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的」。
廖化:「多谢姑娘美意,可我要出去游学。可能……」。
张玥不听廖化说完就插嘴道:「哼,小叫花子要游学。说说看你要学点什么!」
廖化看出这个女孩子只是心直口快,自然也并不生气说道:「学御兵之术」。
张玥:「那你还走那么远干嘛。我们张家就是幽燕两地练兵的行家。你想学
御兵之术,那你就说说今天你们这一仗为什么会失败吧」。
廖化深施一礼道:「皆因进击无法,撤退无度,良莠不齐,且勇猛有余,而
众心不一。我以后要是学得兵法,定要练出一支『一心众』」。
张玥:「一心众?」。
廖化:「万众一心,故有一心众一说」。
张玥:「那为什么不叫做一心军呢?」。
廖化:「军需要养,而众则是一令即聚」。
张玥:「那不就是你们现在的队伍吗?你不是说他们不堪一击的吗?不勤加
训练的jūn_duì那怎么行呢?训军一道千头万绪,以大汉之兵须习弓马,然后拳脚,
最后长短兵器,再以身体的差异分配兵种,再教习战阵。一支jūn_duì想要成为精兵,
少不得三五年之功」。
廖化:「每人天赋有限,并不是每个士兵都可以练成绝世武功,其实士兵首
先的第一要务就在于令行禁止。然后教以见到招数反腐训练使这些招式成为本能。
再加以用骨肉至亲编练一军这就是我的一心众」。
张玥:「毕竟是个孩子啊,他们主意一样就会不听你的话。可以不听你的话
又何必打仗呢?」。
廖化一听愣住了。
张玥:「治军之道你是不是学过?」。
廖化:「没有。我只是今天看到了我们这群人的毛病,所以有感而发罢了」。
张玥笑了笑:「不是输了就是全都错了。其实输赢不过是事先准备,和事后
的运气罢了。你去里屋换身衣服,把你这身黄衣服烧了吧」。
廖化点点头于是往里屋去了。
街上的官兵已经大致上把各个主要道路上残余的黄巾肃清。而一些小街上的
黄巾依旧在亡命的奔跑着,可大多的时候往往是跑了没多远就被官兵拦住一通砍
杀。
在蓟城西北的狗儿巷,这里因街道狭窄而得名。这里也是很多南下的胡人和
北上的客商居住的地方。
此时狗儿巷内,一间小草庐外院子的空地里一个一身绿袍红脸长髯的汉子正
在轻轻捻着胡须读书,似乎外面的事他毫不关心。
这汉子就是后世将他取代姜尚,(姜吕望,姜子牙)成为武圣的关羽关云长。
关羽读着书,此时骚乱已经蔓延到了狗儿巷内。忽然隔壁传来一阵打砸之声,
关羽一皱眉毛于是赶忙放下书提剑走了过去。
他一出门,此时狗儿巷内已经到处都是被吓得昏了头的黄头巾们在四处杀戮。
关羽凝眉细看这些人,心里满是蔑视与愤怒他先是一剑砍倒一个正在发疯一
般挥舞着斧头的黄巾兵,又两剑逼退了来人。关羽一人横行于狗儿巷以至于这二
三百溃兵被关羽吓得连连后撤。
关羽看了看那群溃兵,不屑的冷哼一声。就在此时忽然从背后的墙角窜出一
人猛地挥刀而来,关羽以剑鞘一挡,而后轻松的一箭割掉了对方的头。
关羽弯腰捡起那人的脑袋,对那群溃兵问道:「你们谁还想试一试?恩?」。
关羽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听在那群溃兵的耳朵里就好象是洪钟大吕一
样让人振聋发聩。
开什么玩笑,毕竟是这伙几百溃兵的千人长,居然就这样像是一只鸡一样就
轻松宰杀了。
溃兵们一个个战栗不安的看着关羽,他们瑟瑟发抖的模样让这位美髯公不由
得冷笑连连。
关羽:「好些鼠胆狗贼,就这样也想造反?去吧,我今日就饶你们一命各自
回家去吧,滚」。
他的话起先还让这些溃兵不可思议,但听到了一个『滚』字他们才一个个如
梦初醒的各自逃走了。
林中的我们依旧被刘虞的兵士追赶,虽然此时刘虞已经开始平叛,但似乎他们依旧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我们在林间拼命的奔跑着,不时有箭射在我们身边的树木上的「咚咚」声。
领队的方虞侯大叫道:「追,不要让他们跑了。大人有令,男的全杀,女的
留下。追,追,快追」。
我们开始越跑越慢,已经有一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嗓子里火辣辣的几乎
要冒出火来,眼前也是冒着金星。其他那些男人的情况似乎也并好不了多少,一
