试验体由一个小小的胚胎到今天如长到与她齐高的程度,一切生理体征发育的完全正常,这结果确实是让她非常的欣喜与安慰。
再过两小时,再过两小时这个试验体便能走出水温箱,生活在空气里。到时再让她与试验体进行智力同步,若是成功,试验体将会拥有与她一样的记忆,一样的智力,这将是世上最大的发明与发现,而她为了这最后的试验,准备了一年多,就是为这最后的一刻。
银蕊看着手表的指针走到正点上,才走到隔离门前,输入指令,然后抽出自己的身份磁卡。整个实验试顿时灯光全灭,只剩立柱式水温箱中仍散发出淡蓝的光芒。
走到水温箱前,银蕊看着水温箱内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试验体,手隔着玻璃罩轻贴在试验体的手上,微笑着轻声道:“放心,一切有我!”
玻璃罩内,试验体紧闭的眼皮微微睁开,深蓝的美丽眼眸温情的注视着银蕊,仿佛听了懂她的话一般,试验体对着她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让银蕊的心顿时柔软无比。
她没有将试验进度上报,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的试验人造人已经成功了。对于这个由自己身上的细胞分裂制造的试验体,她从来没打算过要将她当作试验的小白鼠去对待,对于身为孤儿的她来说,这个由她亲手制造的人造人是自己的孩子,是姐妹,是亲人,是会与她相亲相爱的亲人。所以,她又怎么会让那些贪婪的人去伤害她呢。
走到一边的大形仪器前抽出数数据线,银蕊将其一一在立柱水温箱底下的几个口上,做好这些,她才回身走回大形仪器前设置好数据,然后走到水温箱前,在一张与水温箱连接着无数数据线的躺椅上坐下,从一边拿起同样满了数据线的特制金属帽子,轻轻的戴在头上,冲着水温箱里的试验体安抚的笑了笑,银蕊慢慢的躺下,轻轻的闭上眼睛。
现在的试验体,就如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她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的,而与她记忆同步之后,她将成为一个与她拥有同样知识同样生活经历的人,除了她拥有自己的思维与想法外,完全可说另一个银蕊。
只是此时银蕊也顾不得用这种填鸭式的方法,将自己的记忆复制到试验体的脑海里了,一旦让上面的人知道她的人造人已经试验成功,到时试验体只怕逃不过被人带走试验的命运。到时如白纸般的试验体,恐怕就只能永远做一只小白鼠了,这是她最不能容忍,却无力抵抗的事实,但是试验体若是拥有了她的学识及经历,那事情就会往好的方面走。一个知商200的优秀科学家,远比一个人造人更有利用价值,而当这样的优秀人材变成两个,而且还有机会出现第三个或第四个时,那些国家的高层就会取舍对他们最为有利的,而这也就是银蕊这个计划最终想要达到的结果。
2,被召唤到异世界
一片广袤的银色沙地上,一个全身隐在黑斗篷里的神秘人直直的盯着手边一个雕着古怪花纹的古老铜盘里,铜盘里盛着的淡蓝色水,正向外散发着淡淡的亮光。慢慢的,淡蓝的水泛起涟漪,涟漪越来越大,自中心点起慢慢的出现了模糊的影像。
一幢奇怪的建筑,一些闪着光的柜子。画面慢慢清晰,柜子中间一个浑身缠满五颜六色的绳子,头戴着一个发光帽子的美丽女子出现在涟漪中心,女子此时正表情痛苦的躺在那里,她头上帽子上的光圈随着女子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而飞速的旋转起来。
“小姐,我的小姐,怎么会这样?你这是怎么了?”神秘人激动的紧盯着铜盘里的影像,声音有些颤抖喃喃自语着,那就是神女殿下留下的孩子啊,神之族地唯一的传承者,可怜的孩子,她这十几年来到底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啊,为何她此时的表情会这么的痛苦?不行,她一定要马上把小姐带回来,一定要!马上!
