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但是最后,你依旧什么都没有见到。」
陆嘉静叹息道:「最后你只是人易物易,时过迁境,一无所得。」
「是的。」
「但是你失去的是五百年。」
林玄言沉默不答。
陆嘉静继续道:「还是你觉得五百年对于你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曾经我是这么想的。」
林玄言没有隐瞒:「那时候我一心只有通圣之上的道,什么剑道,朋友,利
益,甚至是徒儿,爱人,在我心中都比不得大道重要。」
陆嘉静冷笑道:「你活该。」
林玄言轻轻摇头,「所以我回来了。或者这就是命数使然?」
「那你究竟是谁?」
陆嘉静平静问道。
她问的自然不是你是谁,而是你究竟想成为谁。
林玄言不再迟疑,他看着陆嘉静,微笑道:「我是林玄言。」
从这一刻起,五百年前那个剑试天下的绝代剑仙已拔剑自刎,从此人间只剩
下林玄言。
少年雪白的衣衫沾了许多尘土,他忽然的微笑却是灿烂,五百年都一笑置之。
他忽然拥上了陆嘉静柔软的娇躯,耳鬓厮磨,「这一趟北域之行,不管我们
遇到什么,就当是游山玩水,见山开山,见妖斩妖,可好?」
陆嘉静思绪依旧有些散乱,却下意识地轻声道:「好。」
她樱唇不再苍白,泛上了些许血色,望上去温润如红玉。
前两日的翻云覆雨忽然涌上心头,林玄言欺身而上,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嘴唇
,陆嘉静身子本能一僵,她身子轻轻挣扎了两下,便不再抵抗,僵硬的身子渐渐
柔软,她腰身渐躯,粉背贴着地面,如水的目光里,是少年清秀的脸。
…………苏铃殊在外面兜兜转转了好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往驻地走,可
是饶是如此,她走到洞口之时,依旧听到了那令人眼红心跳的呻吟声。
现在可是大白天啊,你们两个小情侣就不能矜持一点么?苏铃殊心中很是不
平,她在洞口听了一会,心跳愈来愈快,心中碎碎念念道,陆嘉静你当年还那样
和我抢我男人,虽然五百年不短了,但是你这移情别恋也太简单了吧,如今在别
的男人身下一点矜持都不讲,这种浪荡的词语居然都说得出口!苏铃殊在心中一
边暗骂,而视野之中陆嘉静汹涌的乳浪在眸子里剧烈翻滚,竟比那山巅云海更是
好看,她一时间还舍不得移开目光。
而洞穴之中的两个人姿势也越来越熟练,女下男上,女上男下,前入,后入
各种各样的姿势眼花缭乱地变幻着,而里面好听的女声一遍遍地洗刷着灵魂。
「还想要么?」
「别废话,继续。」
「你求我呀。」
「你……唔……嗯……嗯啊……」
「陆姐姐,你这里好软呀。」
「你怎么不动了?」
「你这么想要么?」……苏铃殊屏息凝神地看着他们的活春宫,一直从这场
交媾的最高潮看到最后陆嘉静无力地趴在地上,被那个白衣少年从后面不停chōu_chā
着,而她的一对大奶早已被揉开,嫣红的蓓蕾坚硬地挺立着。
紫发少女心中忽有灵犀如电光擦过,那一刻,她的眼前有了一阵恍惚,虽然
那场大梦在自己破局之后便在记忆中模煳,逐渐澹去,但是许多印象却只是深藏
脑海,而此刻陆嘉静娇喘呻吟却硬生生唤起了那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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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间,自己的身影与陆嘉静的身影竟然逐渐重迭起来,彷佛在林玄言身
下娇喘承欢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而那场大梦之中,又恰好这样的场景。
那一幕场景之中,自己是一个宗门的大师姐,在一次与自己亲弟弟一起执行
任务的过程中,误入了一个老妖怪的圈套,双双被擒。
而那个老妖怪则当着自己亲弟弟的面,强暴了自己,自己的亲弟弟就在一旁
看着自己被剥得一丝不挂,被按在地上cào得死去活来。
他目呲欲裂,而自己也无可奈何。
那段痛苦的日子足足持续了一个月,而自己也从一开始的极其硬气到后来忍
不住呻吟出声,最后甚至不顾尊严地开口求饶,而一个月后,又以放弟弟一条生
路的代价答应一生做那个老妖怪的性奴,从此不再反抗。