个个都摇摇晃晃的跟着。毕竟穿着厚重的盔甲奔跑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们越来越慢,后面的骑兵绕到我们面前逐渐的将我们包围了。
方虞侯笑了笑说道:「哈哈,没路跑了吧。苏雪凝你还真是肌若凝脂啊。这
样你给爷们儿们脱下你的衣服,让我们瞧瞧你那对大奶子。兴许我们还能让你痛
快痛快,你说好不好啊?哈哈哈」。
方虞侯最后放肆的大笑,引起了他手下那群兵痞的响应。放肆的笑声从那一
张张无耻的嘴中发出回荡在林间。
我怒喝一声:「住口」。
方虞侯:「如何,苏大小姐」。
我怒目而视,可那群骑兵却也不含糊一个个拿出猎弓瞄准了我。
我:「我留下,你放他们走」。
方虞侯一听点点头,一脸yín邪的笑着说道:「是啊,我当然要让他们走了。
不然还留他们看咱们做的好事吗?」。
苏飞大怒道:「小姐,你不要和这种渣子说话。我掩护你杀出去」。
苏飞这句话说的都上气不接下气,很显然其它人也是在勉强撑着这最后一口
气。
就在我几乎陷入绝望的时候,忽然远处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一个方虞侯
手下的士兵对他说道:「大人,是不是刺史大人来了」。
方虞侯一听不由有些丧气地说道:「来得倒是时候。你去带人迎接一下」。
方虞侯说完头也不回,可他却看到了转身要走的士兵大大的瞪起来眼睛看着
忽然黑下来的天。
方虞侯心说不妙,可才一抬头只见张飞的大黑马已经从他的头顶凌空而过,
一个锋利的枪尖正中他的眉心。
「嘭」的一声方虞侯应声倒地,四周的骑兵被这突然而来的袭击吓了一跳,
原本他们朝内的面孔纷纷转过头来。
我一看一柄柄长弓落下,赶忙一剑砍断了一个骑兵的马腿,那匹马禁不住痴
痛轰然倒地。我则一步赶上去杀了那个骑兵,开始挥舞着长剑在他们纷乱的人马
中拼杀了起来。
我身后跟着苏飞,他不停地弯弓搭箭射掉远处瞄准着我的弓箭手,有时还直
接用箭去捅去扎。
我和苏飞的战斗也让曹家众将和张飞越战越勇。
渐渐的苏桐大哥也带着千余人感到,情势已经成了我们一边倒优势。
我和苏飞面前的敌兵被杀散了,苏飞的肩膀也好像是断了一样瘫软了下来。
我则因为身体的忽然放松摔倒在地上。这次张飞没有来扶我,他看着苏桐大哥策
马前来,只是说道:「苏大哥,这里就有靠你了。我还要去救我家妹子。然后救
我们张家」。
张飞的话中充满了陌路人一样的客气,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然而他却什么
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苏桐大哥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原由的,所以他也并没有阻拦张飞,只是将我扶
上他的马,自己则是在下面给我牵马。
此时已经入夜,清冷的月光,恰似张飞刚才那句冷冰冰的话,苍白而又冰冷。
我坐在马上看着这无情的月光,回想着最近一次次书信的泥牛入海,以及他
的转身而去。我想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帮我了吧。
我是不是明天要和他问个清楚?
苏桐大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他低着头似乎有些心虚的说道:「其实张飞
的父亲最近给义父说,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了。原本明天就是他和他表妹夏侯兰
的婚期。过去张飞不同意,被关在家里。现在看来他是同意了」。
听到苏桐大哥的话,我并没有哭闹,但却流着泪点了点头,有些木讷的哦了
一声就任他牵着马前行。
张飞娶了夏侯兰,也许过不了几天父亲就会催促着我嫁到洛阳去吧。算了,
算了,身为三公之女享受了这个时代一个穷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门阀之女的生
活就要尽到责任,这一点还真类似于现代英国的皇室啊。
我们逐渐离开了森林,外面广袤的草场被照的银白一片。而在这银白色的原
野上我们是那么渺小的一个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