厚重的黑色斗篷滑落,露出一位红发的美丽女子,女子抽出尖锐的匕首划破洁白的柔荑,艳丽的鲜血一滴滴快速的滑落在银色的沙地上,“神女殿下,艾文大人,请保佑我把小姐顺利的带回来吧。”神秘人也只是神之族地除银蕊之外,唯一的幸存者——桑玛。用自己的鲜血在沙地上快速的画着繁复的六角星图。被催毁后的神之族地,能量非常的浓郁,希望以她的鲜血为牵引,用整个神之族地的能量能将小姐自异世界带回来。
血快速的流失,一但伤口不再流血,桑玛便再在手臂上狠狠的划上一刀,如此反复着,随着六角星图的完成,桑玛的脸色也已近乎透明。意识有些模糊起来,桑玛身体晃了晃,猛一叫舌点,强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瞬暗清醒了很多,此时正是紧要关头,她绝对不能倒下。深吸了口气,她运起全身的灵气,一边牵引着神之族地的能量化为已用,一边泄洪似的将自己的灵气注入六角星图中心的古老铜盘之中,“我的小姐,请回应的我的召唤,回到您的故乡来吧。”
银白的亮光自古老的铜盘冲天而起,迅速吞没整个六角星图阵。
身体内的灵气被骤然抽空,桑玛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虔诚的祈祷着:满天的众神啊,请一定要护佑小姐,请一定护佑小姐平安回来,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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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毛孔好似都张开在呼吸似的,微风带着奇特香味的空气在身边环绕,好舒服啊!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一样,温暖而舒适。
母亲?可惜她从小就没有母亲。意识回归,银蕊眼皮动了动,张开了眼睛。
蓝的像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空气中带着树木与花草的清香,新鲜的不像话。被工业废气弃弃的纽约街头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空气了?银蕊头一侧,印入眼帘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银白沙地,抬起头,远处有一条细细的绿线,这么远的距离看不清是什么,或许是草地或树林之类的,可是这里是哪里?猛的翻身坐起,银蕊慌忙四下张望。
她记得她刚才正在跟试验体进行记忆同步共享,正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突然就感觉到身体一阵发热,周围的仪器似乎烧毁了,因为她闻到了焦味。失去意识之前,她好像听到了水温箱破碎的声音,还有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试验体?”记忆起整件事情的银蕊惊呼一声,忙举目四望,发现自己不远处倒着的人影时,她想也不想,手脚并用的扑了过去。
“不是……”银蕊失望的望着地上的红发女子,眼睛有些茫然的环视着周围,“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俯身抓起一把银沙,握在手心细细搓了搓,再拿到眼前细看,不是银的,也不是石粉,是一种质不明的粉状物。
咦——?
看着映入眼中明显小了一号的双手,银蕊吃惊的将手举到眼前,微微颤抖的摊开,十指再也握不住银色的粉状物,任其自指间滑落。两手握拳,松开,再握起……,银蕊有些呼吸困难的慢慢低下头去,入眼的是跟“飞机场”差不多的部,及身上一件明显过大的中袖工作服,此时工作服的下罢落在她的脚裸之上,而原本的中袖此时穿在她身上竟变成了长袖。看着拉起工作服下罢后露出的小了好几号的脚板,银蕊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我,竟然……缩小了?”这世界太玄幻了!
银蕊完全傻了,心里头有个小人儿在疯狂的尖叫,抓头发,暴跳如雷的指天骂地,但外表看来,她其实只是愣在了那里,她只是在发呆,而且这一呆还是从天亮,一直呆到了月上枝头。
连继数个小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当银蕊回过神过时,首先跟她抗议的是酸痛的脚底板,与一身僵硬的“卡嘣”直响的骨头。
抬头望着天下一金,一银的两轮圆月,银蕊只挑了挑眉,便再没其它任何多余的表情了,毕竟连她的身体都可以缩水了,天上有两个月亮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她的注意力回到地上躺着的那个红发女人身上,这里四周一目了然,除了银色的沙地,什么都没有,而这里只有她与红发女两个人,既然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也就只能向红发女询问了。
走到红发女身边,银蕊才发现她的手腕上有干枯的血迹。再一细看,才发现地上到处都是一道道的血迹,这些血迹看似杂乱,但细看却是能看出其规律的。血迹似乎是围绕着那个铜质的盘子向外延伸的,银蕊走到铜盘前认真观查,铜盘与一般的西餐盘等同大小,整个盘面雕满了奇怪的花纹,花纹所组成的图案似是而非,每当你觉得一部分花纹像哪一种动作,或人物时,却又马上会发现,那动作或人物是缺胳膊少腿的。铜盘的花纹边上有黑色的物质沉积,这若不是人为了,那就只能说明这个盘子非常古老。盘底还有几滴淡蓝色的体,看不出是什么,但是这回银蕊没勇气用手去,要知道,在未知的环境里,随意的碰处未知的东西是很危险的。