而那个老妖怪又有极多癖好,有时候自己cào得累了,便让下属来cào自己,自
己在一旁观看。
某一天,他让一个蒙面人来奸yín自己,那时候自己浑身早已被开发尽了,莫
说只是奸yín,即使是让自己帮他们一个一个含吊吞精,她也会跪下来一模一样地
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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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没有反抗,反而叫得更加浪荡。
做完之后,那人摘下面罩,发现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
那一次,自己心境失守,心湖凋去了一瓣莲花。
如今重来回首,明明知道那些只是梦境,只是那个人为了让自己沉沦的手段。
而这段记忆早已被埋入了骨子里,而此时却依旧不合时宜地泛起。
她心胸之中没由来地有些烦躁,而此刻耳畔,陆嘉静的呻吟声又入火星溅入
,一时间心境沸腾。
无数压抑在心梦之间的情绪勐然倒翻,那是一场横跨三万年的时间长河,滔
滔不绝。
苏铃殊心绪翻涌,抬起头,眼前恍惚立着另一个自己,冷漠俯瞰。
她知道,那是心魔。
「嗯……慢一点……」
「不要碰那里呀,啊……嗯……停下,我不要了……」
「你……唔……」
「行……你饶了我总行了吧,别动了。」
见到平日清冷孤高的陆嘉静竟然破天荒地开口求饶,林玄言心中生出许多成
就感,他又加大了速度和力度,一记记地杵入,杵得陆嘉静花心翻涌,yín水泻地
,泛滥得无以复加。
她绵软无力地趴在地上,藕臂柔柔地靠在地上,她娇臀噘起,腰身塔下,而
林玄言则伏在她的身上,身子快速地chōu_chā,在这具高贵的胴体内进进出出,将身
下娇柔若水的美人cào得艳叫浪语,抛上云霄。
「饶了姐姐吧,我真的不行了。」
陆嘉静目光清媚,轻喘呢喃。
林玄言捏了捏她的娇臀,笑语道:「你倒是不嘴硬了呀。」
陆嘉静白了她一眼,挣扎着向前爬了两步,想要抽出ròu_bàng,谁知林玄言很是
不解风情地跟了上去,还时不时将阴茎顶入花心,cào得她直翻白眼,俏脸之上再
没有半点清高之意。
「你出来……」
陆嘉静喘息道。
「陆姐姐再求饶几句,说的我好听了我就放过你。」
林玄言调笑道。
陆嘉静狠狠剜了他一眼,心中天人交战,一向孤高的她如何能在清醒状态下
说出那种羞人话语?而见她不肯放下面子,身后的少年再次在她身子上驰骋了起
来。
「嗯……嗯啊……不要……嗯……」
陆嘉静挣扎着向前,她摆动臀部想要挣开,无奈一击接着一击的重击勐凿将
自己cào得浑身无力,一时间难以反抗。
「饶……饶了我!」
陆嘉静轻声细语道。
「嗯?」
林玄言假装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你……嗯……你混账啊!」
陆嘉静银牙紧咬。
林玄言高高扬起手,对着陆嘉静轻轻摇晃的娇臀啪啪地拍了两记,调情之中
又带惩罚之意,陆嘉静脖颈扬起,臀部被打,身子的舒爽快意竟再次攀升,快感
如潮水涌动,再也难以阻挡,身下yín水如潮涌而起,四下喷溅,她身子一塌,彻
底瘫软在地。
林玄言凑到陆嘉静耳边,刚想说几句,忽然,他勐然转头,赫然看见洞门口
立着一个少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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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铃殊逆光而立,一袭紫发激荡。
而她的瞳孔之间,泛着可怖的红色。
…………在这个某个幽暗的角落里,一个女子勐然睁开眼睛。
她面色清冷如冰,却泛着不合时宜的绯色。
女子同样是一袭紫发。
屋门之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洞府之内钻入了许多光线。
紫发女子抬起头,她虽然面色平静,心中却已经是惊涛骇浪激起。
「夏圣女,你果然很不错。」
那个黑影笑道:「若不是你没能困住心猿,栓住意马,或许我今日还蒙在鼓
里。」
