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慷穿好衣服,和简爷爷一块吃饭。
简父没有走,问简慷:“这毛衣真是那妹子给你的?”
“嗯,还有裤子没织好呢,她太忙了。”简慷如实回答。
相比于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省钱的母亲,简慷有话愿意和父亲说。
“裤子用线更多,”简父疑惑,“她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一下子给你弄这么贵一身。”
由于自小没有了母亲,为了生活,简父什么活都学着干,他也会织毛衣,自然懂得织毛衣毛裤所用的毛线的量。
“工资一百多,加上奖金,大概三百左右吧。”简慷的语气不肯定。
其实他对沃琳每个月的收入很清楚,他和沃琳确定恋爱关系后,他买菜买水果的钱都是沃琳给的,他问沃琳有多少工资,沃琳没有瞒他。
小年那天沃琳发了奖金,要带他去买和毛衣相配的裤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觉得答应女孩子给他买衣服很没面子,就没有去,但沃琳的奖金有多少,他问了个清楚。
“那你一定要对人家好,”简父嘱咐简慷,“人家这么舍得在你身上花钱。”
“嗯,这个我知道,”简慷点头,“她不会做饭,我给她做,她没时间煎药,我给她煎,她现在的身体比上次来咱们家时好多了,下学期我还会去她那边实习。”
“那就好,你一会儿吃完饭,和我一块贴春联。”简父说完后离开。
厨房里,简母问简父:“怎么样,你问过了没有,阿慷那件新毛衣真是那妹子给的?”
“可不是?”简父和简母嘀咕,“那妹子的工资还不低呢,一个月三百,这才刚上班就这么多,要是上班时间长了,资格熬上去了,还不知要多挣多少呢。”
集市上一件纯羊毛的毛衣好几百,一身下来还不得上千,简父都有点替沃琳心疼钱。
不过这钱是花在自家儿子身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简母瞪大眼睛:“让阿慷腿勤快点,多往那妹子那里跑,省得别的男人把那妹子拐跑了。”
吃过年夜饭,一家人聚到简父简母的卧室看电视,别看只是个小小的黑白电视,这可是全院六户人家里唯一的电视机。
白天兄妹间的争执,已是家常便饭,这会儿事情已经过去,不管各人心里怎么想,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团和气,一家人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
不过再怎么样,简慷也难以融入到妹妹和弟弟的聊天中去,他默默地看着电视,偶尔回应几句父母的话,虽然不算热络,气氛倒也算安静祥和。
简答和简庄的聊天渐渐变成了窃窃私语,后来两人干脆出去聊,简慷也没有在意。
直至听到隔壁自己房间有声音,简慷觉得不大对劲,他起身回到房间。
“你们在干什么!”简慷蓦然的大吼,吓得简父简母立即跑去简慷的房间。
“哥,你女朋友那么有钱,她不会在意这一件毛衣的,你就把毛衣送给我吧,要是我把毛衣送给我男朋友,他肯定喜欢。”简答拦住简慷,她身后的简庄正在撬箱子。
这个箱子是简慷房间唯一上锁的东西,沃琳给他织的毛衣被他收进了箱子里。
“做梦!”简慷一把拉开简答,去揪简庄。
简答不放弃,使劲拽住简慷:“哥,要是我和我男朋友的婚事成了,对你绝对有好处。”
又是一场混战,简慷伤上加伤,不过最终,他的箱子没有被撬开。
除夕夜,简庄被简父绑起来狠狠抽打了一顿,简答也被简母好一通骂。