“看上去像个魔法阵,还是用鲜血刻画的,是巫术么?”银蕊自言自语的侧头看着倒在上地的红发女子。她首先确定自己肯定不认识这名女子,而这地上的血阵显然就是这女人所为。若说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个女人,那也就是说如果她要从这里出去,也得靠这个女人才行。
想到这里,银蕊走近红发女,伸手在她颈侧了,手下规律的跳动让她轻轻的松了口气。还有脉搏,虽然虚弱了点,好在很平稳。目光上移,当看清红发女的脸时,银蕊不由诧异的瞪了瞪眼,这名女子很年轻,也很美丽,配上一头艳如火焰的红发,若是她睁开眼,应该会是那种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
猜想红发女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银蕊站起身借着明亮的月光观查四周的情况。银色沙地的边际由一条绿色的线圈成一个圆,而她现在所站的位置,貌似正是中心点。也就是说,不论她想往哪个方向走,所要走的路程都是差不多的。
“真不幸……”银蕊低喃一声,认命的看着那条绿线,抬脚往前走,这里的情况一目了然,除了银色的沙粉什么都没有,那个奇怪的铜盘里虽然有几滴蓝色的体,不过她可不敢把那些体当水喝,除非是她不要命了。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要晕多久,这里没水没粮的,也就是说如果不走出去,这块沙地就是她的‘终点站’了。
她一向不是坐以待闭的人,所以寻找水和食物才是现在首先要做的事。至于这沙地下是不是潜藏着什么危险,就不在她现在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斗不过……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走了足足四个多小时,那条绿色的线终于长大成了眼前的苍天大树,银蕊重重的呼出口气,看看手腕上的太阳能运动表,再回首看看身后一片银白的沙地,“真是不容易,我竟然走了四个多小时。”可很奇怪的是,走了这么久的路,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累或都饥饿,体力好像并没有消耗掉多少,这可是完全违反了人体的新陈代谢定律的。
“真是奇怪的地方!”过去的十年,她可从没有感觉自己的体能有这么变态,所以只能归结为这里地域的特殊。
看着黑洞洞的森林,银蕊微微蹉跎了下,便毅然的抬脚继续前进。没有找到水源,呆在这里尽早是个死,就算森林里有危险,她现在也顾不得了。进森林找到水源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呆守在这里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嘣——”一声响亮的撞击声传来,银蕊捂着火辣辣疼的额头,脚步不稳的后退了数步。这一撞,将银蕊自从来到片陌生的地方,并发现自己“缩水”后心底的烦躁郁气都撞了出来,“啊——,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清脆的怒吼响彻这方天地,但却奇异的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树林里连只小鸟都没飞起,反而诡异的连原先还能听到的虫鸣、鸟叫、兽吼声都没了,仿佛这片天地间的一切都被银蕊的怒吼给震慑住了般。风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除此之外便是一片的寂静,诡异的静。
银蕊一阵头皮发麻,背后的寒毛全都竖起来了,惊骇莫名的又小心翼翼的忤在原地老半天,两眼不断的在四周扫来扫去,她发现除了没了虫鸣、鸟叫、兽吼声外,并没有哪个地方突然蹦出一只怪兽或僵尸,再过了好半响,直到耳边又传来了虫鸣鸟叫声,银蕊提起的心才略略放下了一点。
撞痛的额头,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再缓慢的往前走。正在她向前迈出第四步时,她纤白的小手突然触上一个坚硬的东西,而她的眼睛却告诉她,眼前空无一物。银蕊的心里有些惊喜又有些紧张,或许还有些害怕,但是此时对新环境的探索上所获得的这一点小小的发现,已经将那一丝的恐惧心理给完全掩盖了。
银蕊认真的索着看不见的玻璃罩,推,按,,都试了个遍,发现这片银色的沙地是被一种奇大无比的无形物质给笼罩住的,这种物质用重力推时,会变的坚硬无比,轻过去又会变的软中带韧,轻轻的用一个手指缓慢的按进去,会如气球一般的伸缩,但是她试了各种能想到的办法,却无法破坏它。
银蕊揉着还在微微抽痛的脑袋,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空无一“物”的银色沙地,无奈的喃喃自语道:“这下惨了,这里被这看不见的罩子罩着,出不去,这里又没水没食物,那女人如果不快点醒,我可能真得死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似在回应她的话,悉悉索索的在银蕊背后响起。