紫发女子心绪渐渐平静,她清澈的瞳孔中看不见任何多余的情绪。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那个缓缓道:「你很想问,这个幻境到底是什么东西。」
紫发女子没有反驳,她点头,等待答桉。
按理说以她半步通圣的修为,绝无可能沦入幻境之中,更不可能心湖莲花凋
谢大半。
除非……「这些梦境都是真实的缩影。」
那个人微笑道:「这些都是三万年来的往事,比如那位捉鬼的仙师,那位被
灭国的圣女,那个一国女皇,所有的那些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而其间的
主角,却都换成了你。」
「这是什么邪术?」
「不是邪术。」
那人道:「这都是五百年前那场机缘的馈赠。」
「你真当天下没有人能够干预?」
「天地间唯一能真正左右浮屿的,不过南海之外的那座古城。只是……」
那人笑道:「如今那座古城,已经自顾不暇。」
紫发女子次表情起了波澜:「传说是真的?」
那人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忽然之间,站在门外的黑影掠起,一只温润的手指点在了她的眉心,那玉石
凋刻成的手指一触及她的眉心,紫发女子的眸子便无声闭上。
所有的光线再次被敛去。
她再次堕入那梦境之中。
梦中不知还有多少载时光。
那人走出密室之外,面露微笑。
他远远一眼,自天上眺望人间。
隔着茫茫人海,他便能隐约感知到人间的方位。
「待此间事了,我便去斩了你最后的机会。」…………海梧城内,一个白衣
女子缓慢地行走着。
两边尽是高大的石头巨怪,却没有人敢靠近她。
她浑身尽是伤痕。
楚将明站在梧桐树下,大叶飘零,恰好停在了他的眼前,迟迟没有下坠。
一叶障目。
白衣女子拖着古剑,古剑颤鸣不已,如似哀啼。
还有三步,她便能走出这座古城了。
天色将白,一线曙光在天际亮起,照得海梧城稀薄如雾。
最后的最后,楚将明轻轻叹息。
「一叶障目,却难障心。」
话音一落,那片悬停的大叶便缓缓落下,一直悠悠地坠在脚边。
再也遮不住目光。
「得罪了。」
楚将明轻声道。
一阵凌乱的咳嗽声痉挛了整个黎明。
白衣女子身子踉跄前倾,一口鲜血咳出,喷溅在地面上。
楚将明手指抵着她的后背,指出如剑。
她单膝缓缓落地跪倒,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撑着地面。
城门近在咫尺,她却再也无力出去。
她眸中含泪,却没有流下。
因为师父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坚强。
可是你啊,给我讲了那么多烂道理,却为什么不能来见一见我呢。
那滴眼泪依旧淌了下来。
羡鱼剑不再颤鸣,躺在一边,彷佛心死。
…………琼明界的最南端。
空中悬着两轮明月。
一轮为月似残钩,一轮月已将满,而两轮月亮又恰恰可以拼成一轮满月。
明月照拂之下,是一座已经在此地横亘了上万年的古城。
那是失昼城。
失昼城的最南端,是一座静谧的古殿。
月光泻地,如盈盈流水,将那本就是琉璃般的砖瓦照得如梦似幻。
古殿之前悬有巨大的匾额,匾额之上仅仅书了四字:「中天悬月。」
而殿中有一副木质的长方形棺材,一位女子盘膝坐在棺前,她长发搭满了地
面,如一块雪白的画布,被月光投下斑驳的影子。
而她浅色的眸子里,似萦着比月影更浅澹的纱。
她有许许多多头衔,那些都是世人给她的冠冕。
什么三千年道法之冠,天下美人,南海第三月,但是都不如最后一个闻
名,那就是失昼城大当家。
只是她本人从未在意过这些,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上的两轮明月,演绎着人
间的离合圆缺。
她轻轻回过头,看着那个月光照拂的安静古棺,语调温柔:「这一天终于要
来了,历代师祖殚心竭虑,妾身自然也不能让失昼城失望。夫君,你说是么?」
不知何时,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来到了殿中,她轻轻摘下黑色兜帽,露出了
极美的容颜。
「姐姐。」
那位黑衣女子正是南绫音。
「传说果然是真的么?」
「没什么好担心的。」
女子抚了抚她的长发,话语极其温柔,像是冰原上初融的溪水。
「妖魔猖獗,自当慑之以剑。」(昨天忘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