不对!风吹树叶也不会发出这么规律的声音。银蕊猛然惊醒,迅速的看向发声处,当场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她看到了什么?一条绿色的还带着叶子的树藤or触手,卷着一个由绿叶包成的大包,无声的放在她身边的沙地上。似发现了她正在观查它,那是树藤或触手的东西仿佛也受到了惊吓一般,“嗖”的一声抽了回去,消失在浓密的树林间。
“我的妈呀!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难道是到了童话世界了吗?”那会是被施了魔法的树藤王子吗?银蕊在心里无力的yy,看看静悄悄的森林,再看看那一大包东西。
银蕊蹉跎了一下,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慢慢抬脚向那包东西走去。不管外面的那东西是什么,或有什么目的,在没水没食的情况下,她就算有心反抗,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也只有权当那东西是无害的,反正眼下情况已经够糟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小心的掀开最外层的绿叶,一股异香随之飘散出来,银蕊忍不住惊呼一声,“天啊!”绿叶里包的竟然是几颗看起来非常鲜美的水果。银蕊小心的翻看着这些从没见过的水果,在最初的惊喜过后,看着这些水果又不由的发起愁来,这些水果的颜色这么鲜艳,会不会有毒?那个奇怪树藤状的东西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它有什么目的?她先前试过,那面无形的墙本无法通行,可是那树藤状的东西却可以轻易的穿进来,难道它是这里的原住民?
脑中思绪万千,却是越想越乱,突然,银蕊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似乎是在她念到这里没水没食物时,那树藤状的东西才将东西弄进来的,难道说……
虽然这想法很异想天开,银蕊浅意识里却认为,这个猜想就是正确的。她眯眼看着无形墙外的森林,脑中闪电般的整理着一系列的线索:假设她是因为那个女人的魔法阵,才被带到了这里,而这块地域非常的奇特,这片沙地是被一片无形的墙封闭着的,只是空气这么清新,头顶上应该是畅通无阻的,可惜她没长翅膀,不能上去一探究竟。这边上的树林也非常的奇特,初步假设对树木说出自己需要的东西,可能就能得到满足。银蕊顿时有些兴奋,若是自己的猜想成真,她若许就会成为另一个格林童话的创造者。眼中兴奋的冒着星光,银蕊看着树林便道,“果子太少了,要是多些就好了。”
四周静悄悄的,这回加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消失了,倒是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兽吼。
一会儿之后,就在银蕊放弃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时,灵异事件再次出现了,那带着叶子的树藤再次出现,这回银蕊看的很清楚,树藤卷着绿叶包成的大包,一放到沙地上就马上缩回去了。银蕊打开绿叶一看,果不其然,里面装的也是与先前那个绿叶包一样的色泽鲜艳的水果。
不知何时起,天上的两轮圆月已经隐去,天边已微微亮了起来。银蕊了肚子,看着绿叶上色泽鲜艳的果子吞了口口水,算起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先前没有食物,还不怎么觉得,此时看着这鲜艳欲滴的果子,肚中的饥饿感便越加的明显起来。
咬了咬牙,银蕊心想着,死就死吧,反正不吃不喝也照样得死,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呢。抱着这样的想法,银蕊取过一个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便一口咬下去。果子入口馨香甘甜,味道竟是意外的可口,很快的,一个果子便全被她吞了下去,转眼绿叶上的果子便被解决了个干净。
银蕊了吃饱的肚子,舒服的吐出一口气。看着满眼绿意的森林愣愣的出神,那似有生命的树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有那层无形的墙罩着,她就是想去找寻真像也出不去。看着另一张绿叶上的鲜艳果子,银蕊回头看了一眼模糊的沙地中心点。那个女人不知道醒了没有,她也同样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自己能不能走出这里还要靠她呢,可不能让她死了。
想到这里,银蕊将绿叶再次包好,抱在怀里,看了一眼森林方向,便慢慢的往沙地的中心点走去。
3.原来这里才是家
“十年了,神之族地终于又有了人迹了。”高大的树枝上,一只巴掌大的红色蜘蛛挂在坚韧的可比钢丝的蛛丝上微微的晃动着,身上八只紫色的复眼正热切的看着结界内走动的小身影感叹道。
头顶上长着四对小翅的银色小狗,歪着头看着结界里边走左顾右盼的女孩,欣喜的道:“这小家伙长的好像神女大人啊,听说十年前神女大人生下了个小女娃,应该就是她了吧。”
头顶上的树枝上垂挂下一条小小的青蛇,语带疑惑的道:“真奇怪,我竟然没从小家伙身上感觉到能量的波动,怎么回事?”
树枝上挂着的藤条晃了晃,语带沉重道:“当年我曾听到些风声,神之族地里的十大长老想趁神女大人生产之后失去力量之际,杀死那个人类男子跟神女大人的孩子,听说那孩子没有传承到神女大人的力量。
突听“哧”一声,树顶上落下一只火红色的小鸟,它兴奋的直扇着双翅道:“那个小女娃又往那边去了,她真是太可爱了,我好喜欢她啊,火狮让我来通知你们快点准备水果去,或许一会儿小女娃会要的。”
它们这些活了数千年的顶极魔兽,这几天全都化为拟态,围在神之族地的结界边上观查着这个有意思的小家伙。那女娃身上有他们喜欢的气息,让他们觉得像见到了亲人似的,亲切极了。
小鸟的一句话,让大树上附着的生物一阵‘兽’飞“兽”跳,全都匆匆赶往结界的另一边。
等银蕊从边界线上回到沙地的中心时,头顶上的太阳已经向一边偏斜出去了。那红发女人仍未醒来,连姿势都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若说她会出现在这里,真是这红发女人作的怪,那她至少有二天一夜的时候滴水回进了。银蕊怪她脱水,忙将怀中的绿叶包打开,拿了一个水份比较多的果子,撕了果皮,小心的将果汁挤进女人的嘴里。
“嗯……”果汁下肚不过一会儿,红女女子轻吟一声,睫毛抖了抖,眼便睁了开来。
“你醒啦?!”银蕊坐在一边看着红发女子,她有很多话要问这个女人,可一时竟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红发女子闻声转过头,茶色的眼在对上银蕊深蓝的眼眸时,立即便漫上一层水气来,她激动的紧盯着银蕊的脸,哽咽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银蕊看着激动的红发女人,疑惑的皱起了眉:“你……我们……认识吗?”
看出银蕊眼中的疑惑,红发女人边抹着不停掉落的泪水,边微笑着点了点头,“小姐应该不会记得桑玛,出事那会儿,小姐才出生三天呢,小姐可还是桑玛接生下来的哦。”
看着自称桑玛的红发女子含泪微笑的表情,银蕊心弦一动,看着桑玛的深蓝眼眸中闪过一丝期盼,“你……你是说,我是你接生的?那你应该认识我的父母吧?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听银蕊问起优利雅与艾文,桑玛一时不由悲从中来,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个不停。
看着桑玛这般悲伤的表情,银蕊心头一突,突然便有了不好预感,口顿时烦闷起来。她没有出声打断桑玛的情绪,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
桑玛哭了半晌,才渐渐止了哭泣,目光悠远的看着一片银白的沙地缓缓的道:“这个被结界围绕的地方叫神之族地,在十四年前,这里不是这样的,那时的神之族地很繁荣,很漂亮。”
桑玛说到这里便没声了,银蕊见她目光迷离,猜测她正处在回忆中,上前扶她坐好,试着出言引导:“那十四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这里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桑玛回过神来,眼带感伤的看着银蕊道:“当时神女大人与艾文大人当时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神之族地一息之间毁灭,其实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听从艾文大人的吩咐,已经逃出了神之族地,当时,我就站在那边结界外的那棵大树顶上。”桑玛指着东南方向说道。
“可以跟我说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吗?”虽然对桑玛所说的话还存在质疑,但心底似乎总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着,桑玛所说事是真的。
“小姐被神女大人送去异世时才刚出生三天,我就从头讲起吧。”桑玛抹去眼角的泪珠,拉着银蕊的手微微笑道:“小姐还不认识桑玛吧,我是你母亲的侍女,你的母亲是这片神之族地的圣女,是这片魔兽大陆最尊贵的神女。”
“魔兽大陆?神女?”银蕊轻声喃喃着,果然穿越时空虫洞,到了别的世界了吗?
“是的,这个世界与小姐生活的世界可能有些不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大陆被称魔兽大陆,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森林,被世人称为神之森林,而这片银沙地便在神之森林的中心点上,被世人称为神之族地,这里是万年前,天神降世建造的地方,连我们头顶保护着这片区域的结界,也都是出自万年前那些天神之手。
据族谱记载,万年前,一群神为追杀一位恶神降临到了这片大陆上。众神降临时,人们匍匐跪拜,纷纷献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以示自己的心意。众神被这片大陆人们的虔诚之心感动,便在这片森林的中心点建立了神殿,并居住了下来。百年之后,潜逃的恶神带领着邪教徒杀进了神之森林,最后被众神合力击杀。消灭了恶神之后,众神便返回神界了,但他们与这片大陆降生的孩子被留了下来,这些与这片大陆上的女人结合生下的后裔在这片天神建造的结界里繁衍生息,一代代的延续了下来,这就是神之族地的由来。
流有神之血统的神之后裔具有强大的力量,他们被称为神子或神女,他们强大的力量轻易争服了这片大陆,并让所有人敬畏。人们为表对神子或神女的尊崇纷纷在各地建起了神殿,虔诚的供奉他们。
信徒们供献的供品中,除了珍宝,仙果,每年都有大量的美女或美少年。随着时间的推移,神之族地的人们生活越来越靡烂,而这样的生活却是维持了数千年。不断与人类结合传承下来的神之后裔,身体里的神之血脉被稀释的近乎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他们的力量也越来越薄弱。等到长老们发现情况不对时,整个神之族地就只剩下了神女大人这一支身体内还具有神之血。为了保住这仅存的神之血脉,也为整个神之族地能继续在这片大陆上富贵依就,自三百年前起,十大长老便立下族规,凡拥有神之血脉的族人,只能与族中的最优秀族人结合。但即便如此,三百年后,整个神之族地唯一还拥有神之血脉的,也仅有你的母亲一人。
偏偏神女大人又打破了族规,嫁给了身为外族人的艾文大人,并且拒绝族长再为她挑选其他侍宠,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十大长老怨恨在心,才会有了后来发生的灭族之祸。”
看着桑玛又低头轻泣起来,银蕊心中就像是压着颗巨石一般,沉重异常,她轻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可以跟我讲讲他们的故事么?”孤独了二十几年,突然接触到父母的消息,却知道他们早已不在人世,那种心情,实在已经非笔墨能够形容。
说起优利雅与艾文的故事,桑玛的悲伤的眼中便顿时变的柔和了许多,她看着银蕊怜惜的道:“我没告诉过你神女大人的名字吧,神女大人名字叫优利雅,是近千年来,族中神之血脉最为纯正的神女。神女大人的出生,曾经让整个族地欢欣雀跃了很久,族中长老在神女大人很小时便已为她选定了十名族中天赋最好的孩子,以期能训练成最优秀的战士,成为神女大人的侍宠。只是没想到,神女大人一次意外的外出,竟然在人迹罕至的神之森林里遇见了艾文大人。”
听着桑玛悠悠的讲叙,银蕊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其实故事很老套:从小便被规定了人生的美丽的少女,渴望着能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在选夫前夜,带着侍女偷偷溜了,从未出过族地的少女,在森林中欢乐的像只放出笼的小鸟。在森林中一个美丽却又危险的大湖边上,美丽的少女因为心大意,差点葬身鱼腹,幸得年轻英俊的王子伸手相救,自此两人便是天雷勾动地火,双双陷入了热恋之中。在森林里生活了数月,两人惊喜的发现少女怀孕了,王子本意将少女带回家,但考虑到少女的身体,便与少女一起回到了少女的族里。族人们虽不赞同,却在听到王子意欲带走少女后,同意了两人的婚姻事。只是自此谋的种子就此埋下,族人们惧怕少女强大的力量,却又不想失去让少女离开族地,他们更怕少女离开后,族人们将再不能享受大陆上人们的尊崇与每年大量的供奉。沉浸于甜蜜生活中的王子与少女并不知道,十大长老已经秘密谋画,只待少女生产后失去力量,就要杀死王子与刚刚出生的婴儿,然后打算拘禁少女,将之当成生产工具使用。只是计划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自以为是的族人们怎么也没想到,王子与少女会带着刚出生的孩子拼命反抗,最后不但送走了刚出生的孩子了,还拉着整个神之族地作了陪葬。
听桑玛说到这里,银蕊便有了疑问,“既然当时这里的一切都被毁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送走了?”
“神之族地被毁后,等里面狂暴的能量一平复,我便冲了回来,只是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当时,我曾想自爆能量自尽,可就在那时,神女大人的一屡残魂出现在了我的现前,她告诉我,因为她产后力量不足,小姐不知被她传送到哪个时间去了,神女大人让我找到真像之镜,在真像之镜里倒上胶人“真情”的泪水,便能寻找到小姐。我花了十四年时间,走遍了三大陆的每个角落,终于找到了真像之镜和胶人“真情”的泪水,也终于找到了小姐。当我在真像之镜中见到小姐时,小姐正处在痛苦之中,所以桑玛才会以血为引,运用神之族地的力量发动时空召唤阵,将小姐从异世界召唤回来的。”桑玛清眸带泪激动的说道。谢天谢地,小姐终于平安无事的回到了神之族地。
银蕊认真的审视着桑玛的表情,整理了下有些混乱的思绪才道:“你叫桑玛对吗?你把我之前生活的世界称为异世界?是不是说,我原本就应该生活在这个世界?”她小时候曾在养父霍夫漫*爱德华的书房里读过一本叫表情心理学的书,从桑玛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没有说谎,。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一下子变成了异乡他地,而这片完全陌生的地方,却成了故乡,此时银蕊的心里异常的复杂。
“是的,小姐,这里是我们的故乡——神之族地,是您出生的地方。”桑玛边笑边抹着不断滑落的眼泪。
那是喜悦的泪水,看着这样的桑玛,银蕊的心里突然也觉的有些酸酸的,眼睛也不禁微微红了起来,心里带着股异样的情绪,“你——你说的神女大人就是我的母亲?她叫优利雅吗?我的父亲叫做艾文?”
看着桑玛点着头低泣起来,银蕊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不解的道,“我在那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四年,而我在这里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玛看着银蕊半晌才道,“可能是两个时空时间流速不同造成的吧,小姐一回到这个世界,身体里的时间流速恢复正常,所以身体才会变小了,从小姐出生之日起算,小姐如今应该是十四岁多四个月才对。”
这个解释银蕊倒是明白的,整个宇宙有各种不同的黑洞,里面存在着平行或不平行各种世界,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都各不相同,因为之前生活的世界时间流速远大于这个世界,银蕊被送入那个世界时虽过了二十四年,不过因为本身是这个世界的人,再从异时空回到这个时空时,身体内的时间流速骤然回转了,所以人才会瞬间缩小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她才十四岁,低头看着自己缩水的身体,银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
桑玛与她是整个神之族地唯二的幸存者了,原来,她不但是个孤儿,还是个灭族之人啊。意外获得亲人的消息,原该惊喜的,可当这个消息称不上是个好消息时,那心情便复杂了。银蕊此时的心像被人用刀狠狠的劈成了两半,疼得她忍不住弯下腰来,将自己缩成一团。一直希望着有一天,爸爸妈妈能来找她,能来带她回家,过去的二十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抱着这样的梦想等待着。现在终于等到了,却被告知,爸爸妈妈早在多年前,就已经逝去了。虽然知道他们不是故意要丢下她的,可是作为被单独留下的那个人,她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看着小银身上流露出孤寂和悲伤,桑玛心疼的将她搂到怀里,“小姐,你还有桑玛,桑玛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眼酸涩的睁不开,小银紧紧的将自己埋在桑玛怀里,轻轻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轻轻的呜咽声自桑玛怀中传出,似受伤了的小猫般,正在祈求母亲的怜爱。
“小姐不哭,不哭啊。”桑玛也是边劝边抹眼泪,到最后所幸也不劝了,两人干脆抱头痛苦,直哭的天昏地暗,星月退让。
4初识异世界
太阳升起,抱在一起痛哭的两人仍没有停歇的意思,让结界外守护着的一大帮生物心都要碎了,一个个情不自禁的向中心的两人靠了过去。
桑玛的等级在神之族地里虽不算高,却也是个神级,空气中同时出现数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她一下子头皮就炸了。猛然间僵硬的肢体语言,让银蕊自她怀里抬起头来,突然她发现在两人身边竟围了一圈神态各异的生物,呃,还有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